原來,上一世在死了以后,是顧沉親手殺了程方奕跟葉安雅,讓那兩個罪魁禍首灑當場。Μ.166xs.cc
得到準確答案的葉南傾心中一墜,卻不忘記繼續追問:“所以,我重生的代價是?”
“是來世。”
這一次,元貞沒有任何猶豫地告訴了真相。
罷了,總歸顧沉已經去了。
全都是孽緣。
“來世?”聽到答案的葉南傾一頭霧水,“您的意思是我死了以后,將沒有來世?”
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一般況下,人死后總歸是不會再存留上一世的記憶的。
所以,有沒有來世又有什麼關系呢?
如果真的是用來世換來了自己的今生,也不悔了。
“你想多了。”元貞卻是無奈地看了一眼,“不是你的來世,你的命格并不算好,還沒資格換來一個人的重生。”
葉南傾:“……”
哦,原來是不配。
元貞繼續道:“換你重生的,是顧沉的來世。”
再次聽到“顧沉”二字的這一瞬,葉南傾說不出清楚心里是什麼覺,像是被猝不及防地撕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只剩下空。
完全沒預先過的答案著實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怎麼會是顧沉的?這跟他有什麼關系?”葉南傾竭力克制著聲音的抖,追問。
“上一世,顧沉利用顧肆寒對你的在意,把你當做破局的一顆棋子,先是控制程方奕跟葉安雅,而后又利用你對那兩人的信任,掏空顧氏,讓顧肆寒走投無路變賣公司,顧沉按照計劃接手顧氏,將其重組,為了顧氏真正的掌權人……”
聽著元貞娓娓道來,葉南傾眼底滿是不可置信。
一直以來最恨的不過是程方奕跟葉安雅。
可現在有人告訴,程方奕跟葉安雅不過是棋子罷了。
而真正的幕后黑手,也就是控棋之人,是顧沉?
心震撼,渾渾噩噩地出手去拿茶杯送到邊,被滾燙的茶水燙得“嘶”了一聲。
元貞看著魂不守舍的樣子,蹙眉,“上一世,顧沉會為京都最有權勢的男人,萬人景仰,可惜,這些他都不在意。”
“他既然不在意,那為什麼還要煞費苦心設計這一切?”葉南傾不解。
“所以說……人在不同階段想要的東西是不一樣的,沒權勢的時候,想要權勢,有了權勢又追求,不是不該生,只是不逢時,便全都是錯誤罷了。”
“追求?”葉南傾大為震撼。
難道,顧沉無數次給的那種覺,真的不是錯覺嗎?
“傻丫頭。”元貞無奈道,“他對你,不是,又是什麼?難道你以為他是真心把你當做嫂子?”
葉南傾傻眼了。
?
“可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我跟顧沉不過是幾面之緣,又是哪來的?”
元貞對上疑的目,不搖頭,“這個問題就不涉及我的領域了,我可沒有研究七六的好。”
葉南傾:“……”
“不過……恨本就是一瞬間,所謂一個人就是一個人,有些時候,哪里需要什麼契機和理由?是不是這個道理?”
葉南傾詫異地盯著元貞:“你真的沒有研究過七六嗎?”
怎麼不信呢?
元貞:“額……咳咳,只是我的一些拙見罷了,不過這就扯遠了。”
“確實扯遠了。”葉南傾眸轉了轉,“上一世的事我清楚了,可是,我還是想知道,這一世我的命格會不會依舊像上一世那樣,災難不斷,厄運不止?”
如果真是這樣,不想連累任何人。
只是,很憾,最舍不得是小顧。
就連陪他安穩一世的承諾可能無法兌現了。
“上一次你來找我的時候,我沒能給你準確答案,因為那時我也不知道答案。”
葉南傾眼前一亮,“所以你現在知道了?”
元貞坦然點頭,“有人以心頭為引,窺探過你的命格,我便是因此知道的答案。”
“那人……”
“是顧沉。”
“心頭?”
“沒錯,引心頭滴未來石,放置于陣法中,可窺探命格,不過這種做法會折人壽,而且引心頭是一件極痛的事,常人難以承。”
元貞說起這些,不疼惜顧沉是不可能的。
顧沉于他,也是恩人。
如果不是看他執念不死,他是萬萬不會將這個方法告訴他的。
說到這里,元貞看向葉南傾的目也不由得多了幾分審視。
眼前這個,真的值得他如此嗎?
也罷,七六是最不講道理的。
這個知識點超綱了。
“所以,他因此看到了什麼?我終究難逃一死嗎?”葉南傾不由忐忑地問。
“沒錯,顧沉窺見了你的命數,逃不過一死。”
聞言,葉南傾心里一沉。
果不其然嗎?
難逃一死……
看來,的預不是沒有道理的。
“不過……”元貞忽然道,“你的命格已經改了。”
“改了?”葉南傾一臉詫異。
“沒錯。”元貞向他解釋,“那場火災,便是改命的契機。”
這一瞬,想起突然出現在那個別墅的顧沉,葉南傾心底油然升起一個可怕的猜想。
“我想你應該已經猜到了。”元貞準地捕捉到了臉上的每一表變化。
“你的死局,不是不可破,只是極難破,破局的方法,便是在你將死之際,有人誤局中獻出生命,至此,便將錯就錯,厄運之神達到他的目的,不會再常伴你。”
這種概率極小的事,一般況下是不可能實現的。
“可是……我沒想到,差錯的,程方奕拽了顧沉一把,這一拽,誤打誤撞卻圓了顧沉想為你換命的一場夢。”
他猜想,顧沉一開始也不是想死的。
可偏偏那一刻,他有了死的理由。
聽著這一切,葉南傾只覺得一巨大的悲傷席卷而來,心臟幾乎停滯了。
原來,什麼都不知道。
原來,顧沉不是因而死,是為而死。
真的有一個人會為了另一個的平安順遂如此傾盡全力,連命都不要嗎?
他沒了來生,現在連這一生也沒了。
就像尚貞靜說的,一個人,怎麼可以這麼慘?
想著想著,羽般的睫忽地輕了兩下,多了一晶瑩的。
“葉南傾,得知這一切以后,你作何想?”元貞盯著從眼角落的兩行清淚,滿目好奇。
“我……我知道。”
“你會因此上他嗎?”
縱然顧沉上一世有罪,可他已經還清了。
于是,后來的所作所為,便不是贖罪,而是守護。
聽到這個問題,葉南傾懵懂地盯著元貞看了兩秒,但片刻的眼神就恢復了清明。
“承蒙厚,我之幸運。”
“不勝激,但……只有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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