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母看。
那個孩子見過一次,高中都沒畢業,因為打架斗毆進了局子,眼睛瞎了一只。
安嬸繼續說:“——上個周在這里吃飯,看上你家雪然,想問問——”
“不用問,”梁母著桌子,笑容一點點消失,“雪然現在年紀還小,不著急這些。”
安嬸生氣了,嗓門亮,站在店門口,也不顧得來來往往的人,就扯著嗓子喊,引的不人駐足:“怎麼著兒?瞧不上我侄子合著您還打算釣個金婿了?看看你家雪然,啊?天天裝扮的妖里妖氣,嘖,說是大學生,大學生就高貴了?現在還不遍地都是,一抓一大把;讀書有什麼用?就為了出來賣——”
話沒說完,梁雪然手里一揚,一杯茶水潑了安嬸一。
安嬸瞬間消停,難以置信地看著梁雪然。
周遭看戲的人也愣住。
梁雪然站在門口,冷冷地看:“大學生現在遍地都是,怎麼您侄子還不是?你問讀書有什麼用,那我現在就告訴你,我讀書,就是不至于變你這樣,不至于站在人家店門口撒潑鬧事,沒有廉恥,不知禮數。”
安嬸氣的牙,是個典型的潑婦,早些年蠻橫的時候趴在人家店門口的街道上哭過,沒臉沒皮,現在剛想故技重施,但梁雪然這麼一句話,刺的臉有點火辣辣的疼。
更別說周圍開店的人和梁母好,知道孤兒寡母的不容易,又從快的小店員妹子里得知了真相,七八舌地說開了,句句都是在指責安嬸。
“老梁家這些年過的多難,你不幫忙也就算了,咋還能這樣呢?”
“安姐啊,你那侄子什麼脾氣你也知道,你這不是把人家姑娘往火坑里推麼?”
“真是不地道,嘖,丟人。”
“要我說啊,雪然就是子,該給一掃帚趕出去。”
……
安嬸一張老臉總算是繃不住,灰溜溜地離開。
梁雪然拍拍梁母的手,梁母無奈地笑。
“你這孩子。”
晚上梁雪然沒有離開,和梁母一起睡的。
休息前,梁雪然不忘找魏鶴遠打卡,給他發了張自己之前拍的圖,是個漂亮的杯子,下面墊著紅襯布,可極了。
為了塑造安靜無害的人設,梁雪然沒下功夫。
發。
[聽說紅豆薏仁水可以除氣消水腫哦,我喝著還可以,要不要回來煮給你喝呀?]
臨睡前,終于收到魏鶴遠嚴謹的回復——
[只有火化才能除掉所謂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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