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率99%以上。
“腦撞了不要,”梁雪然說,“木窗和蘭花的組合誰都能想得到,但不同的人組合方法甚至畫出來的都不一樣;葉同學,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你和人家的圖案構圖畫法一模一樣,甚至連比例大小也完全一致嗎?”
教室中雀無聲。
在座都不是傻子,這麼明顯的照搬,完全是粘復制,哪怕是個沒有學過的一眼也能看出來。
葉初夕垂死掙扎:“我這是借鑒。”
這話一出,看的目更是充滿鄙夷。
這麼爛的借口也能說出來。
梁雪然抬頭,輕輕笑了,眉一挑,燈籠在周圍,愈發襯的如玉,紅一點如玫瑰花瓣。
學院院花的名頭,實至名歸。
饒是有不喜歡梁雪然的人,此時也不得不承認,真的是太了。
盡管平日裝扮干凈,但偶爾間流出的這點張揚明艷,足以傾倒眾人。
梁雪然角微勾,語氣帶點嘲諷:“你怎麼不說是致敬呢?”
哄堂大笑。
葉初夕奪門而出。
梁雪然走下講臺的時候,旁人看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仰慕,欽佩。
早先梁雪然與人際不深,一直默不作聲的,大一時候還有男生因為打架斗毆,后來還被出來抄襲的事……流言多了,眾人對梁雪然的印象只剩下四個詞。
安靜,漂亮,抄襲,水楊花。
但今日,大家發現,這不是個木頭人啊!而且人家的確有才華。
一部分覺著,當年就算是抄襲了又能怎麼樣呢?至人家現在的東西都是自己做的;
也有人認為,抄襲就是永遠都抹不掉的黑點,江山易改本難移,說不定梁雪然現在的圖也是抄的,只是暫時沒有被人發現而已。
-
魏鶴遠凌晨抵達華城。
關于收購的研討、聽各子公司的匯報、召開例會等等,傍晚又赴好友之約,進行小聚。
觥籌錯間,凌宜年笑地問魏鶴遠:“你那個小友呢?怎麼也沒帶過來?”
不等魏鶴遠回答,秦弘接過話茬:“怎麼?這是打算真正的金屋藏?”
魏鶴遠喝完酒,暖的自他眉間掠過,襯著他愈發冰雕玉琢一樣的容。
早些年凌宜年和秦弘就開玩笑說,魏鶴遠就像是那傳說中的神仙下凡歷劫一樣,嚴謹冷靜,但唯一的自我放縱,就是梁雪然了。
當初凌宜年以己度人,覺著魏鶴遠恐怕也只是貪那小姑娘花朵樣的青春,說不定過了多久就厭倦了。
但沒想到魏鶴遠和梁雪然的關系,一直延續到現在。
魏鶴遠略微松一松領帶,在親的人面前,難得不那麼嚴肅:“帶做什麼?”
凌宜年嘖了一聲,剛想笑話魏鶴遠這是養個琉璃人兒,靈一閃,想起當年的那樁舊事來,遂把話題岔開,不再提梁雪然的事。
好友相聚,除卻公事外,聊得最多還是近況;
魏鶴遠在這種話題上永遠寡言。
區別就是平靜和十分平靜。
臨走前,倒是秦弘著意提醒魏鶴遠一句:“你那個小友并不如瞧上去那樣甜,注意點,別麻雀啄了眼。”
魏鶴遠不置可否。
離開后才想起來忘記通知梁雪然他回來了。
他淡淡吩咐司機:“去A大。”
魏鶴遠去A大次數并不多。
上一次來A大是學校邀約過來演講。
梁雪然負責那次演講的后臺事務,走過轉角的時候,沒留意,一頭撞上他膛。
活像個冒冒失失的小兔子。
他闔上雙眼。
電話打過去的時候,他能明顯到梁雪然的愉悅,像是真的在為能夠見到他而開心。
車子沒有進去,停在校門口。
魏鶴遠清晰地看到不遠的路燈下,梁雪然面前站著個高高瘦瘦的男生。
他瞇起眼睛。
看不清楚那男人的臉,只能瞧見他手想拉,而梁雪然迅速避開,突然抬起臉來,朝著魏鶴遠的方向看過來。
魏鶴遠下車。
梁雪然看到他的影,快張壞了。
魏鶴遠突然打電話讓去校門口,梁雪然急匆匆地過來,沒想到會遇見孟謙,更沒想到,今天魏鶴遠竟然會親自過來接。
看著魏鶴遠一步一步走過來,腦子里驟然蹦出來的念頭,卻是該怎麼向同學解釋他的份。
直接說男友的話顯然不可,魏鶴遠雖說低調,但有時也會接某些財經雜志的專訪。
況且,魏鶴遠應該不喜歡借著他的名頭招搖。
顧不得看孟謙的神,梁雪然匆匆拋下一句“我家人來接我了”,快步走過去,拉著魏鶴遠的胳膊離開。
魏鶴遠面不悅,但沒有甩開的手。
魏鶴遠沒問梁雪然那人是誰,倒是梁雪然主解釋:“剛剛的是我同學,一個專業的,湊巧遇見,問我這麼晚了去哪——”
魏鶴遠打斷,面容冷:“不用對我說這些。”
“嗯。”
一路沉默抵達公館。
兩人都已經吃過晚飯,魏鶴遠徑直去書房,梁雪然抱著ipad趴在床上做涂練習,翹著兩只腳。
直到耳側響起腳步聲,男人俯下。
系在脊背后的蝴蝶結被解開。
的綢帶,沙沙細響。
手指自鎖骨上過。
泛著涼意。
梁雪然松開pencil,仰起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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