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個不想,魏鶴遠的手指搭在桌子上,安靜等說完,終于開口:“我們可以換種相方式,沒必要這樣。”
梁雪然奇怪地看他。
“以后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不會再要求你,”魏鶴遠做出讓步,“不喜歡做的事,你有權利拒絕。”
“算了,”梁雪然心平氣和拒絕他的提議,依舊把那張支票遞出去,坦然微笑:“魏先生,謝謝您這麼久的照顧,我知道您不缺錢,但這個好歹請您收下,算是我對不起您。”
魏鶴遠手里把玩著那支筆,沒有看梁雪然,目落在桌上的那張空白支票上。
上次甩了一次不夠,現在來第二次了。
他早知道梁雪然繼承產的事,而不是秦弘口中說的“攀了高枝”。
那個男人不過是的律師兼管家而已。
這個認知讓他驟然放松又有些失落。
良久,魏鶴遠笑了下:“梁小姐真大方。”
眼底殊無笑意。
當初把從陳固那邊抱回來的時候,魏鶴遠可沒想過有朝一日,敢這樣神奕奕地和他談判、甩空白支票。
養了兩年,終于朝著他出躍躍試的小爪子,剝掉外面一層溫的皮,終于出來張揚的本。
梁雪然毫不畏懼魏鶴遠的目:“謝謝夸獎。”
本來就瘦,現在跟了魏鶴遠三年也沒長多,這幾天,因為病,更加顯的纖細瘦弱;今天穿了件寬松的淺灰,領口開的很大,鎖骨瘦伶伶凸顯出來,中間橫著一細細的項鏈,是枚小巧的銀杏葉。
上次還那樣氣勢洶洶的過來,像是深仇大恨終于得報一樣,要和他堅定劃清界限;現在又過來了,不卑不,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教過。
魏鶴遠終于把那張支票拿到面前,左手著邊,右手持筆。
在梁雪然無比期盼的目中,他在第一位寫下壹。
后面跟了八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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