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中他的才華,花菱一句話都不會和他說。
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那樣一張不能見人的臉,也配向告白?
花菱想疼了腦殼,總算是想出個能宋烈和單獨相的方法——
今天幾個人去塞納河那邊玩,黃紉昨晚上已經訂好了游船的票,只要找準機會“不慎”跌河中;宋烈那個格,肯定不會見死不救。
等到宋烈下去撈人之后,故意扮扮弱,裝裝可憐,充分展示出自己弱的一面。
不信打不了他。
有了計劃之后,花菱整個人都神了。
去餐廳的時候,發現只有魏鶴遠與梁雪然不在。
花菱雖然還對魏鶴遠有那麼點垂涎,但如今清醒地認識到自己幾斤幾兩,完全沒有辦法和梁雪然抗衡;意識到這點之后,反倒是坦然了許多,只是頻頻打量餐桌上的宋烈。
宋烈長相也并不差,他比魏鶴遠要深好幾個度,劍眉星目,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種帥氣。
魏老太太一直念叨著給這幾個人相親,魏容與和魏鶴遠現在是不敢高攀了,的男人似乎一眼就能看穿那點小技巧,花菱已經不再對功攻略他們抱有希。
宋烈年紀最小,瞧上去也最容易被。
但今天的宋烈似乎不太高興,他沉著臉,環顧一下餐桌,放下筷子:“我去他們兩個。”
黃紉說:“你去打擾他們多不好?先吃飯。”
宋烈臉更差了:“什麼打擾?日程排的這麼滿,這也不是睡懶覺的時候。”
他說話時候帶著氣,大力推開椅子走了。
花菱不明白他氣在哪里,訝然地問旁邊的陸純熙:“宋總這是怎麼了?”
陸純熙頓了頓,用中文說:“吃醋。”
花菱起先沒想明白,吃醋?宋烈吃什麼醋?
過了好久,驟然想到一個可能,驚愕地張大。
天吶,該不會連宋烈也是gay吧?
低聲音問:“宋總吃梁雪然的醋?”
陸純熙的中文畢竟有限,還弄不清楚“吃梁雪然醋”和“吃魏鶴遠醋”的意思,反正梁雪然也是當事者。
他點點頭:“對。”
“宋總可是魏總的表外甥啊!”
兩人還有緣關系啊!怎麼會產生這樣畸形的?
陸純熙渾然不知花菱的想法,他頗為惆悵地嘆:“就是不控制啊。”
……只能怪梁雪然太過優秀了,才能這樣招人喜歡。
花菱:“……”
這是什麼眼啊,看上三個男人,一個有主,一個是gay,還有個是喜歡他親小表舅的gay!
在花菱慨中,尚窩在臥室中的梁雪然,在半夢半醒中被硌醒。
清醒后的試圖從這位大佬胳膊下一點點移開,好不容易快要功逃離,又被魏鶴遠一把撈回去,按在懷中,不許彈:“乖一點。”
梁雪然被他一頂,完全不敢;等了好久,終于弱弱地問:“能先松開我嗎?我麻了。”
魏鶴遠移開手,梁雪然擺迫,長長舒口氣。
魏鶴遠終于再一次能夠抱著這小姑娘醒來,看小臉睡的撲撲,有些心猿意馬,低頭想親的臉頰,卻被小手捂住。
梁雪然誠摯地開口:“請你尊重一下我們純潔的炮友關系。”
魏鶴遠眼睛微瞇:“嗯。”
梁雪然窺他神,知道這位大佬此時因為被拒絕而不開心;但此時有恃無恐,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男人要說話算數。”
魏鶴遠穿好襯衫,慢條斯理地扣紐扣:“不是你先說我們是炮友關系?”
“但后來你也朝我強調確認了啊!”梁雪然說,“難道你現在要反悔?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唧唧小到看不清。”
禿嚕了,不小心把和舍友的玩笑話也說出來。
梁雪然一懵,捂住,但已經晚了。
魏鶴遠怒極反笑,紐扣還有兩粒沒扣好,俯睥睨著,啞聲問:“你在挑釁我?”
梁雪然到床邊,幾乎快要掉下去了,搖頭:“沒有!”
魏鶴遠單膝跪在床上,抵著額頭,拉住的手,了,最終什麼也沒做,嘆氣:“小姑娘家的,不要總是把生掛在邊,多不雅。”
“迂腐,老古董。”
魏鶴遠失笑:“你這是遲來的叛逆期?”
梁雪然反駁:“那您現在是更年期提前?”
牙尖利的,一句也不饒人。
魏鶴遠住的臉頰,往兩邊扯了扯:“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能說會道?”
梁雪然一把拍掉他的爪子,懟:“可能你上了年紀眼花耳聾吧。”
宋烈在外面嘭嘭嘭地敲門,一邊敲一邊大聲喊著梁雪然的名字;魏鶴遠不愿意在小輩面前失態,從容穿好襯衫,等著梁雪然換好服之后,才過去打開門。
門外直站著宋烈,看魏鶴遠的目都像是帶了刀子,要一點點把他凌遲。
魏鶴遠不和小孩子一般計較:“怎麼了?”
宋烈邦邦地說:“快該出發了,你怎麼還在這里磨嘰?”
說完這句話,還不忘探頭看看梁雪然,笑:“雪然,你要是不舒服可以再休息一會哦,咱們不著急,反正出來就是玩的。”
魏鶴遠突然發現,自己這小表外甥也雙標的。
梁雪然不好意思讓一群人等著自己,跟著一起下樓。
花菱在活躍氣氛上很有一套,幾個人下來的時候,已經和陸純熙黃紉聊開了,一個個慨萬分。
梁雪然坐下來,聽了幾句,才明白了,這些人在聊初。
花菱試探著把話題往宋烈上引,又不好表現的太過明目張膽,笑著問:“不知道魏總雪然介不介意聊一聊讀書時的初呢。”
花菱這話題也是故意給這倆人添添堵,梁雪然長的這麼漂亮,估計初高中時候沒談;而魏鶴遠年紀比差那麼多,肯定也有過什麼朦朧的——
梁雪然小口喝完加了紅豆的豆漿,不假思索:“只是一個格古板、不解風、驕矜自大的男人而已,沒什麼好說的。”
花菱笑了笑,轉而去看魏鶴遠。
奇怪的是,魏鶴遠臉上沒有一生氣。
反而有些……高興?
這不對吧?正常的男人,聽到喜歡的孩談起初,不管說什麼都會吃醋生氣的吧?
魏鶴遠心愉悅。
他發現花菱這麼個蠢貨也不是一無是,至現在晦地讓梁雪然承認了他是的初。
是男人都會有獨占,尤其是魏鶴遠。
說完全不在意雪然先前的生活完全不可能,但如今確定自己是唯一之后,魏鶴遠自然心大好。
他認為自己需要在此時給予雪然回應。
魏鶴遠此時的笑容蠱了花菱,忍不住問:“魏總呢?”
還真的想知道,魏鶴遠的初是什麼樣的。
話一出,花菱就察覺到失言。
不該說這些,魏鶴遠應該不喜歡把自己的私這樣大喇喇地講出來。
魏鶴遠放下杯子,雙手握,淡聲說:“我上大學的時候,初還在學十以的加減法。”
說到這里,他輕微地笑笑,別有深意地看了眼梁雪然:“也可能還在玩泥。”
嗯?
花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魏鶴遠在說什麼,旁邊的梁雪然握著筷子,儼然被魏鶴遠激怒:“我那時候明明已經開始學四則混合運——”
話還沒說完,梁雪然看到眾人神態各異,默默地把剩下的話吞回腹中。
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餐桌下,能到魏鶴遠的腳輕輕地踢了一下。
他是故意的!故意貶低!故意激怒!
梁雪然深呼吸好幾口,提醒自己。
莫生氣,莫生氣。
氣出病來沒人替。
猝不及防被喂一口狗糧的花菱,呆呆怔怔地看著若無其事的兩個人,忽而慶幸自己及時止損。
這倆人真是撬不啊!
黃紉再次慶幸自己站對了cp,而陸純熙因為這兩人的話勾起些許回憶,極輕極淺地笑了笑。
而宋烈興高采烈地自:“我讀書時候的初相的還愉快,拿過全國散打冠軍的妹子,如果不是因為打斷我一肋骨,說不定也不至于走到分手那一步;但如今分手也沒什麼好惦記的,只能祝前程大好,盡量打男朋友。”
花菱因為他說了妹子兩個字而松了口氣,不著痕跡地恭維:“宋總真是好氣量,也真寵自己朋友啊。”
“男人嘛,”宋烈一笑,重新看向梁雪然,說:“沒辦法,我就是這樣的負責。”
——所以小雪然你可以考慮一下我哇!
后面這句話沒敢說。
畢竟魏鶴遠還在。
花菱因為這個烏龍重重松口氣,心想,看來計劃還能照常進行。
巨大的狂喜讓忽略掉“宋烈吃醋”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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