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林夫人心爲什麼不好,說起來,這件事的始作俑者還是他。若不是他當初使出種種手段,林夫人也不會選擇跟丈夫分開。但是說起來,固然是他導致了林夫人和丈夫決裂。但是,若是沒有他,林夫人也不會窺見丈夫的真正面目,若是沒有他,說不定林夫人以後日子會更差。
所以,這大致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有了聞安臣的出現,徹底改變了林夫人的命運,至於這種改變到底是好是壞,還要慢慢往下走著看。
但至,從聞安臣改變了的命運到現在這小半年的時間裡,林夫人日子過的不能說是太差。
這小半年的時間以來,林夫人在龍安府那可算得上是風雲人。
武威鏢局總鏢頭離奇失蹤,下落不明,從此之後,武威鏢局便由林夫人掌管。武威鏢局這個在龍灣府烜赫一時的龐然大,便是完全落了林夫人的手中。
而林夫人執掌武威鏢局之後,立刻便是向向外同時宣佈,要跟趙記大車行貨運分行展開合作,而且是那種幾乎兼併的合作。這當然讓龍安府的衆人心中猜測,議論紛紛,有不人心中都是暗自猜測:那林總鏢頭是不是讓林夫人被害死了?
只不過這麼猜測是可以,但卻是不能說出來,現下林夫人在龍安府算是權勢赫赫,一般人可是得罪他不得。而且他們武威鏢局在龍安府深固,勢力盤錯節,許多城狐社鼠都是聽從他們的。
若是私底下議論林夫人,被這些城狐社鼠聽到了再報告武威鏢局,說不定說這話的人就要倒黴。
而有一些頗有份,頗有關係,知道些的人,卻是聽說了,趙記大車行貨運分行的主事人,跟新上任的知府大人關係匪淺,甚至可以說是平輩論。而威武威鏢局顯然是通過趙記大車行貨運分行,跟知府大人拉上了關係。
所以,雖然武威鏢局原來的頂樑柱,林總鏢頭失蹤了,但是武威鏢局的實力非但沒有下降,反而提升了,地位也是更加穩固,人心非常穩定。
從這些事上大致也可以看得出,林夫人這段日子的生活,幾乎可以用春風得意四個字來形容。
到底有沒有心抑鬱,那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趙純說著,林夫人也走上前去,衝著聞安臣盈盈下拜,行了一禮。
瞧著聞安臣,眉眼間帶著一笑意,角微微一勾。其實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但因爲長的實在是太妖了一些,那雙桃花眼也太勾人了一些,只是如此簡單的作,便給了聞安臣一種‘在勾引我’的覺。
林夫人輕聲道:“聞大人,小子生在龍安府,長在龍安府,這輩子還沒有離開過龍安府。四川布政使司和陝西布政使司挨著,但四川算是南方,陝西卻是北方,因此小子這次跟隨純翁來到秦州,也是想見識見識北方風,見識見識大名鼎鼎的八百里關中。”
聞安臣笑了笑,道:“如此倒是也好,出來散散心也好。怎麼樣,這一路走過來,來到咱
們秦州,可是見識到關中風了嗎?”
林夫人突然捂著笑了笑,道:“見識了一點,卻沒有見識齊全,小子打算先在秦州停一停,若是有機會的話,便去西安府轉一轉,見識見識這古都,而後再去阿房宮址憑弔一番,若是有機會的話,還要去華山轉悠一圈。”
聽這麼一說,聞安臣不由得有些驚詫,挑了挑眉頭,道:“你這兒想去的地方還多啊!武威鏢局那邊兒得開嗎?”
林夫人笑道:“得開,現下武威鏢局跟趙記大車行貨運分行龍安府分號,幾乎已經是一了,武威鏢局之中,許多事也都不用我心了。我就算是離開一個月兩個月也沒什麼問題。”
林夫人說這話的時候,聞安臣心中微微一,而後細細觀察的神。
見神沒有什麼異常,臉上也沒有流出什麼不滿,這才放下心。
畢竟林夫人說的這個話題,對於三人而言是有些敏的,因爲武威鏢局說是和趙記大車行貨運分行合作,其實說白了,武威鏢局就是被趙記大車行貨運分行給吞併了。
雖然武威鏢局的名號還在,武威鏢局那座大宅子也還在那些人手中,但漸漸的,他們已經不怎麼聽林夫人的了,而是直接聽趙純和陳魯吩咐。
林夫人爲武威鏢局的主人,心裡自然而然是會有一些不舒服的,但最起碼,現在在聞安臣面前,是沒有展出來的。
但聞安臣還是能從他的話中聽到那麼一點點兒不滿。
畢竟林夫人這句話的容,就有點怪氣兒的意思。
聞安臣不聲的看了趙純一眼,趙純站在旁邊,一口一口輕輕的喝著茶,就像是沒聽見林夫人的話一般。但聞安臣分明能夠看出來,他臉上是有一些煩悶的。
而且,趙純偶爾擡起頭來看向林夫人的目中,都是帶著一些不耐煩。
聞安臣很敏銳的察覺到兩人之間似乎是發生了一些矛盾和衝突。
現下看來,林夫人之所以一定要跟著趙純從龍安府來到秦州,只怕不是說的想要見識一下北方風那麼簡單,而是有一些事兒,他要來找聞安臣做主,找他申冤的。
聞安臣心中已經想明白了,不過他這會兒並沒有立刻挑破,而是微微一笑,道:“林夫人,你之前沒來過秦州,這一路過來,想必也是舟車勞頓,只怕還有些水土不服,如此狀態,著實是不宜太過勞累。”
“這樣吧,你先下去休息,等明日我再來尋你說話,可好?”
林夫人聽他這麼一說,便知道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這也很正常,在眼中,聞安臣是一個極聰明的人,若是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他還不明白,那麼他就是故意在裝傻,那樣的態度會讓林夫人更加失傷心。
知道這是聞安臣想撇開自己跟趙純單獨說幾句,便也很識趣兒的點點頭,而後告退。
等林夫人離開之後,聞安臣扯了一把椅子,大喇喇的往上面一坐,笑道:“純翁,說罷,你
倆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都需要鬧到我面前來了?龍安府距離秦州可不算近!”
“林夫人一個人家,從龍安府千里迢迢的跑到秦州,只爲了在我面前告你一狀,你倆這次的矛盾,可是鬧的不小呀!”
“唉!別提了!”
趙純很是煩悶的擺了擺手,神有些懊惱,還有些氣憤,手在桌子上輕輕敲了敲,道:“也算是我看走眼了,沒想到這個人真是個厲害角。”
聞安臣笑道:“純翁,彆著急,沒事,慢慢說。咱倆之間的關係,有什麼就敞開說就行了。”
趙純嘆了口氣,道:“說起來,這事兒也是我做的不對。你離開龍安府之前跟我說,要留著武威鏢局,日後還有大用,跟他家合作可以,沒要直接吞併的必要。只是我當時聽了,嗨,我也不瞞你了吧……現在我就直接把話說了。”
“我當時聽了,心中是有些不以爲然的。於是你走了之後,我便開始手武威鏢局的事。林夫人一開始是忍著的,後來我手鏢局的事越來越多,幾乎已經將武威鏢局變趙記大車行貨運分行下面的一個買賣了,也經常越過他直接對那些鏢師下命令。林夫人這就忍不了了,中間跟我吵了好幾次。結果吵的,我還是幹我的,甭管來這兒跟我怎麼鬧,跟我怎麼吵,我的這個法子,我行事的方式,一直都沒有變化。”
“因爲我覺得,就是要把武威鏢局給吞併,給徹底納趙記大車行貨運分行的系之中,讓他們爲直接聽命於我和陳魯的下屬,而不是經過林夫人這一層,這纔是真正的高效率,才能使他們真正爲我所用,纔對咱們在龍安府的發展乃至在將來對在都府的發展,對整個四川布政使司的發展有大大的好。”
聞安臣微微一笑,道:“純翁,您的意思就是,無論怎麼鬧,您的方法都不會改變,您還會繼續這樣做,對不對?”
趙純用力點點頭,道:“沒錯,老夫就是這個意思。”
聞安臣苦笑道:“咱這可是當初跟人家說好了,人家帶著武威鏢局來投奔,咱給人家一個好下場,好結果,這不是轉眼間就背信棄義,把人家一腳給踢到一邊了嗎?”
聞安臣說完這話,趙純神間有些不以爲然。
他沉聲道:“沒能耐守住這份家業,被別人搶走,怪得了誰人?”
他說完這話,聞安臣忽然想起,自己跟趙純說這個確實是沒用的。有的時候,趙純做事,還真的是相當狠辣的,而且不念舊不留面。就拿當初趙長寧要賣掉趙家在秦州的家產的時候,趙純作爲當時趙長寧最親近,最值得信任的人,結果卻是跟自己這個外人聯合起來,以難以想象的超低價格,買下了趙家在秦州的宅邸、田產等不產。
他對當年的小主人下手都這麼狠,更別提對別人了。
所以跟他說這套,肯定是行不通的。
聞安臣想明白這層,便已知道,今日要把趙純給勸的回心轉意,那絕對是非常困難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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