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幫那些百姓治蠱毒了。”周太醫說道,“這件事可等不及,不止是我們西南城一城,是十八城這種事都出現了,大天師自然要趕在出事前趕過去了,不然人真涼了豈不又要怪到大天師頭上?”
“果真是我司的大天師,氣度非常人所能及。”吳大人又誇了一句,想起昨日那一片刀劍影,便忍不住了,問周太醫,“大天師沒傷吧!”
“沒,厲害著呢!”周太醫嘀咕了一句,頓了頓,又道,“那護衛也不是一般的厲害,若非他,肅州兵還不會如此快就將人拿下。”
“林蕭和呢?”提起肅州兵,吳大人倒是記了起來,“本不僅要上奏朝廷,還要當面謝林總兵出兵。”
“人已經走了。”周太醫坐回一旁的椅子裡,端起手邊的熱茶輕抿了一口,道,“肅州兵馬已在此逗留多日,早該回去了。至於謝林總兵這種話,你寫份奏摺誇誇就行了,反正拍馬屁什麼的,我看你也會的。他們出現的如此及時,一直停留在外未城也是大天師安排的,這份人賬記到大天師上了,跟你沒關係。”
吳大人臉上閃過一愧疚,半晌之後,鄭重的看向周太醫,道:“本一定要將這裡的事如是稟報,大天師如此好……”
“拍馬屁的話就不要在老夫面前說了。”周太醫說著白了他一眼,“一起來西南治時疫,老夫這個太醫署的丹青聖手除了給你驗了回秦越人的死因就是治你這條險些被廢的胳膊了……”
這話真是說不下去了:爲什麼聽起來怪丟人的?人家司在這裡又是平民又是治時疫,他就給這姓吳的治條胳膊?
吳大人哼了一聲,卻沒有再說下去,只是向房門走去,邊走邊道:“大天師一切都安排好了,本要怎麼做?”
周太醫大步跟了上來,將一杯熱茶塞到了他手裡,手推開了門,指著一片狼藉的府衙道:“大天師說了,善後之事給你了,一定要做好。”
“還有,那個什麼趙將軍什麼的就關在你的府衙裡,等治完百姓回來,要親自審問。”
“知道了。”吳大人說著走了出去,不顧自己眼下這副狼狽的樣子,看著府衙裡還來不及理的首:有差也有百姓。 ωωω ▪Tтkд n ▪CΟ
“責任重大!”他突然說了這四個字,對上週太醫一臉茫然的模樣,他也不在意,只自顧自的繼續喃喃,“來之時上峰同我說西南府不同一般的府衙,不曾一就坦然接,這件事本就有些奇怪,讓本小心,一定要教化好西南的民衆,本現在算是明白了。”
“隨你。”周太醫哼了一聲,他一個治病的大夫對這種大道理沒什麼,正想開口嘲諷他兩句,這幾日被他嘲諷慣了,已經憋了很久了。 шωш●ttКan●¢ o
只是還未來得及整理好說辭,便見一個胖乎乎著錦長袍的男人笑瞇瞇的從府衙門外走了進來。
“吳大人!”男人朝吳大人行了一禮,向他二人走近。
“你是?”吳大人皺了皺眉,印象中,他應該不認識這個人才是。
男人樂呵呵的笑了笑,從邊人手中接過一遞了過來:“在下姓錢,名元寶,是恆通錢莊負責西南十八城的管事。”
錢元寶笑的眼不見眼,只留一條,他指了指那塊刻著大通錢莊印章的金塊道:“大通錢莊現在是我恆通錢莊旗下的分號。”
原來天不亮登門是討錢來了。
周太醫和吳大人擡眼看了看還沒有完全亮的天:什麼無利不起早,他們算是見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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