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跟著小顧繼續往前走,又看到了幾片明顯是人為開墾出來的田地,上面種著一些類似的植。
來到一地方,我們停下了腳步。
因為前方一片田地旁,坐著個和尚。
閉著眼睛,雙手合十,微微開闔,似乎正在誦讀經文。
我倆越發覺得怪異。
“大師?”
在邊上靜靜觀察了片刻后,我開口打了聲招呼。
只是那和尚依舊誦經不止,連眼皮也沒有掀開一下。
正在這時,有人快步從前方走了過來。
“你們是……”來人是個穿著布衫的子。
看著三十多歲年紀,相貌甚是漂亮,左手拎著一把鋤頭,右手挽著個籃子,像是一個來田間干活的農婦,見到我們,雙眼一圓,就很是詫異地驚呼了一聲。
“這位姐姐好。”小石頭笑著上前打招呼。
那子稍稍回過神來,急忙問道,“你們是從外面來的?”
我聽得心頭一,點頭道,“是的。”
“你們是什麼人?”子激過后,又有些警惕地問。
我和小石頭一時也弄不清對方究竟是什麼人,就只說是在星宿海探險的時候,無意中進來的。
“是這樣的嗎?”子打量著我倆,似乎在分辨真假,突然咦了一聲,指著小顧道,“那是什麼?”
我見雖然表詫異,但并沒有流出恐懼之,想必也是個見慣了的,就道,“這是我倆用的一個皮影法。”
“哦,你們也是玄門中人呀。”子恍然道。
“姐姐也是啊?”小石頭笑著問。
子搖搖頭,“我嘛,也不怎麼算。”
我沒怎麼明白的意思,就跟打聽起這里究竟是什麼地方。
子看了我們一眼,神黯然道,“這地方進來后就出不去啦。”
“為什麼?”我故作好奇地問。
子搖搖頭,卻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姐姐,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呢?”小石頭笑著聲問。
子聞言,展眉笑道,“我陳朵,你們呢?”
我和小石頭都是陡然一震。
陳朵?
難道就是趙師姐提過的那位朵兒姐?
“您認識徐來和陸靈棋嗎?”小石頭已經按奈不住。
陳朵詫異地看向我們,“你們認識老徐和糖糖?”
我聽到這個稱呼,就知道對方必然就是那位朵兒姐無疑了!
“您說的老徐和糖糖,分別是我的徐叔和師父!”小石頭兩頰飛起一朵紅暈,急忙解釋道。
“你……你是小玉?”陳朵也是激了。
小石頭紅著眼點頭,“朵姨,我師父呢,跟您在一起嗎?”
“糖糖……”陳朵神一下子變得黯然。
我和小石頭大吃了一驚。
“你們別急,并不是你們想得那樣,我一時也說不清,我先帶你們去見老徐吧。”陳朵接下來的一句話,總算是把我倆從懸崖邊拉了回來。
我倆稍稍松了一口氣,聽說要去見徐叔,自然都是欣然答應。
“哦對了,這位是圓慧大師。”陳朵指著剛才那個和尚道。
我和小石頭重新看向那個和尚。
“他一直在這邊誦經,說是可以讓咱們種的菜快快長大,對其他人都是不理不睬,你們別見怪。”陳朵道。
這大師還真是有些古怪。
我想著突然心里莫名一,忍不住開口問,“大師,您是不是有個徒弟戒吃?”
此言一出,那位一直閉目誦經的圓慧大師陡然睜開了眼睛。
目中神,迫極強。
“你認識戒吃?”
我一聽就知道被我猜中了,笑道,“戒吃是我朋友,最喜歡念的佛號就是阿彌陀……你娘個佛。”
在旁的陳朵噗嗤樂了出來,“原來你徒弟也跟你學這樣啊!”
圓慧大師唔了一聲,又重新閉上眼睛,并沒有詢問戒吃的境況。
或許是出于對徒弟弟的信任,又或許像他這樣的大師,本已經不在這種事上有所掛礙。
“咱們先過去吧。”
陳朵帶著我們往前走。
慢慢的,前方就出現了一些奇怪的建筑。
這些建筑都是修建在巖壁之上,就像嵌在里面似的,而且看起來年代十分久遠。
“這些都是宅,這里原本是一個超級大的大墓。”陳朵給我們介紹。
不過據說,現在這些宅都被他們拿來當做暫住的地方了。
我和小石頭聽得心頭微寬,看來正如趙師姐所說,的確有很多人被困在了封鎮之地。
“你看我上的服,是我們自己的,這種線外面沒見過,都是在這個墓中找到的,不知是啥陪葬品。”陳朵笑著解釋道。
通過的介紹,我倆也大致明白了他們是如何在此地生活下來的。
正如趙師姐當初推斷的,陳朵他們是被藥人離等人抓過來,送此地的,為的就是對徐叔他們造牽制。
至于藥人離或者薛懷仁,自己當然是不敢的,因為一旦進來,就再也出不去了。
后來,那被封鎮的東西蠢蠢,幾度要困而出。
最后雙方發生了驚天地的大戰,最終兩敗俱傷。
雖然將那東西鎮了回去,但己方也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
而且剩下來的人也被困住無法離開,只能在此地定居了下來。
像是之前開墾的田地,都是他們為了生存開辟出來的。
我和小石頭默默無言。
沒想到這封鎮之地的形會是這個樣子,似乎跟趙師姐的推斷有所出。
正說話間,迎面過來一群人,跟陳朵差不多的打扮,有男有,說說笑笑地過來。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書芳齋的幾位長輩!”陳朵帶著我們快步迎了上去。
我聽到書芳齋三個字,立即就明白眼前這幾位是誰了。
那是徐叔和陸姨的娘家人啊,更是二婆婆心心念念的家人!
這位白發蒼蒼卻不怒自威的老人,想必是二婆婆說的麻老大,那位材的子,大概是燕子,明珠、獅子頭、黑、老六……
二婆婆提到這些人的時候,并沒有說他們的大名。
這些人看著神奕奕,就算是年紀最大的麻老大,雖然看著十分蒼老,但是神氣卻是不弱。
我欣喜之余,突然覺有些不對。
趙師姐明明說過,包括朵姨在的絕大多數人,都是命星黯淡,生命力極其孱弱,近乎消亡。
可眼前看到的,卻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
到底是哪里出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