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人總是在失去的時候,才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大哥。”顧前塵擔憂地喚了一聲。
顧云塵回神道:“我沒事,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
就在這個時候,閉著眼睛的喬音眼角落下了一滴淚。
顧云塵張看著,喬音睜開了眼睛。
“音音。”顧云塵小心翼翼地道:“你終于醒了。”
“我都聽到了。”喬音第一句話就是:“我們的孩子已經沒有了。”
顧云塵眸中閃過傷痛,安道:“以后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喬音沒說話。
這個況,顧前塵覺得自己有點多余,他悄悄的離開了。
……
兩天之后。
喬音出院了。
霍景堯卻還沒有醒過來。
溪一直守在外面,撐不住的時候就睡一會兒,但沒睡兩個小時,就會驚醒過來。
尹家送來吃的,并沒有不吃。
知道自己不吃,會撐不住,那樣就沒辦法等霍景堯醒來。
所以就算沒有一點胃口,也拼命往自己里塞。
看得尹澤心疼不已,又毫無辦法。
吃東西是維持需要,但去洗漱換服,溪卻怎麼都不肯去。
尹澤只能由著。
到了現在,兩天時間已過,已經到了出結果的時候。
忽然,儀發出滴滴的聲音。
很快就有醫生進去檢查,溪也想進去,卻被攔住了。
“他怎麼樣了?”
溪焦急地問,只是沒人回答,都在檢查霍景堯的況。
隨后溪就看見霍景堯被推著進了手室。
溪眼前陣陣發黑,手扶著墻壁才讓自己視線重新清明。
“溪溪,你還能撐住嗎?”尹澤擔心地看著。
“我沒事,我還撐得住。”
必須撐住,不能倒下。
這個時候顧前塵匆匆而來:“小嫂子,你跟我來。”
“難道……”溪面原本就白,這會兒更是白得跟紙一樣。
顧前塵道:“你別張,霍還沒出事,但他要是醒不過來就很危,病人有時候昏迷,但意識還是在的,如果有在意的人,可能會將他喚醒。”
“霍最在乎的人就是你,你在耳邊呼喚,也許能讓他醒來。”
到了這個時候,需要溪去呼喚,況就已經很急了。
但溪這個時候完全沒有了思考能力,顧前塵說什麼都相信,立即應下:“好,我這就跟你去。”
換上無菌,嚴格消毒后,顧前塵才將溪帶進手室。
溪就算再著急,這些步驟也沒有省略。
一進手室,溪就看見霍景堯人事不省地躺在手臺上,醫生在快速搶救。
顧前塵讓人給溪留了一個不擋路的位置。
溪走過去拉住了霍景堯一邊的手,冰涼,沒有一點溫度。
“景堯。”開口的嗓音帶著抖。
眼淚一顆顆往下掉:“我原諒你了,真的,不管你對我做的那些事到底是不是欺騙,我都原諒你了。”
可惜聽了這話的霍景堯沒有一點反應。
“其實我早就上你了,就是因為你,才不接你的瞞,要是我不你,你騙不騙我,我都不會放在心里。”
“心率停了。”這時,一個醫生開口。
顧前塵將這個醫生開,親自上手,吩咐助手:“拿除儀過來。”
溪急了,拉著霍景堯的手,開始用力。
“霍景堯,你不能離開我,你要是離開我,我就自殺,讓你白犧牲自己的命救我。”
“現在把人拉開。”顧前塵吩咐。
這是認為溪的呼喊沒用了。
很快有兩個助手來拉溪,溪拽著霍景堯的一只手不肯松開。
這一松開,也許就是永遠松開了。
不能放手。
“霍景堯,你快醒過來,你醒過來我們馬上舉辦婚禮,你說過要給我一個完整的婚禮,我一直在等著。”
“你不怕我跟著你一起去死,那我就嫁給別人,給你戴綠帽子。”
“以后我跟別的男人生孩子,讓孩子你爸。”
“顧醫生,除儀拿來了。”助手匆匆跑來。
顧前塵接過除儀,吩咐:“開始準備。”
除儀上涂抹好了除劑,儀的聲音轟鳴,溪終于被助手拉開,手指一點點跟霍景堯的手分開。
“不,不……”溪悲傷大喊。
顧前塵面凝重,除儀正要落在霍景堯上的時候,忽然看見霍景堯眼皮了一下,他一頓。
這個時候醫助道:“心率跳了一下。”
顧前塵立即轉頭對溪道:“快,多說點刺激他的話。”
溪繼續道:“我不止跟別的男人生一個孩子,我要生兩個,一個男孩一個孩,以后孩子長大了,他們問我,為什麼你爸,我就說因為你死了。”
“心率恢復更快了。”助理語氣激。
顧前塵趕重新給霍景堯檢查。
還看見霍景堯在,好像在說話。
“你在說什麼?”
沒有聲音,本不知道在說什麼。
拉開溪的助手也停止了作,溪掙開助手的手沖到霍景堯面前。
湊近看了好久,才看明白霍景堯在說什麼。
哭著說:“他在說休想嫁給別人。”
道:“你要是醒過來,我就不嫁給別人,只嫁給你。”
一番搶救,有驚無險,霍景堯況穩定了下來,再次被送加護病房。
這次溪怕再出事,跟著一起進去,一直守著他。
當天晚上,霍景堯睜開了眼睛。
看見霍景堯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溪終于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霍景堯渡過了危險期。
后面他的況越來越穩定,狀況也越來越好。
等可以說話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后。
溪換了服坐在霍景堯邊,就見男人眼神一直盯著。
“看什麼,我臉上有東西。”
溪下意識了臉,懷疑是自己洗臉的時候沒洗干凈。
之前太臟了,又不想回家來回路上浪費太多時間,于是尹家開了一個病房,在里面匆匆洗澡洗頭,清理干凈了才過來,沒照鏡子,什麼都不知道。
“我聽到了。”霍景堯道。
“聽到什麼?”溪早就想不起來自己說過什麼。
霍景堯現在當然也知道那些話是假的,只是潛意識里聽到那些話,當時眼前也跟著出現了那些畫面。
溪穿著他送的婚紗嫁給了別人。
生了兩個可的孩子,帶到他的墓碑前,對孩子說:“這就是你們死了的爸。”
那個畫面,對霍景堯來說太恐怖了,他一下就驚醒了過來。
此刻,便對溪道:“我沒死,你只能嫁給我。”
相愛十年,許玥曾以為顧延君就是她的一輩子。短短幾個月,被冤枉偷人,打胎,不孕,丈夫變心,秘書上位,她被丟棄在婚姻的城門外。她生無可戀,賭氣找了新歡。直到看到許玥和別的男人去酒店,顧延君才發現自己有多難過,從前的一切他可以不計較,可過去的傷害卻無法抹除.,
朱依依是個平凡又普通的女孩,普通到扔到人堆裏都找不到的那種。 她人生裏唯一不普通的事和薛裴有關,她喜歡薛裴,他們從小就一起長大,他們小時候喝過同一瓶可樂,一起彈過玻璃彈珠,她還在他家住過一整個暑假的時間,她來不及寫的暑假作業都是抄他的。 沒有人會認爲他們之間不是純友誼,因爲她長得實在太過普通,而薛裴又長得太過耀眼。 她知道她的生活裏沒有童話,也知道薛裴不會喜歡自己,因爲她更像是薛裴戀愛的見證者,她見證他談了一段又一段戀愛,從高中到大學。 後來,高考結束,薛裴考上了北大,而朱依依考上了北城一所普通的大學,就像《新華字典》裏說的:他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大學畢業的第三年,朱依依被家裏催着相親。 很快,家裏給她物色了一個條件相當的結婚對象,對方也不見得有多愛她,但他們的條件正好相配,都是一樣的普通。 她準備訂婚的前一天,給薛裴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要結婚了。 就是從那天起,薛裴突然像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