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章之后半小時發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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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以其不息的將一個歌舞煉為永恒。
這有怎樣一個人間的姓名,大可忽略不計。
不管是景還是井九,又或者是萊恩。
也不管他是真的飛升去了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還是死了,總之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出現過。
與星門祭司一道解決了那些星球上的信徒叛,鐘李子拒絕了留在主星出任祭司的請求,回到星門基地,開始了自己悠長的假期。
沒有住在祭堂,也沒有留在守二都市,而是回到了地底的公寓。
按照的要求,黑市沒有被關閉,游戲廳也沒有被打擊,民生街區一切如常,只是多了很多便軍警與監控設備。
吃完外賣的烤茄子,小心地喝了半瓶麥酒,變得開心起來,于是拿出抹布開始打掃衛生,把柜子小黃的全息鏡框的很干凈,又開始那幅畫。
那幅里是一叢金黃的向日葵,被一道帶的白布束著,正是那幅著名的遠古文明油畫,更重要的是,這不是守二都市藝館的仿品,而是真跡。
知道井九對這幅畫很關心,所以要了過來。
睹思人,大概便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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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臘月與柳十歲的思念沒有人能看到,不是因為他們沒有表,而是因為他們去了857基地靜修,一方面是想要找到更便利解決暗之海怪的方法,另一方面也是要借那座死寂的城市靜修,很明顯想要找到追隨井九而去的方法。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卓如歲為了星河聯盟歷史上的第一任執政,在冉家以及漩雨公司的配合下,在軍方的支持下,位置坐的很穩,也沒甚意思,因為政務與管理都是青兒在做,與當年他做青山掌門時似乎沒什麼區別。
那位祭司離開了花溪的,自然不被允許重新接管中央電腦,不停在各個特殊制作的生化人之間來回,偶爾也會去青天鑒與大涅盤。有一個專門的小組負責監視并且管理,小組的負責人是彭郎,可以想見對的重視程度。
真的花溪醒來后,因為井九的離去傷心了一段時間,便回到了月星球。有花家的資源以及星河聯盟當局的支持,曾經封閉而落后的那顆礦星頓時煥發出了前所未有的能力,霧山市長被提拔了星球的行政主,他的位置則被伊芙士接任。
七二零棟公寓一單元的另外那名住客則去了非常遙遠的地方。
雪姬離開了本星系群,向著冰冷而荒涼的宇宙深進發,選擇了與井九不同的一條道路,因為不需要能量補充,而且可能比一個文明存活的時間還要更長。
走的時候沒有通知任何人,包括彭郎,只是在火星那座最高的山崖上,給這個世界留下了一行字——宇宙很大,我想去看看。
沈云埋并不是很相信這個理由,覺得雪姬應該是去宇宙里尋找那個消失的高級文明的痕跡,不過他對此沒有什麼想法,他給自己換了一個后,便回到了老宅,把自己關在那個地里,據說是在研究一些哲學問題。
曹園也在做研究,只不過他研究的對象有些可怕,因為不管說是仙蛻還是存,本質是那就是兩尸——李將軍的以及井九的。
李將軍的棺材里有井九當初在霧外星系斷落的一細。
井九的里有當初他在西海畔給自己上的一些天蠶,大部分天蠶都用在了補海的時候,但還殘存了些線頭,隨著他的自我破壞而顯出來。
借著這些研究對象,曹園還真的找到了些可能,正在與聯手進行規劃,準備看看能不能在兩百年的時間里,把萬一劍修復好。
與雀娘對著滿天棋子思考點燃恒星的順序,曾舉圣人在旁協助。還經常不顧沈云埋的憤怒打擾他,與他一道思考徹底打通朝天大陸的可能。
這些人便形了一個完的閉環、一個了不起的科研小組。
在祖星上還有一個很奇特的組合,那是阿大、尸狗以及談真人。他們在祖星上不停挖掘人類文明早期的址,包括那些墓葬,因為他們真的都很擅長做這種事。
元曲與玉山還在觀……他們去了很多度假星球,玩的很開心,還因為沈云埋的提示涉足了一些非法行業,當然,不管是青兒還是卓如歲都懶得管這些事。
真正現在有些麻煩的,還是那些前代仙人。
像神打先師、那對黑妖仙都堅持認為井九已經魂散而死,本沒有飛升。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世界之上還有世界,你能飛升到哪里去?
不管這些前代仙人是想要替青山祖師復仇,還是想要爭權,總之都確實是極大的麻煩,因為雪姬與井九都不在,彭郎與趙柳再如何厲害,也沒有制一切的威勢。
公寓的房門忽然被敲響。
鐘李子推開房門,看見了兩個與一個微胖的年,微微一怔便猜到應該是朝天大陸新來的飛升者,有些無奈說道:“你們真把我家當客棧了嗎?”
一個模樣可、神卻有些刁蠻的沉聲說道:“凡人,竟敢如此無禮!”
“你是南忘吧?”鐘李子把三人帶進公寓里,說道:“隨便坐。”
南忘心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鐘李子拿出三瓶麥酒遞了過去,說道:“你們怎麼出來了?”
南忘說道:“想出來看看,還要你允許嗎?”
鐘李子忽然想到一些事,想要把手里的麥酒拿回來,卻不是很敢,向那位清弱的,好奇問道:“請問……你就是白早姑娘?”
白早微微一怔,說道:“他……對你提起過我?”
鐘李子心想那個不要臉的家伙對整個星河聯盟的人都提過,你知道后不要生氣就是。
南忘說道:“別的事以后再說,現在是什麼形?”
鐘李子說道:“他走了。”
井九回朝天大陸告別過,南忘沒有太大的反應。
白早起走到柜前,去看那個立相框。
鐘李子看了一眼,把這個世界以及現在的形簡要地介紹了一遍。
南忘提起酒瓶一飲而盡,說道:“我來理那些家伙。”
鐘李子心想您不夠強啊。就算是彭郎、趙臘月與柳十歲也無法制那些前代仙人的蠢蠢,除非井九與雪姬忽然回來還差不多。
“師姑,還是弟子來吧,您別累著。”
那個年一直沒有說話,直到這時候才開口。
鐘李子看著他,忽然想到一種可能,神微異說道:“平詠佳?”
那個年起行禮道:“青山掌門平詠佳,見過同道。”
這時候,白早指著墻上的那幅向日葵問道:“這塊……白布為何染著?是什麼?”
不知道井九曾經問過相同的問題。
鐘李子拿到這幅畫的時候,曾經問過那位祭司。
也沒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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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的時候,井九就知道如何確定自己在宇宙里的位置。
但他不知道自己這時候的位置,因為他已經離開了這個宇宙。
離開的方法其實很簡單。
如果想要星際穿越,需要把神魂的知無限放大,那麼離開只需要無限小。
比最基本的粒子還要小,比想象的極限還要小。
在這里覺不到任何力,概率也不存在,只有他自己。
他的知繼續向著“前方”去,仿佛變一飄舞的彩帶。
之所以這帶子是彩的,是因為他此刻的想法。
彩帶就像浮力,帶著他向“前方的上方”而去。
這種覺有些奇特,他不是特別了解為何會有方向。
為了探索原因,他放任自己的知,任彩帶隨意而行, 便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
繼續飛著,便看到了仿佛天空的存在。
天空里有一個特別巨大的人影。
他與那個人影越來越靠近。
最終,他破開了天空,原來是從湖面探出頭。
那個人影是他自己。
水面生著很多蓮葉,四周是一片山谷,竟是往三千庵去要路過的那片湖。
正是李公子當年落湖的地方。
青山宗在這里建的臨時宮殿居然還在。
正是晨時,忽有微雨落下,柳詞離開宮殿,駕著一朵云往南邊去了。
又有大雪落下,阻了路途,元騎鯨一臉嚴肅地在與弟子們說著什麼。
修建這些宮殿的時候,柳詞與元騎鯨早已死了,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朝驟烈,釋放出無數熱,瞬間融化了路上的冰雪。
就連那些水都被曬的變了道道青煙。
太平真人倚在崖邊,拿著一骨笛,看著他含笑不語。
來到庵里,連三月站在廊下看著他說道:“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