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下床時,書杬兩條打,險些摔倒。
對這種無節制,真的到生氣了!
但是陸見淮做了很盛的早午餐向“賠罪”,而且烤的貝果上涂的一層藍莓醬還是他親自去果園里挑選采摘出一籮筐藍莓以后,回家洗干凈熬出來的。
非常甜且爽口。
吃了一口,書杬就打算原諒他了。
接下來的幾天,這個“惡循環”的過程就在不停的反復,每一個晚上都咬牙切齒地憎恨,第二天吃到好吃的后,又選擇了原諒。
不想就此被這個男人拿住,某一個夜晚,書杬突然狠下了心,擰著眉頭,義正嚴辭地拒絕道:“今天真的不可以了,我很累。”
然而伏在上的男人聞言,只是挑了挑眉,連的作都沒有停下來。
輕“嗯”了一聲,陸見淮低嗓音哄著:“明天天氣好像不錯,帶你去營怎麼樣?”
書杬權衡利弊,鄭重地妥協了。
翌日起床之后,興致地裝了一背包可以野餐吃的食,準備高高興興地去一個很大的地公園里營。
周遭載滿了高聳云的蒼天大樹,還有一條蜿蜒曲折的綠河流,仿佛綠野仙蹤,如同森林一般幽靜雅致。
這個公園允許私家車,因為占地面積實在是大,所以即便進去了不人,如果車子開得遠的話,也不會遇到路人。
一開始,天氣是不錯,微風不燥。
書杬悠閑地躺在副駕駛上,直到一滴水“啪嗒”一聲砸落在了汽車的擋風玻璃上,濺出了小雨花時,意識到了事態的不對勁,角隨即跟著天上的暴雨一起耷拉下來。
破天氣,怎麼可以突然下雨的!
汽車是防震能很好的suv,還有一扇全明的全景天窗,可以窺見茂的綠葉間隙之中,打落下來的雨滴。
一聲接著一聲,很有節奏。
“陸見淮,你本就沒有看今天的天氣預報就帶我出門了,還說今天天氣很好可以營呢,你這個大騙子!”書杬不悅地說著,右手往后去坐的車座椅的調節。
雨都這樣大了,肯定不能營,只能回家睡覺了。
可真郁悶。
忽然之間,眼前被一片影遮住。
陸見淮坐了過來,也出一只手去的座椅調節,沒有調高,反而放到了最平的位置,車空間很大,這就像是一張小床一樣了。
看著男人不懷好意的眼神,書杬咽了咽口水,張地問道:“干……你又要……干嘛?”
話音剛落,的就被封住了。
暴雨如注。
河流里,一艘系在岸邊,無人乘坐的小木船搖搖晃晃著,然而頻率還比不上不遠樹木下停著的一輛白車。
起伏跌宕。
*
兩個小時之后,天氣放晴,空氣清新。
書杬癱著,任由一旁坐過去的男人給整理凌褶皺了的上,已經累到不想說話,一轉眼,車窗外面竟然出現了一道小彩虹!
凌駕在漣漪開的水面上,七彩繽紛的,十分漂亮。
的眼睛亮了一下,正想指給陸見淮看時,只聽得他飽食饜足,懶洋洋地說道:“其實今天早上出門之前,我就看天氣預報了。”
這意思是說……他知道剛才那會兒有暴雨。
然后還故意!
書杬氣到瞬間不想說話,管它什麼彩虹不彩虹的,全部都去毀滅吧!
拉開車門,直接跳了下去,然后頭也不回地朝前面走著,把手臂揮舞得幅度擺的很大,仿佛這樣就可以彰顯出,的心是有多麼的生氣了。
但就是生氣啊。
明明說好帶出來公園營的,剛才那樣到底算是哪門子的營嗎,而且還是在車上,雖然陸見淮一遍又一遍安著,暴雨天絕對不會有人過來。
他太王八蛋了!
陸見淮也早有預料這小姑娘會生氣,不過架不住他吃飽喝足了,心好到想哼一首小曲兒。
見人頭也不回地走了,慌了一秒鐘,然后立即棄車去追。
那小手臂晃的,真是太好玩了。
都不用看正臉,就知道肯定又鼓一個小河豚了。
書杬正以一種“不到長城非好漢”的決心走著,準備徒步回自己家,突然,的后傳來男人吊兒郎當的聲音。
好像在喊什麼口號,“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立定。”
有那麼一瞬間,書杬還真的被這個聲音給唬住了,先是手臂和一起跟隨這個口令的前奏來回擺起來,然后起腰直直地站在原地等待。
甚至期待那一句“稍息”!
反應過來以后,書杬一口鮮都要從嚨口里噴涌而出了。
到底誰家男朋友會在自己朋友生氣暴走時,喊踏步的口號的。
煩死啦啊!
就這樣,陸見淮輕而易舉地追到了書杬。
他角抑制不住的上揚著,還沒得瑟多久,膛上就被一只握了的拳頭很用力地捶打了一下。
書杬氣到想要跺腳,“我真的討厭死你了!”
那只剛打過的手還被男人給反握住了,書杬死死攥著自己的手指,任由陸見淮怎麼掰,都不肯攤開自己的掌心。
難不還敢弄疼?
狗男人,休想再和牽手了,這個資格已經被本人親自沒收掉了!
陸見淮用舌尖抵住左腮,“嘖”了一聲,實在掰不這頭小倔驢的手,他也就放棄了,直接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把鑰匙。
笑著說道:“之前那邊新開發區買的別墅,房產本上寫的你的名字,現在房了,鑰匙給你。”
書杬承認是不爭氣地容了一秒鐘。
也就是在這一秒鐘里,陸見淮強行把新別墅的鑰匙塞進了的手中,然后勾起的小拇指,往公園中心的噴泉廣場走著。
他倒也有自知之明,低聲說道:“你不想讓我牽手,我牽的是你的小拇指,不算違背吧?”
“切。”書杬別過頭,傲地哼了一聲,很快就藏不住心,小聲湊到男人的耳邊問道:“那新房子裝修了嗎?”
陸見淮聳了聳肩。
回答不言而喻。
他說:“你就使勁按照你喜歡的風格裝修個大雜燴出來吧,這棟裝毀了也沒關系,我再給你買一棟。”
“暈!”
書杬直接站在原地僵住了。
還以為是突然哪里不太舒服,陸見淮蹙了蹙眉,詢問道:“怎麼了?”
下一秒,小姑娘的眼中流淌出明的綠意。
捂住了自己的口,夸張地朝他說道:“陸見淮,我有沒有說過你這個人真的很帥啊。”
小case而已。
竟然這就迷倒了。
陸見淮對自己這種無安放的魅力也到頗為無奈。
越往公園中心走,散步的人就越多。
尤其是音樂噴泉的地方,有不今天放假的小孩子調皮的嬉笑聲,音量聲忽高忽低,讓帶著彩燈的噴泉噴出的水柱也是錯落有致的。
找了張空長椅坐下,書杬往前蹬直了雙,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一口氣,覺整個人都得到升華了。
然而還沒愉悅太久。
煩人的陸見淮就又湊了上來,說道:“我在醫院躺著昏迷那會兒,你是不是有親口對我說過,只要我能醒過來,你不管什麼要求都會答應我的。”
“現在我已經醒了,書杬,我有個愿想要讓你來幫我實現。”
腦海之中仔細搜刮著這個話。
書杬裝作很實誠地搖了搖腦袋,回答道:“不好意思啊,我不太記得了。”
那會兒為了能讓這個男人醒,肯定什麼話都會不計后果的說啊,但是就是讓掉二十年的壽命作為代價,都會不假思索的點頭答應的。
可是現在人已經醒了。
才不要承認。
鬼知道這其中又會夾雜著什麼謀。
然而陸見淮這一次態度卻很強,說什麼也要承認,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
“好啦好啦,我是說過那個話,好了吧。”書杬被搞煩,就一口承認了,催促道:“所以你到底有什麼愿,說不出來一個所以然,小心我讓你變大撲棱蛾子飛到天上去。”
陸見淮忍不住笑了一聲,了旁小姑娘的臉頰,“你這些話都是去哪里學回來的啊?”
真的要說時,他又變得很正經嚴肅了:“明天是你爸爸的生日,跟我一起回去,和他吃頓午餐吧?”
他都懷疑這小姑娘本就沒有把他所說的話給全部聽完,直接就果斷地拒絕了:“我不要。”
頭還故意扭到另一側,不看他。
陸見淮沒有去問背后的原因。
事實上,他不問也知道。
但是在昨天的電話之中,老丈人說的很清楚,把書杬帶回家這事兒,既是他的懇求,也算是對他這個未來婿的一種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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