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即逝,便如流星。
記憶點和生命力尚不及惡搞當紅小生的鬼畜梗。
放眼當世,也就他這個深知長城與《正氣歌》意義的“異界來客”,絕對重視這兩者。
當然,也會有一小撮眼深遠的高人爲此付出心。
可除了他們,絕大部分人還是更關心他這個“創作人”本。
他是世家還是平民?出自北地還是南域、東土還是西極?男老、高矮胖瘦,長的好嗎?
這纔是世人真正關心的事。
換句話說,他就是曝份,也頂多一網紅。
該重視他的大人早就重視了,想暗害的邪祟之輩早就派人了,其餘人本不在乎!
在大多數人眼裡,值此世,及時行樂纔是正理,接著奏樂接著舞,長城總工是誰,本無所謂!
甚至於,紀年臉一,還會有部分傲慢淺之人,因長城與《正氣歌》“出自”一年之手,而無視效果、有所鄙夷。
這就和“鬍子白的老中醫會瞧病,七十不到的年紀,絕對庸醫”是一個道理。
“從始至終,我都把問題想得太嚴重。”
“慫茍是得千年壽,可茍也分什麼時候茍,也要有利可求。”
“現在,該知道我份的人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都調查得差不多了。”
“只瞞著那些沒什麼能量的中底層卡師和普通人,又有什麼用呢?”
“爲了躲這些人而藏頭尾,正應了‘猥-瑣’倆字,簡直毫無意義。”
“倒不如公開份,讓自己爲部分人眼裡的‘時代之子’、‘希之星’,也能收割一波信仰之力。”
他可是知道,在這個人們心中普遍沒什麼希的後卡師時代或者說境大融合時代,很多人都有所謂的“天才依賴癥”。
當初那份青山杯宣講視頻,可是給他吸了不,時至今日,都有大批中學生和中年爸媽,稱他爲“年哥”或者“我家鬼鬼”。
他對此,略嫌棄,可也不得不承認,民衆的廣泛承認,給自己帶來了很大便利,也方便日後打造獨屬於自己的“神域”。
正如那位閻會長曾試圖將桃源打造“怪談之城”,大九州的創始人也有據藍星各洲爲“大九州”、集全球之力以鎮大景的心。
作爲當世唯一一位華夏神話制卡師,紀年也有不小的雄心。
他想在九州建長城,想在大洲立九鼎,想在極西建天宮,想在天竺立佛國,想在崑崙建道境,想在五嶽起帝宮,想以金烏玉兔南天門進駐無盡星空……
僅憑一人之力,就是癡心妄意!
唯借民力!
想到這裡,紀年不由朗笑一聲,在東叔、周長青等人驚詫的目中緩緩揭去了面。
遠在神京的謝文淵見此一幕,先是一怔,再是擔憂,最後竟不顧兇威赫赫的黑帝大笑出聲,甚至笑出了眼淚。
“哈哈哈哈!”
他扶著景毒尚未清理乾淨的手臂,心裡盡是自豪,臉上寫滿炫耀,只手指了指幽鏡裡的圖景,已有些“僭越”地大笑道:
“陛下,看到了嗎?這就是我選中的孩子!他的未來不可限量!會超過我們所有人!也會超過你,超過那四位,超過禹帝!”
向來傲氣的黑帝坐在寶椅上,沒有毫反對之意,良久才說了句:“有這樣厲害的年輕人。我們所謂的‘霸業’,總有一天也會顯得小家子氣。”
與此同時,畫面裡,紀年已輕描淡寫地說出了那句:
“我就是長城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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