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妾的父親原是蘇州一位畫家,這點拙技也是打小和他學的。”父親這二字太久不被提起,唐嫵甚至都要覺得,是石頭里蹦出來的了。
郢王皺眉,實有一不解。
按說一位畫家,就算不是大富大貴的人家,靠賣畫賺錢,也應該可以養家糊口,總不至于將兒賣到京城來……
唐嫵瞧出了他的疑,便接著道:“父親想要兒子心切,妾卻偏生是個兒家,所以打從妾生下來,就惹了他不愉快。母親一直生不出男兒,鄰里就托人找了道士來看,那老道士說是唐家一家都是木頭命,就妾是個金命。說金克木,就是因為妾的八字,才使得唐家斷了后。父親這才一怒之下將我發賣了。”
“那你母親呢?”
“母親自然是事事都以夫為天,見妾走了,便想著可以懷兒子了吧。”
郢王兩世為人,誠然什麼樣的稀罕事都見過。
有那父慈子不孝的,也有陷害自家兄妹謀家產的,更有弒母抵罪的,這世上沒天理的事,又何止一二?
郢王抬頭,對上的目緩緩道:“你也是個過苦的。”
“那殿下……可會心疼妾?”唐嫵停了手上的活,乖順地著他。
郢王見明眸善睞,便直接錯開了的目,指了一下手上的墨條,凜著嗓子道:“繼續,別停。”
作者有話要說:
郢王:為什麼天上總是有星星,為什麼的眼睛總是亮晶晶。
線線:你繼續裝x,這輩子還能幸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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