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夫人厲聲道:“煜哥兒!你究竟還有沒有把我這個老太太放在眼里!”
程煜聲道:“妧妧,你還有著孕呢,聽哥哥的,你坐下。”
這兩個話音兒一落,屋里的人一個個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林芙離唐嫵近一些,在聽清了程煜里的那聲妧妧后,林芙巍巍地站起子,一把拽住程煜道:“煜哥兒,你什麼?”
這時,程煜從懷里掏出兩個生辰牌,到了林芙手上,“母親且看。”
林芙子不好,不得刺激,看了看唐嫵的這張臉,又看了看手中的令牌,形一晃,差些沒跌坐在地上。
唐嫵和程煜一起扶住了的子。
就在此刻,林芙的眼睛落在了唐嫵的手上,那顆紅痣更是讓林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心里的答案已經呼之出。
坐在上座的老太太察覺出不對來,又開口道:“林氏,這是怎麼回事,你可知曉?”
林芙已經就說不清話了,就死死地拽著唐嫵的手,一一道:“母親……,……”
程煜在一旁拍了拍林芙的手,然后率先對著安茹兒道:“王妃說完了嗎?說完了,便換我來說。”
見到林芙的失態,安茹兒心里也覺得有一不對,但哪里不對,卻說不出來。
程煜見不語,便低低嗤笑一聲,然后低聲道:“祖母,王妃剛剛說的,有一半是對了,但另一半卻是錯了。確實曾被人賣到勾欄瓦舍里做了姑娘,但卻從未拋頭面賣過唱!一次意外,讓從那里逃了出去,郢王見可憐,便出手救了。”
程煜長呼了一口氣,繼續道:“是郢王的側妃的不假,可也是我一母同胞的嫡親妹妹,祖母,是妧姐兒。”
這話一出,林繡手上的杯盞,“咣當”一聲就掉在了地上。
與林繡蒼白的表不同,安茹兒則是有些惱怒道:“煜哥兒……你莫不是病了吧,程妧早年夭折,這是整個程家都知曉的事,你如此說,竟也不覺得荒唐?”
“荒唐與否,自是不用王妃來評判。”程煜道。
說罷,程煜又將那兩個令牌放到了老太太跟前,“祖母,孫兒開始也不信,可直到殿下給了我這生辰牌,我才篤定,便是程妧,是您嫡親的孫。”程煜會這般說,也是因為程老夫人的臉并不好看。
老太太多子多孫,并不在乎多一個孫,亦或者是一個孫。尤其是像唐嫵這種從小未長在邊的,本就沒有。
再加上這些經歷,只會讓老太太覺得,把唐嫵認回來,就是會在讓外頭的人看場笑話罷了。看他們程國公府是如何被人蒙蔽,然后將自家的嫡長弄丟,最后流落到那煙花柳巷里去的笑話!
程老夫人的為人程煜多還是了解的,程府的清譽,便是比什麼都來的重要。此刻提起郢王,便是告訴,這一切,郢王都是知曉的。
程老夫人手指微微抖,拿著這令牌,然后沖一旁的琳瑯道:“琳瑯,你去給我找孫大夫來。”這是厚犀木,擁有它的人家非富即貴,本做不得假。
與老太太截然相反的,自然是林芙。
林芙自從看著了唐嫵,的手就沒撒開過,聽著程煜的話,越聽越是心驚,甚至都不知知道自己的手暗暗用了多大地勁兒。
直到唐嫵輕輕地“啊”了一聲,才緩緩地回過神來。
林芙的雙手捧著唐嫵的一只小手,慌無措道:“疼了嗎?是不是我弄疼你了,是不是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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