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錯。
文說跟周措領證了。
明明前段時間才聽說起周措向求婚的事,沒過多久竟然就領證了。
最后的消息是讓今晚有空出來吃個飯,還讓最好把傅琮凜帶上。
時綰看完,臉上的震驚還沒消散。
傅琮凜走過來,手放在的肚皮上了兩下,“你剛才在說什麼?”
時綰按住他,神有點費解又不可置信,“阿結婚了。”
傅琮凜緒寡淡,目從的手機屏幕上一掃而過,“嘉興那位?”
他知道周措,時綰并不驚訝。
“對,太突然了。”
覺得文不像是會閃婚的格,而且周措那邊的家庭,一言難盡,很難說。
至于為什麼,暗自揣測了下,想著會不會是因為未婚先孕的可能。
傅琮凜卻不以為然,把攬進懷里,下擱在的肩頭,“男大當婚大當嫁,哪里突然,你都是要當媽媽的人了,還不允許結婚?”
“我不是這個意思,周措他媽媽那邊的態度不好,我擔心阿吃虧……”
傅琮凜想了一下,曾和文的短暫面和流,對的印象是,烈。
不僅對他破口大罵,還能把他媽那種挑剔又慣會頤氣指使的人,懟得在他面前委屈,他估著,文大概是吃不了什麼虧。
“不是還有男人在。”
時綰在他懷里轉,抬起下和他對視,“那我問你,老婆和媽吵架,你護誰?”
婆媳問題,本就復雜。
對于時綰拋出來的問題,傅琮凜仍然不咸不淡,回視著,男人的眸眼濃黑又認真,“我不是早就說了,我向著你。”
時綰不吃這一套,又接著問:“假如老婆和媽一起掉進河里,你選擇救誰?”
男人好看的眉眼深深的皺起來,一瞬不瞬的盯著,肚子的作也跟著停下來了,“這種假設不存在,沒什麼好說的。”
“你看吧,你前一秒還說了是向著我,現在問你救誰,你都回答不上來。”
這已經是有些無理取鬧的地步了。
傅琮凜忽然有點頭疼。
他說:“你不是會游泳嗎。”
這還是在許久以前,兩人剛曖昧上那會兒,時綰耍了點小心思,把要上游泳課這事說給傅琮凜聽,講什麼會穿的比較清涼,學校里有些男生的材怎麼怎麼樣,大概意思是想讓他拈酸吃醋,可惜男人不吃這套,一眼也看得穿的小把戲。
時綰矢口否認,臉上都沒有一點心虛顯出來,“我不會啊。”
問:“你媽媽會嗎?”
男人也毫不讓步:“不會。”
時綰就笑,正面對著他,微微踮起腳去攬他的脖頸,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角,眼里都是狡黠:“我不管,反正你得選一個。”
傅琮凜垂眸看著,就像是在看一個勾纏他的妖。
視線毫不收斂的掠過的領口,男人的結不自覺的上下滾,嗓音莫名發啞:“一定要這樣嗎?”
時綰哼聲點頭,“回答好了,就給你個獎勵。”說完又親他。
他回吻:“什麼獎勵?”
傅琮凜有點不住的撥,呼吸漸沉,眸幽暗。
“你先說了我再告訴你。”
男人低笑。
時綰:“你笑什麼?”
他不答,一手掌著的后腦勺,一手攬著的腰,低下頭去攫住的。
溫熱的氣息涌,伴隨著模糊笑意溢出,傅琮凜咬著的角,嗓音慵懶又饜足:“我也不會。”
時綰不信,推了推他,“你怎麼可能……”
又被他堵住,幾許后停歇,兩人的呼吸都比較急促,尤其是時綰,整個人幾乎是在他懷里。
“真不會。”
他抵著的額頭,笑著說:“你見我什麼時候游過泳,所以我說你這個假設不立,我還指著你把我撈上來。”
時綰:“……”
好像還真的沒見過。
但過了幾秒又反應過來,很是氣惱:“你說你不會,是旱鴨子,那當時宋半夏掉進水池里的時候,你跑得比誰都快的把救起來!”
男人沉:“我那時顧及不好,沒想過是在騙我,而且那個水池也不深。”
一提起這個,時綰就想到之前在洗手間里那個什麼書瑤的人對說的那些怪氣的話,更生氣了,看著傅琮凜就不爽快。
“行啊,你顧及,就沒想過我,你那個時候可是想對我手來著,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唔!”
瞪圓了眼睛。
傅琮凜捂住的,不讓說話。
他看著,眉眼溫,低聲緩和而堅定道:“你聽我說時綰,我們還有很長的一輩子,無論以前發生了什麼,我又對你造了什麼樣的傷害,在你心里放不下的,過不去的坎,我都會陪著你過去。”
在劉震云的《一句頂一萬句》中,有這樣一句話:世上的事都經不起推敲,一推敲,哪一件都藏著委屈。
也有過:日子是過以后,不是過從前。
時綰心里的火氣突然之間就這麼消散了,翻舊賬這種事,往往看起來格外的斤斤計較又失敗,會發許多的矛盾點。
從未想過會有那麼一天,傅琮凜會在面前這般示弱又誠懇。
時綰心口發酸發漲,頭抵著他的膛,手抱住他,聲音里帶了點綿的哭腔:“嗯。”
夜還很長,余生也是。
所以又在患得患失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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