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
人尖銳的高聲從樓上傳出來,響徹整幢房子。
不一會兒,一個傭人行匆匆面上帶著苦和糾結忙不迭的跑下來,氣吁吁的對著剛進屋還沒來得及下外套的張沐,著急忙慌的說道:“先、先生,不好了!夫人又在房間里鬧起來了,您的服和其他用品能撕扯砸碎的都砸了!”
張沐面不改的將外套下來,順手遞給傭人接好,隨后理了理袖口,淡淡的“嗯”了聲,往樓上瞟了一眼,聽見傳來的持續靜,也不疾不徐。
“這次又是因為什麼?”
傭人捧著外套,臉一變,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吞了吞口水才謹慎的回答:“不清楚,但夫人說……說您是強盜。”
張沐忽而笑了下,“嗯,還有呢?”
“說您是混蛋、是騙子,還是……”
他似心不錯,耐心的順著問:“還是什麼?”
傭人閉了閉眼,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是狗男人!”
張沐眉目微,臉上的笑意沒散,仍然稍顯邪佞的掛著,瞥過戰戰兢兢的傭人,開口吩咐:“行了,這沒你的事,就先下去吧。”
“好的先生!”傭人如蒙大赦,狠狠松了一口氣,飛快地溜躥了。
張沐慢悠悠的上樓步臥室時,果然看見地上一片狼藉,他眉梢微挑,看了個大概,心想這次小公主的破壞能力下降了,沒以往厲害。
抬眸看過去,就見趙云姒紅著眼披頭散發的坐在地上,四周是擺著凌稀碎的服,顯而易見都是他的。
兩只眼睛恨恨的盯著他,咬牙切齒的像是發怒的小獅子,呼吸一一,膛正劇烈的起伏著。
張沐閑庭信步的避開那些狼藉朝走過去,曲著一條蹲下來,好脾氣的詢問:“怎麼了,發這麼大脾氣,誰又惹你不高興了?”
他擺明了是明知故問,趙云姒更氣了。
直接上腳踢他:“除了你還能有誰!你就是個騙子!”
張沐躲了過去。
趙云姒一瞧他還敢躲,更是火冒三丈,又跟著踹了一腳,差點踢到男人的下頦。
沒能得逞,眼疾手快的被張沐扣住了。
被制住,趙云姒不能彈,“你放開我!”
男人面上還笑著,看起來也溫和沒脾氣的,手上的力度卻沒輕到哪里去,偏生眼底還笑意滿滿,看著就像在看一個胡鬧的小朋友,“嗯,怎麼說,我何時騙你了?”
趙云姒瞪圓了眼睛,咬了下:“你明明說的等我順利畢業了,就讓我出去玩!你的人本就不讓我去!”
張沐挲著的腳踝,垂眸視線落在臉上,角很淡的勾了一下,“那些地方魚龍混雜,孩子去不安全,大頭也是為了你著想。”
趙云姒激:“你放屁——”
酒吧以前就經常去,怎麼就不安全了。
被男人驀然用一只手抵著,頓時怔愣,一不敢。
張沐似笑非笑的看,“我是不是跟你說過,孩子不可以講臟話。”
趙云姒眨眨眼,遲疑的點了下頭。
“乖。”
男人丟開手,同講道理,“雖然你還小,但畢竟已經跟我結婚了,去酒吧看男模走秀這種事,傳出來指不定別人怎麼往我頭上扣綠帽子,小公主大發慈悲,就給我留點面子好不好?”
趙云姒脾氣雖然咋咋呼呼又囂張跋扈,但在張沐跟前就格外容易被他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對上他,有時候就跟老鼠見了貓的,又像是小紅帽和大灰狼,總之經常被牽著鼻子走,哄的五迷三道。
自己本人沒什麼覺,但一來二去,次數多了就不自覺的養了這種習慣。
無論發多大的脾氣做了什麼事,仿佛都及不到他的底線似的,他也基本不跟爭執,只順著哄,趙云姒起先還暴躁得不行過了片刻就焉了吧唧的認栽了,并且有時候認為他說得非常有道理。
趙云姒自己生氣發泄了一通,雖然看著他格外的氣呼呼,但這會兒被他這麼一說,就偃旗息鼓了,又覺得自己太沒骨氣,梗著脖頸反駁:“看一看又怎麼了嘛,以前又不是沒看過,再說了……”
不服氣,眼珠子一轉,目停在他的上,掃過他的腹部,又變得理直氣壯起來:“你不給我看,我就去看別人的又有什麼不對!”
覺得張沐真小氣,有那麼好的腹,就是吝嗇的不給看,連都不能。
有時候悄悄一下,被發現了不是打的手背,就是把抓起來打屁,讓臉面全無。
以前跟小姐妹經常去酒吧里看腹秀,那些小哥哥們高長,腹又像巧克力塊似的,特別惹眼,讓人神振兩眼冒。
自從嫁給張沐后,趙云姒的這種快樂就被剝奪了,連制造快樂都不行!
網上倒是能饞一饞,可哪里有近距離親眼所見看得開心。
之前因為大學還沒畢業的事,被張沐強制著看書備考,明明說好的等順利畢業后就讓出去玩。
結果剛踏進酒吧,就被張沐給安排的保鏢——大頭,一個高一米九三的彪悍魁梧男人,連人帶包的跟拎小仔似的將架了出來。
趙云姒覺得自己到了深深地欺騙,當即眼淚一抹,耍混不干了,回到家先是撲在床上大哭一場,又開始折騰摔砸起來。
對于自己明正娶的妻子老盯著自己腹饞這件事,張沐本人只覺得好笑。
他一直都覺得趙云姒小孩心重,又是個生慣養的,平日里怎麼鬧都隨了,可對鐘于男人的材,一如既往的心不改,這嚴重挑釁到他為男人的尊嚴,又怎麼可能讓如愿以償。
“真想看?”
趙云姒哼了哼偏過頭去不理他。
張沐失笑,挑眉,“那我給你看?”
趙云姒有些容,轉回頭看了他一眼,差點就答應了,還覺得自己吃虧,于是又傲的出自己的手,為自己爭取更多的福利:“還要。”
張沐看著豎起的一手指頭,莞爾:“那就給你一下?”
趙云姒頓時不干了,“不行!我這不是一下的意思!”
“哦?”他嗓音含笑,尾調上揚:“那是……”
“一晚!是要一晚的!連忙正出聲生怕他不同意。
說完目就下移,就這張沐這個單膝著地的作,視線貪婪又興的流連在他上。
以前雖然看的男模比較多,但也就看看沒上過手,自從跟張沐有過親關系后,就對他的很興趣。
畢竟男人是打小就鍛煉過的,但又長得斯斯文文,了服才知道里是有多好,那些理,趙云姒瞧過幾回,也沒來得及細細打量,但知道手非常非常的不錯。
跟張沐結婚后,除了新婚夜,其他時間兩人有進行夫妻活,以至于趙云姒惡狼撲食了幾回,覺得自己太兇悍把張沐嚇著了,后來在他的鎮在乖覺,不久后又賊心不改,只是找不到機會而已。
不過對張沐倒也不是喜歡,談不上什麼與不,就是個小流氓純粹的饞他子。
張沐勾了下,同意了:“行啊,沒問題。”
“真的?!”趙云姒眼里迸發出驚喜,沒想到他今天竟然這麼好說話。
不由自主地了手,看上去已經迫不及待。
張沐稍瞇下了眼,仍然笑著,像只老狐貍似的了的腦袋,“當然了,我還能騙你不,不過……”
他頓了頓。
趙云姒心里一,以為他要反悔,整個人都繃起來,“不過什麼?”
張沐站了起來。
趙云姒也連忙跟著站起,男人比高出許多,仰著臉一臉迫切又擔心的看著他。
張沐單手抄袋,視線在房間里掃了一圈,口吻有些憾:“不過臥室太了,一想到待會兒要做的事發生在這樣的地方,我就覺得沒興致。”
趙云姒腦袋轉的飛快,神采奕奕的盯著他:“那我們就去客房!”
張沐為難的蹙了下眉,“可我只習慣在臥室。”
趙云姒低聲:“那怎麼辦……”
又猛地拍了下手,“讓傭人上來收拾一下不就好了!”
張沐低頭好整以暇的瞥了眼腕上的手表,一副義正言辭的好老板神:“這個時間點了,我吩咐他們都下去休息了,工作一天再把人醒,不太好吧。”
趙云姒頓時苦著一張臉,一時間想不到辦法,想到到的鴨子千萬不能飛了,急得差點原地打轉轉。
張沐覷著的臉,微微頷首,似漫不經意道:“不然,你手收拾一下?”
“啊……”
他手將臉頰邊的頭發捋順在耳后,低眸看,溫聲似在商量:“畢竟是你弄這樣的,做事得有始有終對不對?我上班回來還沒洗澡,也有些累,等我洗了澡出來就讓你好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