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能為自己的事爭取一下。”
這句話在靳言的心口久久滌,揮之不去。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他忽然苦笑了一聲說,“我自生來,就不由己,除了順從,還有其他辦法麼?”
沒有了,他做不到反抗,因為,他的上承載了太多太多正常人無法想像的重擔。
聊到這里,靳言也沒有再說出之前一直想說的那件事來,“我還得回老宅一趟,再見。”
這聲再見還滿生分的,靳丞頓了頓,才應了一聲。
“嗯。”
著靳言匆匆離去的背影,他忽然有一種似是而非的覺。
最近,來自靳非年和林昭婉的制明顯在消退,他們那邊安分了許多,沒有再在業務上給他使絆子。
事出反常必有妖,靳丞自然不會覺得,這是對方收兵的訊號,反而更加警惕起來,提防他們在背后做手腳。
————
此刻,靳宅中。
靳非年的書房里,多了一道年輕靚麗的影,籠罩在檀香氣息中,顯得格外弱。
這個人,正是孟子渝。
“靳伯伯,你我來是有什麼事嗎?”在靳非年的面前,孟子渝略有些局促不安。
原本孟子渝上特有的颯爽大小姐氣質,在這短短三個月的時間里,消失殆盡。
如今的,就是一個卑微至極,失了靈魂,迷了心竅的人。
靳非年手里轉著胡桃,銳的眼神淡淡落在孟子渝的上,“你懷孕了這麼大的事,怎麼都不告訴我們一聲?”
靳非年倒是開門見山,一下子就拋出了一個這麼大的話題,讓孟子渝有點猝不及防。
“我……還沒有穩定下來,不是說前三個月不能往外說嗎。”孟子渝低著頭說。
“是不能往外說,但我和你林伯母是自己人,總是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吧。”
這時候又自己人了?孟子渝的心里怎麼這麼不是滋味兒呢。
“那您現在知道了也是一樣的,您想跟我說什麼呢?”
靳非年的眼眸微微瞇起,笑著說,“你為阿言懷了還是,是我們靳家的大功臣,我們是不會虧待你的,這十月懷胎,還得請你好好保住這個胎兒,千萬不要出任何岔子,明白?”
靳非年里說著“請”這個詞,但語氣卻毫沒有請求的意思,反而更像是一種強制的命令,讓一定要照著他說的去做,如果出了岔子,那就不是功臣了,而是罪人。
孟子渝的心一點都松不下來,神經也是繃住的,忽而深吸了一口氣,才下定決心問道,“那我的名分呢?我是以什麼名義,懷著靳家骨的?”
靳非年角的笑容漸漸淡去,“我以為你林伯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以你的份,是沒有資格嫁給阿言的,所以,這種不切實際的話就不要再說了。”
一瞬間,孟子渝面如死灰。
雖然這話早就聽過了,但再聽一遍,還是一樣的傷人啊。
“當然,我們在質上是不會虧待你的,你想要的任何東西,我們都可以滿足。”
想要什麼?
想要的只有靳言啊!
孟子渝慘淡地笑了下,但笑比哭還要難看,“我不要你們靳家的任何東西。你們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肚子里的胎兒,幫助靳言拿到靳氏集團,這應該是你們最想要的吧。”
說完,孟子渝就起出去了,和靳非年本沒什麼好聊的。
一出門,就跟虛了一樣,走下一層樓后,就再也沒有力氣往下走了,只能靠在墻上,閉著眼睛,任由眼里的淚水往下落。
可能什麼都得不到,但是,還是想為了靳言做點什麼。
可是,此刻的好累啊,真的好累……
忽然,一只手輕輕在的臉頰上,幫拭去淚水。
驀然睜開眼睛,就看見靳言的臉出現在了眼前,鼻子一酸,更想哭了。
“靳言大哥……”
靳言看著,眼里閃爍著一心疼的緒,說到底,他們小時候也是有相依為命的,“我爸又跟你說不好聽的了?別往心里去。”
這種安,是最無力也是最無用的。
孟子渝的眼淚水還在往下掉,“我懷孕了,靳言,我懷了你的孩子。”
靳言擰著眉,神里只有矛盾和掙扎,并沒有什麼意外,“我知道。”
他前幾天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所以,這幾天他的神都不在狀態,有點恍惚。
這事啊……說起來還真的有點,作孽。
他不回想起兩個月前,他患了一次重冒,連續好幾天都是孟子渝過來照顧他,直到那天,因為工作上的際太過疲累,回來之后他就有點不清醒了,直接倒床就睡。
那時候他還有一點知覺,是孟子渝在照顧他,但后來,他忽然一下就失去了意識,徹底昏睡過去了。
再醒來,就發現孟子渝躺在邊,未著衫,床上還有點點殷紅。
這種場面……縱使是完全沒有經驗的靳言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當時就不好了。
此時,面對孟子渝的時候,靳言有些頭疼,他并不知道,那一次就能中,還是在他生病的況下,甚至是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
有的人酒后x,他呢,病后x?
“阿渝……”他張了張,艱地出的名字。
然而,孟子渝卻打斷了他要說的話,一邊流眼淚,一邊笑著問他,“我肚子里的籌碼,你要不要?”
靳言皺眉,他并不是很喜歡“籌碼”這個詞匯,也不喜歡孟子渝給自己懷孩子,因為,這本就不是所謂的結晶,而是一個錯的結果。
想了想,他鄭重其事地說道,“我會對你還有孩子負責。”
“那你要娶我嗎?”孟子渝好似很不甘心地問他。
這個問題,卻讓靳言陷了沉默,很久很久,他都沒能再說出一個字來。
娶孟子渝?他的心其實是不想娶的,原因有很多,比如,他不好,娶誰就等于連累誰,還比如,他從來沒有打算過要結婚,但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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