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澗握著的手,聲音哽咽,“以后千萬別再這樣嚇我了,我告訴你,我膽子很小的,你要是再來這麼一次,真的會把我給嚇死的!”
鄒知意眼眶也有些發酸,嗓子里干的要命,只發出了一聲嘶啞的單音,剩下的全是氣聲。
“對不起。”
現在回想起來,也覺得自己是中了邪。
其實沒有想過自殺的,從來沒有。
是個罪人,Candice因而死,的上背著一條人命,是永遠都還不清的債。
不應該死得這麼容易。
一直都是這麼覺得的。
可是昨天不知道是怎麼了,真的就好像是中了邪一樣,腦袋里是空的,把刀拿在手里的時候,真的什麼都沒想,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沒有思考,就那麼去做了。
現在想想,才后知后覺當時那個狀態真的很可怕。
又想起這樣的狀態是因為什麼樣的原因才會造的,的神頓時就變得晦暗起來。
林清澗說:“不用說對不起,人沒事就好,你人沒事就好……”
……
并不是周末,上午林清澗跟曲朦朧還有工作要忙,鄒知意不想因為自己的事,而耽誤了別人的生活,讓林清澗跟曲朦朧離開。
獨自坐在病房里,死里逃生一場之后,卻并沒有什麼慶幸的覺。
活著對來說,并不是件好事,之所以會活著,是想要用自己的余生去贖罪。
現在多了一個淘淘,如果可以的話,貪心一點,想要在贖罪的時候,陪伴著淘淘長大。
除此之外,沒有非活下去的理由。
這麼說,可能顯得太不正能量了一些,但是就是這麼想的。
淘淘是唯一讓覺得活著是件好事,會讓覺得慶幸的理由。
可是現在這個理由,卻生生的被燕洲給剝奪了。
正想著,有人推開了門,下意識地抬頭,就看見了燕洲。
目相接,鄒知意的神頓時就凝住了,一寸一寸的凍結,最后連眼神里都藏了冰,沒有溫度,“你來干什麼?”
幾百通電話沒有打通,連絕食都沒能讓他屈尊降貴來看一眼,都以為他是不是死了。
最該來的時候不來,現在又來做什麼?
覺得沒有死,所以特來表示惋惜的嗎?
燕洲進來,在的邊坐下,距離有些近,能夠看到他眼底的青黑,下上也生著胡茬,看上去像是許久都沒有休息好的樣子,但是值高就是任,哪怕是這樣,也不難看,反而是有種落拓不羈。
鄒知意毫不關心他為什麼會這個樣子,燕洲的聲音里也著冷,“關于自殺的事,燕太太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鄒知意簡直想笑。
被燕洲這樣理所當然的語氣給氣笑了。
人到底能有多無恥才可以在把人了非要自殺不可的份上之后,還能轉過頭來問害者一句,“你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這種話真是讓產生了一種角錯之,簡直讓懷疑到底自殺的是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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