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司冥聞言，直接冷眸掃向言禎，差點就沒立住他的人設，給言禎翻白眼了

他干咳了一聲，道：“我能讓你付出什麼代價？收起你滿腦子的花花腸子，我對你不興趣。”

“嘖！我當然知道你對我不興趣。”

“……”

言禎似笑非笑，“你是想我幫你什麼？”

“我離開酆都，到四各地搜尋線索，其實就是為了找一個人。”

“誰？”

問完，言禎便明白了，有些意外，“傅行舟？”

“是他，也并非完全是他。”

“什麼意思？”

“你很聰明，你應該也猜到了，傅行舟不是單純的功德。”

“所以呢？你想表達什麼？”

封司冥抬頭，看了眼天。

他沉默的這幾秒，言禎心里飄過很多個思緒。

最終，封司冥冒出來的答案，卻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

他說，“言禎，你覺得我們所的世界，是真實的嗎？”

“？？？”

你在說什麼空泛的理論？

不真實，你難道是死的嗎？

封司冥見的表，就知道從沒往這方向想過，隨后淡淡地收斂緒，只說道：“或許，在別人眼里，我們是不真實的，我們只是被控的紙片人，但對我們自己來說，我們有有有家人有親友，有七六，我們是活著的。”

“封司冥，你到底想說什麼？”

“聽阿修說，你以前在天庭的時候，就很喜歡看話本子？”

“古往今來的話本子我看得不，怎麼了？”

“知道書穿嗎？”

言禎了角，“你是穿書者？”

說完，腦子又懵了下，“等等！如果你是穿書者，那我們所的世界，是書中世界？”

“我并非穿書者，但因為我們所的世界，有穿書者來改變過劇，所以有了些裂，雖然影響不大，但我因為在酆都，微小的改變都有可能導致很多人的人生發生改變。”

“我是從一個顧隨心的明星這里，發現蝴蝶效應的。”

“再后來，我覺醒了。”

封司冥看著言禎，道：“我們只是書中世界冥冥大眾的一員，甚至是沒有名字沒有劇的局外人，但它依舊有著該有的世界架構，所以我們存在也是必不可缺，否則世界就會崩塌。”

“我為了維護這種平衡，在發現天道為了修復裂痕而化作碎片用功德來填補空缺后，我才離開酆都，想要找到他，避免他因為一切惡勢力的介，導致天道崩塌。”

在言禎逐漸明白一切，也猜到重點的那瞬，封司冥說道：“傅行舟就是天道碎片中的一片。”

言禎：“……”

天道？

去他媽的天道！

不！

不能這麼罵！

去他媽的書中世界！

言禎哪兒哪兒不自在！

罵什麼都覺得不對！

但不爽的心里又無發泄！

的人生，怎麼就了書中世界里，連個名字都不配擁有的工小狐仙呢？

所以，的劫，的下凡渡劫，一切都只是因為穿書者導致的蝴蝶效應，引發天道險些崩塌，自發生的劇來維護天道的嗎？

垃圾！

更像工小狐貍了！

言禎深吸口氣，心很復雜現在。

你說激穿書者顧隨心吧，好好的小仙生活被打了。

你說怨吧，要是沒，自己雖然逍遙快活在天界，可卻不懂，更不會擁有和傅行舟所有。

而傅行舟，卻是天道本道。

麻了！

言禎表冷厲，目里還帶著幾分戾氣。

封司冥此時依舊是楚宴的，他頂著張小屁孩的臉，十分老地說道：“你盡快消化這些，然后護好傅行舟，你們這一世的緣分，只有幾十年，你是修行者，知曉幾十年的景，在我們的生命漫漫長河里，有多麼的微不足道和不起眼。”

“傅行舟不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你把傅行舟這塊碎片護好好，等他回歸到天道本后，你可以再找下一個顧行舟薄行舟王行舟。”

“……”

滾犢子！

傅行舟是獨一無二的！

言禎翻了個白眼，“要找你自己找去，反正我只認傅行舟！”

“那天道碎片融合回去后，它擁有傅行舟的記憶和跟你的所有一切呢？你確定不要他？”

“……”

“你拯救的每一個碎片，都是天道的一部分，最終他們都會為他，你將來就能圓滿地和他永世長存，守護三界。”

言禎：“……”

對上封司冥的眼，嗤了聲，“你很會嘛！”

“會什麼？”

“洗腦，還會拉高格局。”

封司冥剛想說自己說的只是事實，就聽到言禎說道：“但你說得確實有道理，我是個貪心的人，如果傅行舟帶給我的陪伴只有幾十年，但我的一生卻是永存，那我肯定要讓他也陪著我永世長存，所以……”

言禎眸里，逐漸堅定起來，“我被你說服了，我同你一起找尋天道的其他碎片！”

封司冥暗地里松了口氣，有言禎幫忙的話，勢必會順利很多。

碎片的墜落和出現，都是有一定規律的。

否則，他也不會找了這麼久，才找到傅行舟一個。

說天道崩裂，為了修補裂而分裂。

其實，封司冥更愿意相信，天道也有他自己的道和劫數。

或許，下來渡劫的不一定是言禎，而是天道他自己。

而他的劫，便是言禎。

真有意思，天道天道，道的不過是一個因果循環和緣分使然。

言禎心里還憋著一勁，和封司冥又商量了下，這才回家。

回到家里，看到傅行舟坐在沙發上，正在打電話理事，心頭有些復雜，看了他一眼便自己回房間換服。

傅行舟自然也發現了，本來過來給個擁抱，結果言禎直接轉就撤了。

他愣了愣，三兩句把電話撂了，便跟上了樓。

兩人因為婚事也被兩家認可，言禎現在也搬進了傅行舟的獨棟大別墅住。

當然，他尊重言禎，沒婚禮之前兩人即便睡在一起，他也很努力地做“柳下惠”。

他輕輕敲了敲門，便推門而進。

傅行舟頓時愣住了。

言禎剛完服準備穿上家居服，雙手抬起，把服從頭往下罩，聽到他敲門想喊等一等都沒來得及，傅行舟就因為心急想知道剛剛看自己那一眼怨忿是怎麼回事推開門，這下……

傅行舟立刻轉過，平復呼吸，“我不是故意的，就是著急。”

言禎倒是沒覺得有什麼，跟傅行舟都是夫妻了，只是還沒辦婚禮，要不是他非得注重儀式，早就把人吃干抹凈了。

不過是軀而已，他看到就看到唄。

材好，他欣賞，也會愉悅。

至于看不看的，都無所謂。

言禎將服套上，走到他后，從背后擁住他，“我不是故意給你甩臉的，只是知道了一些事，暫時還沒整理好自己的緒，牽連你了。”

傅行舟轉過，將的手握住，“什麼事？你可以跟我說說。”

“……”

這還真沒法說。

難道，要說他是天道？

下凡歷劫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找到他，為他服務？

切！

說了，怕他驕傲！

當然……更擔心他會愧疚。

言禎過不去的只是自己心里這個砍而已。

越明白，越在乎傅行舟，就越覺得有了這種外力的推，會顯得和傅行舟的不純粹。

這種自我懷疑的覺，很不喜歡！

但這種緒，又只能自己消化。

誰都幫不了。

言禎把頭埋進傅行舟的口，聲音難得地糯，有幾分悶悶的。

“行舟，今天封司冥找我了，告訴了我一些事，讓我很難消化。”

傅行舟寵溺地了的頭，聲音里帶著笑意，“竟然還有你消化不了的事？看來，我這是攤上大事了。”

他緒穩定，語調平和，卻又帶著滿滿的、獨屬于言禎的溫。

偏偏，話語里又有些調笑的味道。

言禎心里本來悶悶的，不知道為什麼，被他這麼一打岔，心頭那些郁結似乎也輕松了很多。

轉念想到，是啊！可不就是傅行舟攤上大事了麼？

他為天道，是之前罵過的天道，該擔心的是他傅行舟啊！

要追著人哄，怕影響的人也該是他傅行舟啊！

怎麼就了！

不行！

想通這一茬，言禎心里瞬間舒坦了。

了傅行舟的，當發泄小緒了，“確實是你攤上大事了。”

傅行舟：“……”

他本意是想哄媳婦，怕媳婦不好哄，才說攤上大事。

但現在看來，似乎……是他攤上事了？

傅行舟心頭頓時一，頭都滾了下，才道：“關于我的？”

“嗯。”

“如果能讓封司冥出，特意找上你，還跟我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