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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偏執暴君的繼母太后》 第473章 臨江樓遇

陳桔向來以南宮燁馬首是瞻,南宮燁既然發了話,陳桔連聲應是。

心裏反而鬆了一口氣,悲傷低落的緒有時候往往一打岔,就容易轉移了。

如今也是一樣,南宮燁顯然從連庚希死的悲傷緒轉移了出來。

他終於從坐了一下午的龍椅上起,先是開奏摺,打開的正是禮部上來的。

「禮部上的摺子,說是籌備的時間……」南宮燁隨手將摺子丟到一旁。

「朕便是給他們一年的時間,他們的時間也總是不富裕……」

陳桔陪著笑:「可不,禮部這些人,平日裏太閑了。」

南宮燁隨手又拿起一個奏摺,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面上敲了敲。

「呵,天理教……」

上摺子的是西南小鎮的縣令。

先前天理教膽大包天想要行刺南宮燁,南宮燁索將計就計……

本想將天理教一網打盡,到底還是有網之魚。

原本是在東南沿海一帶,怕被東軍圍截,反而是往西南流竄了。

西南小鎮民風淳樸,村子幾乎家家戶戶都是沾親帶故,因此來了陌生人便格外的明顯。

南宮燁將面前的奏摺置於案前,提筆寫了什麼。

這才再次放下。

日頭漸漸落山,晚霞很是好看,南宮燁負手而立,看著晚霞,肚子忽然咕嚕一聲,響了。

陳桔早已備好了飯菜,說起來陛下居然是午膳都未曾用。

「陛下,用膳吧……」陳桔勸道。

南宮燁搖頭:「走,出宮。」說完,大步離開了。

陳桔小碎步跟在他後,趕忙給人使眼:快去備車。

此時並沒在盛家,而是帶著幾個孩子出門逛了逛。

京城很是熱鬧,沿街商鋪鱗次櫛比,是南方小鎮不一樣的繁華。

嚴碩步子沉穩,安靜地打量著,嚴果則是很興,扯著嚴的手,一會兒看看飾品,一會看看玩……

一行人逛了茶樓,聽了曲,在茶樓用了點心。

下午的時候,又去河邊放了燈,走的路多了,嚴果便撒要抱。

沒等清手,嚴就將嚴果抱了起來。

「趕下來,你要是累,下次出門不帶你了。」清轉頭又對嚴道:「累你不累麼,讓抱你就抱,慣得。」

靦腆一笑,搖頭道:「我不累。」

:……

眼看著太要落山了,前面不遠便是酒樓,清想到以後在後宮,想這麼無憂無慮地出門,怕是不易了。

因此,便帶著眾人去了酒樓。

臨江樓是京城有名的酒樓,臨江而建,景,店面佈置得富麗堂皇。

一行人進門,店小二十分熱

將人領到了二樓的包間里。

「客,想吃點什麼?」店小二殷勤地給眾人上茶,招呼道。

「你們這的招牌菜是什麼?」清看了看菜單。

店小二笑得自傲:「我們店的菜都是招牌菜。」

微微一笑,將菜單遞給孩子們,「你們一人點一個菜。」

嚴碩接過來:「太白魚頭。」

看了看:「黃燜牛。」點完將菜單遞給了嚴果。

嚴果看著菜單,眼睛一眨一眨:「娘親,我認識他們,他們不認識我呀。」

笑著的頭:「認字的時候你老懶,看吧,點菜如今都不會點了。」

嚴果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替嚴點了筍蕨餛飩,又點了碧螺蝦仁,清炒梔子花,剛要合上菜單。

店小二這時道:「今兒個,店裏的招牌菜是裹食,天下無比,口便化……」

笑道:「上一份。」

「好嘞——」店小二又繼續推銷:「客要不要再點一份胭脂鵝脯?」

「鵝一隻,不碎,先以鹽腌過,置湯鑼,以鴨彈三五枚灑在,候,杏膩澆供,名杏花鵝……」

店小二細細講解,清聽得好笑,剛想說不用,餘一瞄,發現嚴果饞得在碗。

拿著筷子隨手敲了一下嚴果的頭:「坐好。」

這才合上菜單,對店小二道:「來一份吧。這些夠了。」

店小二笑著出門備菜,清讓大家乾淨手。

不多會兒,菜陸陸續續開始上,臨江樓名不虛傳,上來的菜肴香味俱佳。

看著就讓人流口水,便是向來不重口腹之慾的嚴碩,也悶頭吃了一碗米飯。

格外喜歡裹食,的確是口即化,而且有淡淡的棗泥香,並不齁甜,反倒是齒頰留香。

一行人吃得很是高興,不想聽到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接著便是喊聲:「站住,別跑——」

下意識地起,站到了門前。

嚴碩見清,他也起站到了清的面前。

剛站定,門被人踹開了,沒等來人進門,清一腳踢到來人膝蓋,來人悶哼一聲,摔倒在地。

沒等他起後的追兵急匆匆跑了上來,上前便將人拿住。

為首的人一襲紅,抱拳道:「多——」謝字沒等出口,人便愣住了。

桌子上的嚴果看到了來人,笑眼彎彎:「姨夫。」

蕓娘當初已經非徐飛不嫁了,因此便私下讓果兒徐飛姨夫。

有道是言無忌,嚴果說完,周遭安靜了片刻。

的徐飛彎腰行禮:「見過娘娘……」

知道傅懷安調回了京城,因此徐飛想必也調回了京城,在京城見到他倒是不意外。

只是眼前的徐飛雖然仍是一,可又覺哪裏不一樣了。

其餘的衙役將犯人套上了鎖鏈,便要拉著人走。

徐飛轉頭對清解釋道:「此人乃京城最近發生連環命案的疑犯,很是狡猾,大人與我也是埋伏了許久才將人捕獲……」

瞭然:「辛苦了。」

徐飛然一笑。

「不打擾娘娘的雅興了,卑職先行一步。」徐飛道。

「好。」清知道他是為了公事,也沒多跟他寒暄,只是淡淡道:「殺害蕓娘的人……已經死了。」

昨日連庚希死在了天牢,張瑛親口告訴的。

徐飛怔忪了下,臉上慘然一笑:「可惜,蕓娘也活不過來了。」

他眼眶紅了一瞬,「多謝娘娘告知。卑職先行一步。」

點頭:「去吧。」

徐飛的影很快消失在門前,他的背影依舊高大,似乎抬起手臉。

等到人消失不見,果兒嘆了口氣:「姨夫哭了。」

著果兒的頭,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客棧外,徐飛眼淚到底還是落了下來,他飛速抹乾,將人押出了大堂。

將一小塊銀錠扔在掌柜的面前:「賠你的桌椅前。」

掌柜的倒是帶著笑:「徐捕頭這就見外了,您這是為民除害,小的不能要……」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徐飛頭也不回離開。

一出門,門口站著一個人。

他靜靜地站在門口,看著街頭走的人群,顯得有些鶴立群。

「大人,人犯已經落網了。」徐飛稟告道。

聞言,傅懷安緩緩轉過了道:「辛苦。」

徐飛本想說,在二樓遇到了娘娘……

可他看了眼自家大人,想到如今聖旨已下,封后大典不日即將舉行。

的話,便咽了下去。

他與蕓娘,好歹是兩相悅,便是隔著生死,他也知心裏有他。

可自家大人……

徐飛不留痕跡地打量自家大人,玉樹臨風,一襲袍穿在他上,全然不住他的風華。

「大人,太毒,人犯既已落網,趕回吧。」徐飛難得催促道。

傅懷安看了他一眼,不疾不徐道:「不急。」

話音剛落,不遠一個孩子跑了過來:「大人,您的冰兒。」

徐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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