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音留給孫玟的最后一句話是:“我就睜著眼睛,看你們兩個人如何在所有人的腳下掙扎,如果變回你們原本該有的樣子。”
原本該有的樣子?
孫玟心里一,原本是什麼樣子,風月場所中賠笑的玩,任誰都能欺辱打罵幾句,沒有自尊沒有廉恥,甚至比最低級的那種人還不如,若不是上梁音的爸爸梁朝正,用計生下了梁晗,那恐怕這輩子就只能窩在那個最低級的地方,永遠也過不上現在這樣的生活。
不能變回原來的樣子,死也不能!
想到這孫玟頓時再次激起來,不顧沈倩的阻攔掙扎著朝梁音撕扯:“梁音你會后悔的!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小晗坐牢!是你妹妹,你這樣對得起你爸麼,你爸一定不會原諒你的!我也不會——”
越喊越激,到了最后已經是滿口詛咒和臟話,沈倩死死拉住不讓靠近梁音半步,一直到安保人員上門,這才毫不客氣的將控制住,直接拖著人扔到了小區外的路邊。
孫玟渾狼狽,那些安保人員都是中年男子,沒有半點忌諱,掙扎間上好幾都被傷,頭發也披散下來,像是一個瘋婆子一樣,再無昔日的優雅和得。
“不行!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兒坐牢……所有的錢都在那里,如果坐牢我就一分錢都拿不到了……”
原本梁晗留給孫玟傍的那些東西,在這段時間早就已經被金大勛用各種辦法搶了回去,現在手里除了一點首飾包包以外什麼都沒有,甚至還要住在酒店,這也是不得不四找人幫梁晗的原因。
沒有梁晗,現在就只是個一無所有的老太婆。
越想這些事,孫玟腦子便越清楚,于是起又三番五次朝小區公寓門口沖過去,但這次那些安保人員早有防備,半點不留面,直接將趕出來不說,還順便報了警。
孫玟被以私闖民宅的名義拘留,也不知在看守所待了幾天,迷迷糊糊中被告知有人保釋了,于是便帶著自己的東西走了出來,但卻沒見到任何自己認識的人。
正想轉離開時,一輛白的車子停在了的面前擋住了的去路:“孫士,你好。”
孫玟抬起頭,便見一個帶著墨鏡的人坐在駕駛座的位置,角帶笑看著:“想去哪里,要不要我送您一程?”
“你是誰?”
孫玟有些防備。
白蕊看著的模樣,心里萬分鄙夷但臉上卻仍舊掛著笑容:“我白蕊,是個律師,我猜以你現在的遭遇,應該很需要一位律師幫您合理規劃一下您現在的況吧。”
孫玟站在原地猶豫了片刻,很快便繞過去上了副駕駛。
白蕊角勾起笑意,直接將車子停在路邊,然后從背包中拿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我是安心律所的律師,您和您兒的況我都已經有所了解,而且關于——”
“這些廢話就不用多說了,你只要告訴我你是誰的人,還有你是為什麼來的就行了。”
孫玟折騰了這幾天,不但疲憊,心理上也開始明白自己現在的境遇,于是說話而已多了幾分坦。
白蕊聽到孫玟這語氣,挑了挑眉:“我不是誰的人,我是我自己的人,或者說我可以是你的朋友。”
“我的朋友?”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白蕊開口提醒,孫玟瞬間領會:“你和梁音有過節?”
“可以這麼說。”
白蕊輕笑承認,沒有任何遮掩的意思:“所以孫士應該明白我為什麼會對這時候的你出手相幫了吧?”
孫玟自嘲的笑了笑,原來自己最后的利用價值竟然還是來自梁音,還真是可笑。
嘆了口氣:“你如果想利用我來對付梁音,那你的算盤就打錯了,現在我手里沒有任何把柄,而且也沒有任何能力和做對,你既然能保釋我出來,那就也應該猜到我是因為什麼進去的。”
說到這孫玟冷笑了一聲:“連我去家小區外哀求都不肯見我一面的人,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對付。”
“急什麼,重頭戲永遠都在后面,你現在沒能力對付,不代表你永遠沒能力對付。”
白蕊仍舊笑著,一邊側從后座拿自己的背包,一邊繼續看著孫玟:“更何況你還有兒,梁晗手里可是攥著金大勛的一半家,那是多錢不用我來提醒你吧?”
孫玟一聽這個緒頓時激了幾分:“再多的錢有什麼用,我兒一旦坐牢,那就再也沒機會去那筆錢,我又不知道錢在哪里,最后過的不還是窮蛋的生活。”
白蕊一聽頓時笑了出阿里,從自己剛剛的包里拿出一張卡,夾在指間:“這卡里有十萬塊,你先收下,以后每個月我都會往卡里打十萬塊,算是你的生活費,雖然比不上你昔日金尊玉貴的生活,但好歹也不會讓你宿街頭。”
孫玟看著那銀行卡,心不已,畢竟現在所有的卡都被凍結,全上下連200塊的現金都沒有,這十萬塊對于來說已經是天價了。
但還是咬牙忍住:“條件呢,你突然出來給我錢,一定有條件吧。”
“不虧是能做梁音繼母的人,腦筋轉的還是很快的。”
白蕊的語氣中聽不出什麼緒,但接下來的話卻漸漸涼了下去:“我要你去市中心醫院應聘保潔員的工作,從此以后不再和梁音見面。”
“保潔員?我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這就是我的條件!”
白蕊轉頭看著孫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眼神中已經浮起寒意:“如果你希你兒的刑期能短一點、希梁音的報應來的早一點,那就按照我說的話去做,否則的話,我不介意把你也送進監獄,讓你和你兒下半輩子都團聚在監獄里。”
“你、你……威脅我?”
孫玟有些慌,但同時也有些恐懼,畢竟這個人的眼神實在是太病態了幾分。
“對,我就是在威脅你。”
白蕊開口,最后一句話緩緩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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