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也有蚊子包。
四肢也布著零星的蚊子包。
凌霄結滾了滾,他鮮有這樣的安靜的機會看。
但他還是收回炙熱的視線,然后抬手抓起沙發上的毯子蓋住朱珊。
朱珊被這靜打擾,嚕了嚕小,隨即皺了皺眉頭。
小手從毯子里出來,直接繞過肩膀,帶著極強的目的去抓右后肩的位置。
凌霄立刻抓住手。
朱珊不適的了兩下,然后緩緩掀開眼皮。
視線是恍惚的,沒有焦點,眨好幾下眼睛。
盯著凌霄看了兩秒,眼睛漸漸睜大,又垂眸看著自己被握住的手,頭皮一下就麻了。
然后啞聲問:“你、你干嘛?”
“你想留疤嗎?”
“???”
“傷口是不是很?”
朱珊思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然后開手:“晚上特別。”
凌霄站起,不一會兒拿出一只藥膏。
朱珊已經坐起,看著推積在腰部的毯子發呆。
還是很困倦,覺四肢一點力氣也沒有,只剩睫還能一。
凌霄蹲下,語氣淡淡的:“轉過去。”
這句話朱珊聽了好多好多次,沒任何疑問,微微轉,然后疲的趴在茶幾上。
凌霄把領往下拉了一點,傷口一片紅,看上去還是很明顯。
他輕輕給涂藥膏。
清清涼涼的,朱珊思緒漸漸回籠。
下搭在手臂上,微微偏頭,語氣有幾分哀怨:“我還沒洗澡。”
凌霄手指一頓:“那待會兒我再給你涂一次。”
這話,朱珊默認這次的涂抹就此中斷,等洗完澡再涂。
撐著地板剛曲打算站起,手臂一力又一屁坐下去。
“現在也涂,免得你抓破。”
朱珊:“......”
“蚊子包也可以涂,止的。”
朱珊重新趴在茶幾上,懶懶的“哦”了一聲。
六月,欄目組要給“宣傳新農村”騰時長,于是變得空閑下來。
在此期間,朱珊又頻繁的想起方心諾。
但是深知,如果方心諾自己不愿意反抗,便徒有一顆救人的心。
只能在閑暇之余,一遍一遍的翻看楊茂學的采訪資料,企圖能不能從其他方面幫助方心諾。
看了好幾遍之后,覺得楊茂學是個常人無法理解的矛盾之人。
怎麼會有人不顧生命危險的做好事,卻又在家里對自己的妻子做出待行為呢?
想起小姨說的表演型人格,可是這表演也太過了吧?
只單單為了塑造好形象,就拿命去做好人好事?
越想,越不能理解。
朱珊突然想到小姨這麼些年的研究,于是要了很多很多關于心理、人格、人的研究資料。
也是湊巧,正看著,手機進來一條未存電話號的短信。
【我是方心諾,我請你幫幫我,勿回消息!】
朱珊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兒。
方心諾愿意反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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