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遇到這種事,不找我,也不報警,自己一個人胡鬧,還沾沾自喜?”
朱珊垂著頭,肩膀微微聳。
“朱珊珊,說話!”
如果剛才朱珊覺背著翅膀飛上了云端,那麼此刻翅膀就被凌霄狠狠折斷,還被他一腳踹冰湖里。
所有的害怕和委屈,還有一莫名的惱怒層層疊疊襲來。
朱珊抬起頭,滿臉爬滿眼淚,甚至看不清凌霄此刻的臉。
隔著模糊的眼淚噎噎道:
“你、你憑什麼這樣說我?”
“昨天下午方、方心諾突然向我求救,難道、難道我不管嗎?”
“我也想過報、報警,不是你說的要證據嗎?”
“我又不知道他是殺人犯,我以為他只是、只是家暴。”
“誰說...誰說我沒找...嗚嗚嗚......”朱珊哽咽,抬手使勁拍了凌霄口一下,拍得自己手心火辣辣的,“我昨晚...嗚...嗚嗚...等了你一晚上,是你...嗚嗚嗚...自己加班沒回來...嗚嗚......”
明明沒有要獨自逞強,明明想過要找他,明明等了他一夜。
是他沒回來。
憑什麼什麼都不了解,就對一頓兇?
莫名的委屈到了頂點。
“我嚇都快嚇死了,所有人都夸我,說我幫了忙,就只有你——”朱珊左手住凌霄口的服,右手握拳撒氣的又捶打了好幾下,“就你兇我!就你兇我!”
朱珊不知道哪里來的蠻橫勁兒,手都錘疼了,凌霄也沒一下。
覺在做無用功,一點也不撒氣,心里更是窩火。
朱珊可憐兮兮的蹲下,小臉埋進膝蓋里,肩膀一聳一聳的泣:“別人都可以兇我,但是你不可以!”
明明,他應該是最關心的才對。
朱珊嗚咽哭了好一會兒,覺溫熱的手掌上肩膀。
發氣的扭了一下子擺開。
那手掌又覆上來。
朱珊手推了一下。凌霄本來就是單跪地,一個沒站穩,往后仰了一下。
朱珊站起抬就跑。
招了一輛計程車,用哭過的嗓子報地名:“市醫院,謝謝您。”
朱珊撇著小,心里是無限的委屈,眼淚控都控不住。
淚珠一落下來,就被一把抹去,抹到最后,鼻頭和臉頰都開始疼。
司機從后視鏡看了好幾眼:“小姑娘,和男朋友鬧別扭了?”
“不不不不是。”朱珊泣著,語調打結。
又過了一會兒,司機開口:“小姑娘,旁邊那車是不是你男朋友啊?”
???
朱珊偏著腦袋看了一眼,旁邊平行駕駛的車子車窗降下來,出凌霄凌厲的側臉。
朱珊撇開腦袋不看他,嘟囔:“不是!”
說完,又不控的了一下氣。
“你看你哭得,還有你這語氣,年輕人嘛,鬧鬧別扭很正常嘛。”司機說,“要不你給他打個電話,讓他別跟著,這樣很危險的。”
打電話?
朱珊這才想起自己手機壞了,連“尸”都沒撿。
所以,現在沒錢付車費呢!
朱珊看著司機后腦勺掙扎了半分鐘,又看了看平行行駛的凌霄:“師傅,旁邊停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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