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華清同意做手,葉晨汐回去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葉書蘭。
葉書蘭嘆了一口氣,沒再說什麼。
不管做不做手,況都不容樂觀。
這件事就像一座大山一樣在葉書蘭心上,讓不過氣來。
葉晨汐心里也沉甸甸的,直到回了水灣,臉上還是郁郁不樂。
傅星洲回來后看臉不對,追問之下才知道出了這樣的事。
他眉頭微蹙,“既然想要手就宜早不宜晚,得盡快安排手才行。”
葉晨汐點點頭,聲音低沉地道:“我也是這麼想的,這種病一旦到了晚期發展會很快。但是,我剛剛和協和的秦院長聯系過了,他也說手風險很大。”
秦院長是國腫瘤外科的第一人,連他都沒有把握,希又了一分。
傅星洲沉道:“我來聯系國外的專家,專家會診說不定會有不同的意見。”
葉晨汐臉上多了一暖意,“嗯,麻煩你了。”
傅星洲不悅道:“說什麼麻煩?你爸爸就是我爸爸,咱們難道還要分什麼彼此嗎?”
“要不是出了這樣的事,我真的不想理他。”
葉晨汐語氣惱恨,“你說我是不是很沒有原則?明明說了不想認他,卻又沒辦法對他視若無睹。”
傅星洲憐地了的頭,“這怎麼能說是沒有原則呢?你本來就心善,對陌生人尚且無法做到無于衷,更何況那個人還是你爸爸。放心,無論你做什麼選擇,我都會支持你的。”
葉晨汐依偎在傅星洲懷里,“嗯!”
……
傅星洲很快就聯系了全球頂尖的腫瘤外科專家。
專家們經過國際視頻會診之后,一致認為雖然手風險比較大,但是還算是有把握的,而且和不手的后果相比,值得一博。
不過專家們最近的檔期都排滿了,沒法前來華國,如果要手的話必須得去國外。
葉晨汐當機立斷,決定讓蘇華清馬上出發去國外手。
蘇華清卻不肯走了。
葉書蘭氣得罵他,“你到底在想什麼?汐汐都安排好了,你又不肯去!”
蘇華清緩聲道:“我在國還能多看你們幾眼,去了國外就只有自己一個人了,要是手失敗死了,邊都沒有一個親近的人。”
葉書蘭嫌惡地道:“好人不長命,禍害千年。你那麼壞,沒那麼容易死的!”
蘇華清目幽幽地看,“萬一死了呢?”
葉書蘭一噎,道:“死了就死了,你不是說你不怕死嗎?”
蘇華清眸深了深,“我是不怕死,可我怕不能再看到你們。”
“那你究竟想怎樣?真的要留在國等死嗎?”葉書蘭惱道,“我告訴你,你死了我也不會去看你的!”
蘇華清眸深邃,“我想要你陪我一起去。”
葉書蘭睨著他,似笑非笑,“說了這麼多,你就是想說這一句吧?”
蘇華清觍著臉,期盼道:“可以嗎?只要你肯陪著我,就算是死在手臺上我也心甘愿。”
“蘇華清,你就是看我好欺負,才這樣可著勁兒欺負我。”葉書蘭語氣忿忿。
“那你是同意了?”蘇華清眼里有著驚喜。
“我能說不同意嗎?我怕你死了變鬼來找我!”葉書蘭沒好氣道。
蘇華清臉上漾起滿足的笑容,“阿蘭,謝謝你。”
葉書蘭一把拍開他想要抱他的雙手,惱聲道:“別手腳的,我只是答應陪你去國外做手,并沒有答應你其他。”
“嗯,我知道。”
蘇華清垂下雙手,臉上依然是溫暖的笑意。
不管怎麼樣,他知道心里還是關心他的,這就足夠了。
其它的,慢慢來,他也不敢一下子奢太多。
葉晨汐知道葉書蘭要陪蘇華清一起出國做手后,倒也沒有太驚訝。
自從那天看到葉書蘭因為蘇華清的病痛哭失聲的時候,就已經猜到絕對不會放任蘇華清不管的。
事實上,要不是現在懷著寶寶,而且月份已經大了,估計也會跟著過去。
代葉書蘭,“媽,你去了那邊有什麼事要隨時和我聯系。”
“好,放心吧。”葉書蘭握著的手,“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我會的。”葉晨汐笑著道,“咱們都要平平安安的。”
“對,都要平平安安的!”葉書蘭肯定的語氣道。
蘇華清因為已經提前做好了囑,也沒有什麼需要再代的了。
他跟蘇夕和蘇晴說了自己要去國外做手的事,不過他沒說實,只說是個小手。
即便是這樣,蘇夕和蘇晴兩人也都面震驚。
蘇晴更是立馬就哭出來了,“大伯父,那您會不會有事?”
蘇華清的頭發,“別怕,大伯父會沒事的,我還想看著你們幾姐妹出嫁呢。”
蘇夕也滴了幾滴眼淚,“爸爸,您一定要平安回來,家里和公司都不能沒有您。”
蘇華清想了想,還是沒告訴囑的事,溫聲道:“小晴還小,你多照顧些,公司的事我已經代了張副總和李副總暫時幫忙看管,你有不懂的多請教一下他們。”蘇夕點頭,“好,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的。”
蘇華清頓了一下,“小,有空的話回去看一看你母親吧,看看家里有什麼需要的,能幫就幫一把,畢竟是你的親生父母,他們當年也是迫于無奈才把你放到福利院的。”
蘇夕一怔,隨后低聲道:“我知道了。”
蘇華清欣地拍了拍的肩膀,“你能理解最好,天下沒有不子的父母。”
蘇夕臉淡淡,垂眸,“嗯。”
天下沒有不子的父母,所以蘇華清也是葉晨汐的。
在他心里,葉晨汐這個親生兒始終還是比這個冒牌的重要對嗎?
蘇華清不知道蘇夕心里在想什麼,他又叮囑了一句,語氣嚴肅:
“雖然你和葉晨汐之前的關系不好,但是爸爸還是希你們兩人能夠冰釋前嫌,畢竟你們都是我的兒,我不希再看到你們之間有不愉快的事發生。這樣就算爸爸走了,也能走得安心一些。”
蘇夕馬上抬眸看蘇華清,“爸爸不是說是小手嗎?”
“不管是什麼手總會有風險的。”蘇華清語焉不詳地說,“總之你們幾姐妹要好好相,不要讓我擔心。”
“好,我知道了。”蘇夕依然狐疑,上不聲地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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