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以嗎？”

“也不是不可以。”顧宴道，“新校區，治安不太好，管理嚴格些。除非特殊況，師生都止十點之后外出。”

宋棠再次確認：“那也就是說，你也出不去？”

“嗯。”

“那我們睡哪兒？！”宋棠終于明白了事的嚴重。

顧宴輕輕的揚揚下：“我有教師公寓，兩室一廳一廚一衛，宋小姐和我將就一下？”

還能怎麼辦呢？

當然是同意他。

畢竟總不能睡大街吧？

宋棠一想，何況和顧先生都算是同床共枕過了不是嗎？

雖然教師公寓的確太過神圣，宋棠總有種侵犯了圣神的顧先生的奇異覺。

顧教授的教師公寓的確寬大明亮，雖然家居風格都很簡約，但是看得出主人的確時常生活在這里，桌上的水杯，柜子上的投影儀，都是很簡單的款式，展示著顧先生平日里的居家風格。

他將宋棠的畫擱著柜子上，找了兩個小卡穩穩的卡住，既曬不到太，也會有微風加速紙漿變干。

這麼細心的事他都有考慮，宋棠都要被他了！

客房在衛生間的左側，他一一向宋棠介紹各個生活必需品的位置，然后詢問：“我明早有早課，你要和我一起吃早餐嗎？”

宋棠以為他是要下去買：“不用啦，我醒了我自己下去吃。”

“食堂的話要刷校園卡。”顧宴從包里掏出一張卡片，放到桌上，“那我就把卡留個你。”

宋棠終于反應過來他們說的可能不是一件事：“那你呢？”

“我一般早餐自己做。”

宋棠驚駭萬分，都不記得上一次吃到家里做的早餐是什麼時候了。

而如今，顧先生依舊堅持在家自制早飯！

宋棠表示：“吃，我怎麼不吃，顧先生做的早餐，不吃簡直損失一個億！”

“那你平時吃什麼？”面對的調侃，顧宴也只是笑笑，打開了冰箱，從宋棠的角度可以看到里頭很多的蔬菜和谷。

宋棠心里再次慨顧先生真是健康，上訕訕，心虛道：“我平時不吃。”

顧宴一頓，妥協：“那你想吃什麼？或者說，不想吃什麼？”

宋棠一陣頭腦風暴，最后顯示“無法查詢”，于是決定微笑：“顧先生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宋小姐。”

“嗯？”

“要是我吃魚呢？”

“啊哈哈哈——大早上，顧先生是不會吃那麼油膩的吧？”宋棠干笑兩聲不確定地看他的臉。

顧宴提出幾袋食：“蛋生菜番茄三明治，加豆漿。有什麼不吃的嗎？”

宋棠斬釘截鐵：“沒有！”

“不錯。”顧宴將東西放回冰箱，去舀豆子，“沒有想象中挑食。”

宋棠不可思議，這簡直就是在說兔子不吃胡蘿卜，狗不吃骨頭，黃鼠狼不吃，宋棠不饞！

啊呸，什麼跟什麼！

宋棠沒有什麼換洗，顧宴找出來的新睡簡直就是災難現場，以前穿媽媽新子都沒有這麼寬大過。

最后宋棠屈服于顧宴不小心洗得了水的襯衫，以及一條長浴巾系作下擺，還有樓下便利店買的一次，理了此次洗澡。

當然顧先生非常紳士，全程在房間里收拾自己的課件和工，直到半夜宋棠迷迷糊糊要睡過去了，他才出門來洗漱。

顧宴面不改地將隨手塞的牙膏放回應在的位置，整理好七八糟掛在一起的一次巾。

就像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很多事不知道擔心。

甚至單純得有些好騙，完全沒有揣度別人心思的想法。

一張臉微微皺起來的時候仿佛一個糯米團子，一掐一包水。

那種自帶著的古典氤氳的神里，有些時候總會讓人覺得純潔過了頭。

可是毫無自知的眼尾微挑，眼波流轉，注視一個人的時候目不轉睛的專注，仿佛深地凝視一個而不得的人。

天真又明，人卻單純。

就是這樣，就像是全然不知自己的，無論看誰，都一副沒心沒肺的樂呵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