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宋棠又要罵他,連忙澄清:“我作業都做完了,這段時間自由寫生。我畫國的風景畫不是一樣的嗎?!”
宋棠一想,這樣也可以,只要他不是翹課逃學跑出來的,也沒有那麼大的問題了。
于是徑自甩甩手,他:“去提你的行李!”
“沒帶——啊,不要打我!我接到電話太著急了,中途轉了三班車,哪里還來得及收拾行李嘛!”
大伙兒寫生的公派地大多是選在了一些偏僻的鄉鎮,哪怕是通再怎麼完善,你也不能指懶懶散散的意大利人民會給你連夜送到機場。
宋棠被他這個理由說服了大半,安自己沒事沒事,至不用提著那麼重的行李箱。
然后,白永言就把他的畫盒遞給了。
沉甸甸的,至十斤。
他心虛的移開視線:“這不是不放心托運嘛。”
宋棠微笑,也好,還知道帶著自己吃飯的家伙過來。
宋棠上車的時候累了半條命,白永言還激地就像是要去春游的小學生。
“我們住哪里住哪里?”他問,“住你家可以嗎?”
“可以。”宋棠面無表,“不過我換新房子了。哦,還有個未婚夫——希你們友好相。”
白永言瞬間卡住:“嘛玩意兒?”
“未婚夫!”宋棠重復,又覺得不太對,“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還有個新妹妹,它宋桂圓,將會生三個小寶寶。記得給你的新侄子侄封紅包”
“宋桂圓?誰取的名字好難聽……”白永言瞳孔地震,“等等——你要結婚了!?”
宋棠瞇眼:“我說的難道還不夠清楚嗎?”
“師傅!”白永言哀嚎,眼里頓時失去了高,一臉畏懼地看著的肚子,“你真的懷孕啦?”
“……你給我滾下去!”
“我不!”
被冷落了的顧宴,難得有了“不太想回家”的奇怪想法,可是同時也產生了不想一個人獨居學校公寓的念頭。
這是個不太正常的事,顧宴自從十七歲遠赴重洋獨自一個人求學起,就一直是單獨居的狀態,哪怕后來回國,寧愿一個人住在設施并不完善的公寓樓,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回顧家邸宅。
備課組難得能抓到一次不怎麼忙碌的顧教授,邀請他一起參與新的課程教學制定,整個備課組一直加班到了晚上八點才得以解散。
這給了他一個充足的時間來緩沖他的態度,參與討論的邊緣偶爾也會被同事察覺到走神。
住在學校的老師邀請他:“顧師,等等我,我有個問題剛好想和你聊聊。”
孔珊青立刻就拉住那個打招呼的教授:“顧教授好久不住學校了,他還趕著回家陪朋友,你就別打擾他啦!”
那個已經結婚,孩子都會滿地跑的教授一愣,立刻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笑瞇瞇地拍著他的背,說道:“我就說你今天狀態不對。那我們就下個周聚會見,記得帶著朋友來啊!”
顧宴微微垂頭向他道謝。
他們無一不好奇究竟是多優秀的士,采摘下顧教授這朵高嶺之花,一路上都表達了對他朋友的期待之。
甚至還有人打趣:“老樹發芽,鐵樹開花,老房子著火——必定是烈火干柴!”
“這麼說的話,我上次好像見到小顧的朋友——呀,那孩子看著也太小啦!”
人群里立刻發出幾聲驚嘆和打趣,說什麼“顧教授這是老牛吃草?!”
“年紀小,脾氣大點常有的,你要多哄著點!不可以像對學生一樣,天天板著臉哈!”
一眾人建議紛紛,就差擼著袖子對冷冰冰的顧教授親自上手指導,來來回回代了百八十句,方才放他出校。
搞得他有點哭笑不得,宋棠明明只是小了他一歲而已,好吧?
不過那張臉的確有欺騙,看上去溫溫的可,一副長不大的模樣,仿佛一派氤氳在水汽里的清婉。
——如果不開口說話的話。
顧宴依舊記得抱著貓站在雪松底下,像一個雕細琢的玉瓷瓶,怎麼看怎麼賞心悅目。
只是一開口,倒出來的不是茶,而是是氣泡滾滾的碳水飲料。
他幾乎都能想象得出來,宋棠一個人在家里坐在臺外的亭子里,抱著貓說他壞話的樣子了。
于是乎剛開門,完全沒有想到,客廳出一聲尖:“白永言,快救我,快呀!”
染著茶金狼尾的另一個人抬著游戲手柄從沙發上站起來,灰黑的外套已經了大半,耷拉在胳膊肘上,下半的破坑坑洼洼——
還穿著他的拖鞋。
“小白,快救我!我真的要沒啦!”
很好,顧教授冷眼多看了一秒鐘的拖鞋,推了推眼鏡。
瞧瞧,還真是“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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