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白永言忙著去倒熱水，“怎麼出去一趟人就病了？”

白永言只是長期待在國外，消息閉塞一些。但他又不是傻，今天的事越聽越覺得像是師傅吃了虧，連忙找以前的同學問完原委，上網隔著時空和人對罵。

顧宴還沒開口，白永言就接著道：“是不是那個張？我上網看了所有相關的帖子，那個張就是個人渣！和他比起來，你都算好的了！”

顧宴沉默，覺得他這是在刻意拉踩自己。

下一秒，宋棠就垂著臉，在沙發邊干嘔，嚇得白永言趕扯了垃圾桶遞到面前。

“師傅，你這是怎麼了？你不要生氣呀！為了那種人渣氣壞了子不好，咱們改天找人套麻袋打他！”

他這人一貫是碎，又對宋棠死心塌地的好，生怕宋棠又在哪兒被人欺負，揚言要去把他工作室砸了。

顧宴抬著退燒藥過來，正好就聽到他要去找人單挑。

“你說兩句。”顧宴皺眉把他拉開，“別給宋棠找難，現在沒力氣說教你。”

白永言習慣的要和他抬杠，結果他師傅扶著桌子干咳，搞得他也說不出話來，氣懨懨的。

“師傅我錯了，我不去打架，你不要生氣。”白永言一面給順氣，一面看著顧宴喂藥。

只是吐得厲害，喝掉的熱水也都盡數吐了出來。顧宴藥也喂不下去，只好打電話先聯系了家庭醫生，抱著宋棠上樓回房。

“你干什麼？不準乘人之危啊！”

顧宴慨嘆與這兩姐弟如出一轍的高架橋吊梁一般的神經，說道：“估計是有點涼，我抱著睡會兒，你在樓下等著醫生來了給他開門。”ωＷＷ.166xs.cc

白永言“哦”了一聲，追在后頭道：“那你要照顧好啊！”

那醫生來得很快，開著輛賓利，從車里提下兩箱儀來。

高跟鞋頓在地上又急又響：“人在哪兒呢，快帶我上去！”

白永言本來還擔心那高跟鞋走路不快，結果人就像踩了兩風火，比他還先一步進到臥室，看著顧宴籠著被子抱著個人，輕聲細語的安。

這倒是讓挑了挑眉，大呼長了見識，開了眼界！

“你站那兒干什麼？”顧宴看到，先催促，“這是發呆的時候嗎？”

不過是在門口多站了幾秒鐘，就要被他罵。沈伊嘉白了他一眼，道：“先讓開，我給量個溫。”

“量了。”顧宴瞥了眼手表，從腋下拿出溫計，“38.3℃，不算太高。”

“那也不應該這麼嚴重。”沈伊嘉上去就解的扣，這個作讓白永言大為驚慌，趕上去捂著顧宴的眼睛，還不忘手蒙好自己的雙眼。

沈伊嘉笑了一聲，手上作不停：“你們不是結婚了嗎？怎麼還……”

“別瞎說話！”白永言道，“我姐沒結婚呢！”

沈伊嘉看了一眼顧宴，他也沒有反駁什麼，只是笑瞇瞇地多看了他一眼：“聽著肺上也沒什麼問題，你們晚飯吃的什麼？有過敏的嗎？”

“沒有！”

“沒有。”

白永言非常肯定：“我姐除了挑食點兒，沒啥問題！”

“這就不好說了，不排除什麼外界接染。”沈伊嘉翻看的胳膊個頸窩，也沒發現什麼過敏癥狀。

“我就說怪你！”白永言捂著眼睛還不忘找準顧宴的位置，說道，“你大晚上的帶爬什麼山，絕對是在外頭惹得病！”

顧宴卻問：“應激會有這樣的癥狀嗎？”

“應激？”沈伊嘉皺皺眉，思索了一陣，“如果是應激的話，就說得通了。”

“那怎麼辦？”

“先照顧著看，”沈伊嘉也沒有深問是什麼樣的刺激會導致反應這麼劇烈，只是道，“你們要時常看著點，如果夢哭就哄著點。過了今晚，大抵就沒事了。”

白永言收拾了一個隔壁的房間出來給休息，自己返回主臥的時候發現顧宴已經摟著宋棠睡下去了。

他道：“你休息吧，我守著就行。”

“那不準抱著我師傅！”剛剛是特殊，白永言著腰，“你這樣難！”

顧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宋棠的手。

白永言順著他的目看去，卻見死死的扯著顧宴的運襯衫，都已經揪得略微變形了。

白永言頓時閉，訕訕的往后退。

“小白，”沒想到反倒是顧宴開口，問道，“……曾經出過什麼意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