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促使又想起了那個保險箱。
逃避良久,現在還是得面對——
宋棠和那個保險箱斗智斗勇太久,腦子里想得起來的所有可能的碼全部試了一遍,依舊毫無反應。
這個認知讓郁郁寡歡了好一陣子,倒不是和張這麼久,還被他防著的悲傷;只是依舊在緬懷自己投的力。
最先發現宋棠不對勁兒的是顧宴,看著老是長久地盯著保險柜子發呆,甚至開始數字排列嘗試打開碼。
其實這個方法確實很慢,但不失為一種很好的嘗試。
只是顧宴見日復一日的低沉,這才明白過來在想些什麼。
顧宴低了一會兒,方才扶著出門。
“我們去干什麼?”宋棠不怎麼高興,趴在他背上郁郁寡歡。
“在家里也無聊,何況老盯著保險箱又不會有什麼辦法。”顧宴說道。
宋棠搖頭:“那也不能不想辦法吧?”
“肯定不能不想,”顧宴笑了一聲,“我前幾天聯系了一個師傅,趁著有空去看看或許他會有辦法。”
“你早就聯系好了?”宋棠有些驚奇,“為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顧宴卻是很認真的反思了一下:“我的錯——”
宋棠心尖里充斥著一難言的快樂,抱著貓,拉著桂圓的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嫣然巧笑:“有顧先生真好!”
開鎖的師傅一看就有些魁梧兇猛,叼著煙紋著條龍,袒著上半抱著手臂:“喲——稀客啊!”
“又來麻煩你了。”顧宴似乎見慣了這副模樣,也毫不在意,他只是攬著宋棠,鋪了自己的西裝外套給坐下。
“可不是嗎?”那老板也不來虛的,搖頭嘖嘖,“你每次帶來的鎖都不好開,累得要死!”
“這不就是你的興趣嗎?”顧宴也毫不在意,抬著保險箱遞給他,“機械鎖,我要知道碼。”
這個鎖形式復雜,他叼著煙看了小半天,又把煙頭給掐了,仔仔細細的研究了一會兒。
“哥們,打個商量。”老板像是見了寶,“這玩意兒真的見,我不收你工錢,這鎖,你送我一把?”
顧宴看向宋棠。
一個人坐在叮叮當當的鎖鋪子里,老板倒是長得不丑,就是有點兒野。
可是小小的宋棠就像誤此地,有點茫然的拉著顧宴的手臂。
顧宴不自的把往懷里帶了一下:“鎖你還要嗎?”
這個距離讓再一次嗅到他上的杜松子清香,有點兒微微的安作用。
拉著顧宴的領帶:“不要了。”
這老板屬實是有點兒不講究,機油混雜著塵土流淌,在地上洼積了一小片,慢慢的溢出來。
就像一支兔子,茫然無措又是好奇地顧盼,毫沒有注意到腳邊的機油。
“啊!”
冷不防被顧宴猛然抱起,宋棠驚了一聲,下意識挽住他的脖子。
“盡快。”顧宴攬著的腰肢,說道。
老板不耐煩的揮揮手:“這玩意兒快不了,太難開了!”
“我急用。”
他咂舌,又是個暴脾氣:“急什麼急,”他瞥了一眼二人,沒好氣,說話也放,“這玩意兒里頭是聘禮呀?急著拿去娶老婆?!”
宋棠被他勾著子,整個人都是趴在他上的,本就有些臉熱,聞言頓時臉紅耳赤:“不是——”
“可不是嗎?我岳母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顧宴難得搭話,確實很無奈的笑道,“我總得我岳父岳母滿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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