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里含義太多，顧念滄眼睛厲了一下，不不慢道：“這樣的關系，也是嗎？”

宋棠看著方筎慧一副弱弱的模樣，不想出頭還了兌，笑道：“那就要看你母親是這麼傳授你中華文化的了。”

言下之意，就是有沒有教會你什麼做“道德與法”。

顧念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還沒開口諷刺，就聽見那位方小姐不冷不淡的道：“有空的話，我介紹我男友給你認識——哦，對了，我和宋小姐一直是關系不錯的朋友，還不至于有你接到的那麼齷齪。”

顧念滄看著三個人，突然間皮笑不笑的嗤了一聲，站起來就要走。

顧宴卻道：“等等——你是不是應該給我的夫人道個歉再走？”

聞聲而停的顧念滄回過頭，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由于顧爺爺病著，兩人甚至沒有空回家，讓家里的阿姨收拾好東西送過來之后，就住在了東郊。

宋棠讓白永言空去把桂圓接回茶莊里養著，又代他記得帶它去產檢。

也不去顧爺爺面前瞎湊，惹他火上添油的怒，偶爾剪點兒花讓阿姨送進去就好，其余時間就是陪著顧宴看學生的作業。

老爺子又砸了一盅燉湯之后，方筎慧有點無可奈何的上樓來敲門。

“我也不想打擾你們的，”方筎慧看著深居簡出悶在屋子里的宋棠，道，“但是這一次，真的得借你的顧先生用一用。”

宋棠趕把顧宴從電腦邊牽出來，聽著說完老爺子脾氣越發越大，現在連飯都不吃之后，有點哀嘆。

“你下去哄哄他吧——”宋棠道，“實在不行，你給他煮點兒東西，孫子做的飯，他總得給點兒面子是吧？好歹吃一點兒也行啊！”

這正是一團麻的時候，偏偏家里的阿姨又上來找方筎慧說：“表小姐，上次來的那位方小姐來了——”

方筎慧有點左右不是，只好先道：“你帶去花園里等等，我過一會兒就去找。”

阿姨領命而去，方筎慧也隨著顧宴先去了一趟顧爺爺的屋子，將又一盅魚羮遞給他。

顧宴看著阿姨打掃走的殘渣就知道老爺子氣頭又犯了，頷首道：“有勞你——”

“我才是承蒙顧爺爺照顧，”方筎慧笑道，“他對小輩很不錯的，可是就是太執拗了……如果不是這些蒜皮的事，他應該會很喜歡宋小姐格的。”

顧宴聞言，只是角勾了一下，很快又是冷冷淡淡的樣子，向道謝。

“我知道了。”

方曉雨才剛剛在花園里坐下，就有人給上好了茶點，然后退到了不遠的走廊下。

四環顧一圈，心里頭再一次嘆顧家揮金如土，一個花園里到都是外頭價值千金的花草樹木，甚至還有專門的園丁照料這些葉子。

等了好一會兒，也沒人過來，方曉雨就是欣賞花草也逐漸坐不住了，躁的站起來圍著院子走了一小段路。

這一走不得了，方曉雨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二樓巨大的落地窗，里頭清晰可見自己堂姐正對著人微笑說話。

方曉雨有些訝異，堂姐的房間是知道的，不可能是這一間呀！

難道——

仿佛為了印證的猜想，背對著玻璃的男人緩慢的轉過轉來，朝出了一個笑來，看上去禮貌溫和的接過了手里的盅子。

的眼睛微微一亮，掏出手機就對著落地窗打開相機，想也不想的開始錄像。

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就在顧大教授離開落地窗邊的一瞬間，收起了手機。

堂姐還是有兩分本事。

瞧瞧，這不就是絕佳的挑撥資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