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行就這麼簡單同意了?
池穗穗看著那一個字思索了幾秒,電話那頭的蘇綿問:“穗總,怎麼了?”
“沒事。”池穗穗回神,“蘇綿,我先掛了。”
“好。”
池穗穗掛斷電話,見他有時間,干脆撥通了賀行的電話,十幾秒后才接通。
一接通,就聽見了若若現的槍擊聲。
池穗穗問:“我剛剛問的,你可別反悔。”
電話這邊的賀行輕笑一聲:“不會,我還不至于這樣的事都要反悔。”
池穗穗嗯了一聲,忽然想起來,輕聲問:“我這是不是算走后門?”
“不算。”賀行很簡單就回答了的問題,隔了幾秒又問:“采訪是什麼時候?”
“還不確定。”
池穗穗幾乎都不用想,有采訪的機會不好好把握,那是白白浪費了這個機會。
如果順利的話,到時候順便給蘇綿要一個簽名,這小惦記好久了,總要給點福利。
男神的甜品都吃了,簽名也不算什麼了。
“叔叔阿姨他們知道結婚的事了嗎?”賀行放輕了聲音,越發顯得溫。
池穗穗了耳朵,怪好聽的。
聽慣了大提琴的聲音,也喜歡低沉的音,而賀行的嗓音是長在了的審點上。
以這樣的嗓音說出“結婚”兩個字。
連帶著對待婚姻都似乎開始有莫名的期待。
“我爸媽今天還沒回來,我晚上會提。”池穗穗呼出一口氣:“這事也急不得。”
“不早了。”
賀行垂目,給出回答。
已經拖了好幾年了。
池穗穗哎了一下,說:“我現在又不能對著空氣說。”轉了話題:“上次慶城電視臺,你為什麼拒絕?”
賀行嗯了聲:“有丑聞。”
過了幾秒,他似乎是覺得說得太簡單了,又補充:“上次你在車里接了一個電話時提過。”
池穗穗哦了一聲。
這事兜兜轉轉還和自己有關,他居然還把這事記在心上了。
賀行問:“怎麼了?”
池穗穗說:“沒什麼,就是好奇一下。”
賀行不不慢地開口:“丑聞是其一,就算沒有,我也不會接對方的采訪的。”
對方來找他采訪是出于什麼目的,他從他們的表和眼神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池穗穗手指勾著掌大的木弓,若有所思。
緩緩開口:“我這兩天蹭了你的熱度上熱搜,現在你又這麼輕松接了我的采訪,我還要謝謝你。”
等他回來,做條好看的魚好了。
這次不會再那麼丑了。
“然后呢?”賀行說。
“然后什麼?”池穗穗問。
賀行沉思幾秒,聲線低沉,慢條斯理開口:“既然要謝,那就盡快來采訪。”
“……”
到底是急著采訪,還是他急著?
還是要當面謝?
賀行站在場館外,里是正在訓練的擊手們,此起彼伏的槍擊聲,而外面則是橙紅的晚霞。
他只穿了件單薄的隊服,勾勒出強健有力的形,偶爾手臂向上,會出瘦的一截腰腹。
賀行眉目微斂,心神都放在電話對面。
“知道啦,我會快點去的。”池穗穗嗓音輕了點。
樓下傳來微弱的說話聲,應該是爸媽回來了,心神一:“那我掛了,過幾天見。”
賀行嗯了聲:“好。”
過幾天,也不久。
李懷明和蘇治出來的時候,只看到賀行著手機站在那里,角勾起,神放松。
在晚霞的映照下,整個人都顯得十分溫。
李懷明了眼,確定自己看到的是溫沒錯,確定看到的是賀神在笑沒錯。
這是和誰打電話,這麼放松。
“你說賀神在和誰打電話?”
“和他媽媽?”
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
他們都只從網上見過賀神的家里人,父親是賀氏的總裁,雷厲風行,母親是賢助。
還有那個當記者的親戚也不知道是誰。
李懷明見他掛斷電話,走過去好奇問:“賀神,你剛剛在和誰打電話?”
賀行轉過,神態自若:“家里人。”
李懷明哦了一聲。
還真是家里人,怪不得這麼溫。
-
池穗穗下樓,果然看到相攜歸來的父母。
“你們這是去干什麼了?”站在樓梯轉角上問:“不會是出去散步了吧?”
“是啊。”
齊信誠承認得明正大:“你媽媽最近說要減,說胖了,你說這哪里胖了,明明很瘦。”
池穗穗認真地看了下:“沒胖,剛剛好。”
被父倆一頓彩虹屁夸的池媛忍不住笑:“行了行了,你們兩個就別吹了。”
池穗穗眼一彎。
他們家比較簡單,媽媽池媛是個音樂家,不止一次在國宴上表演,如今已經快要退居幕后,不經常在外面。
當初父親齊信誠為了自家的公司去贊助一次方晚會,因而在觀眾席上見到了池媛真人,對一見鐘。
從那之后就開始熱烈的追求。
池媛是從小生活在音樂世家的,所以齊信誠為了有共同語言,裝著自己會音樂。
第一次約出去的時候,背了好幾段話,他覺得沒什麼問題,然而在池媛的眼里,就逗得可。
比如兩個人去聽音樂會,他說的牛頭不對馬,把一個樂安到另一個樂上。
池媛就故意問他平時喜歡聽什麼歌。
齊信誠說他最喜歡聽大提琴的獨奏,然后說了首小提琴曲,還興致地說以后有人演奏,他想和一起看。大風小說
這樁父母里的糗事池穗穗知道得一清二楚。
齊信誠沒有機會聽到別人用大提琴演奏那首曲子,而是在結婚后池媛拉給他聽的。
獨屬于他一個人的演唱會。
池穗穗有時候也很羨慕父母的婚姻,結婚二十多年,一如當年的初,甚至還在和齊初銳面前秀恩。
晚間吃飯時,桌上很安靜。
池穗穗冷不丁開口:“爸,媽,有件事要和你們說一聲。”
齊信誠立刻張起來:“什麼?”
目又往桌下的肚子看。
池媛瞪了他一眼:“瞎想什麼?”
“爸,你腦補過多了。”池穗穗有點無奈:“我前兩天在賀家吃的晚飯,賀行的意思是——不訂婚,直接結婚。”
齊信誠松了口氣。
池穗穗想起一件事,開口:“還有,之前那個口紅的事,那是我畫上去的。”
“……?”
齊信誠出懷疑的目。
畫出來的……自己認錯了兒的形,還說那形像自己……
絕了,打臉了。
齊信誠放下勺子,繃著臉轉移話題:“不行,哪有這樣的好事,不訂婚就結婚,必須要訂婚。”
這樣還能拖遲兒結婚的時間。
“你自己的想法呢?”池媛溫地問。
“我說實話你想聽嗎?”池穗穗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拋出了一個問題。
“好了我知道了。”齊信誠面無表:“穗穗你不用說了。”
兒的話還不夠明顯嗎?
心里的想法恐怕早就是確定的。
吃完晚飯后,池穗穗將今天收到的一些快遞和外賣整理了一番,雖然每個網友送的,但匯集到一起就多了。
大多數都是吃的,還有送了一云南火過來的。
琳瑯滿目,讓一家人都驚了。
還沒看網上新聞的齊信誠沉默半天,手指著問:“這都什麼況,誰送的?”
“陌生人。”池穗穗想了想,給出這三個字:“他們以為你兒很窮。”
“……”
齊信誠:怎麼沒人給他送?
池穗穗順帶這況和他說了下怎麼回事兒,讓齊信誠好生吃醋,他也想吃兒做的魚。
這下更不能早結婚了。
等收拾好已經是半小時后,池穗穗洗了洗手,問:“爸,我準備弄一次獎,算是澄清一下我沒那麼窮。”
“這不很好辦,直接讓公司博轉發你的。”
“不用。”池穗穗搖頭。
這樣子前后落差太大,再說當記者,難免會曝一些企業,到時候扯到自家公司上,就更不好了。
“送點禮?”齊信誠思考了片刻:“要不你就直接送錢,讓他們自己想要什麼買什麼。”
池穗穗眼睛一亮。
這樣還真可以。
“那你要多錢?”
“幾萬塊夠了吧?”
池穗穗對這些沒有概念,甚至還沒想好怎麼,所以暫時給了個模糊的答案。
“不行太了,不符合咱們家的原則,爸爸贊助你。”齊信誠大手一揮,遞出一張卡。
對于別人對自己兒散發出的善意,他很激,也很喜歡,大方點沒什麼。
池媛看了一眼:“私房錢?”
齊信誠的手停在半空中,向兒投去求救的目。
“爸,你還有什麼想法?”池穗穗覺得好笑,解救了他:“都說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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