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睿就一步一步跟在后面。

當然病房他也不進去，就杵在門口站著，他個高，又長得帥，倒是讓不病人家屬多看兩眼。

宋妙里從最后一個病房出來，見池穗穗。

“穗穗，你不是回去了嗎？”

“我剛去問了周建，熱搜的事他只知道皮。”池穗穗低聲問：“周母呢？”

“出去吃飯了吧。”

宋妙里說：“說實在的，他媽真的是讓我無力吐槽，雖然快破產了，但好歹住單人病房的錢還是有的。”

結果周母來說什麼省錢，就給轉了。

池穗穗不置可否：“醫院澄清了嗎？”

宋妙里說：“剛把監控放出去。”

但是因為博關注的人不多，所以半小時過去了還沒上熱搜，也沒有評論過萬。

這是常態。

不過幸好一開始圍觀的人不多，所以監控看得一清二楚，是周母徑直沖上來抓的胳膊。

而且池穗穗也只是用板子打掉對方的手而已。

所謂的熱搜不過是打了個時間差和一張意義不明的圖而已，明顯是為了上次頭條不顧一切的。

池穗穗想澄清的同時也想知道背后是誰。

今天周母那個閃躲的眼神很清楚，絕對是有人說了這件事，而且很可能還在現場。

說不定還有后續。

“效率太低了。”宋睿。

“醫院是救人的地方，又不是專門做營銷的。”宋妙里白了他一眼，“你趕把保鏢帶回去。”

兩個人又討論了起來。

池穗穗在一旁思忖著周母的事，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是賀行的電話。

按了接通：“喂？”

“新聞上的事我看到了。”賀行言簡意賅，聲線嚴謹克制：“我讓人發給你了。”

“什麼？”

池穗穗去郵箱看了眼，果不其然收到了一封新郵件。

“你讓人查這件事了？”池穗穗角一翹。

“正好看到了。”賀行說。

正好。

池穗穗覺得這個詞相當有靈。

“周氏最近有人有意向收購，賀氏也有。”賀行話題轉得很快：“小島可以買大點。”

“買那麼大做什麼？”池穗穗問。

“小的已經有了，我喜歡大一點的。”賀行的嗓音依舊磁沉悅耳：“反正用我的卡不是麼。”

說得好有道理，池穗穗一時之間竟然有點心虛。

賀行耳邊聽到其他人的聲音：“有人在？”

池穗穗剛想回的話被打斷，看了眼宋妙里那邊：“宋睿知道昨天的事，來醫院了。”

相隔幾步遠的姐弟兩個還在說話，話題也跟著轉變。

“大不了我給你開家醫院，正好也不用說我不務正業。”

“弟弟，不是我不信你，醫院不是那麼容易開的，醫生哪里來，院長是誰？選址在哪？”

“有錢就行。”

“那也是幾年后的事了，等你的醫院開門，說不定賀行都給穗穗開了家電視臺并且已經上星了。”

宋妙里隨口做了個比喻。

兩個人說話聲音不小，隔著手機都能聽得見。

“……”

電話這邊莫名被cue的賀行。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宋妙里剛剛隨口說的。”池穗穗輕咳一聲，走遠幾步：“不用放在心上。”

電話那頭傳來賀行的聲音。

“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