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已經做了,就要承擔應有的責任。
池穗穗竟然有一種想法:周徐程當年沒有懲罰到的,這次就一并接了。
“他當年說會發生這事都是因為我。”賀行垂眸。
“這件事你沒有任何錯。”池穗穗清澈的眼睛看著他,“不用想那麼多,也不需要自責。”
難不天才了一點還了自己的問題。
池穗穗對這樣的想法嗤之以鼻,在南城一向是眾多大小姐們名媛們羨慕的對象,天生的。
同樣類比:“照他的說法,那我參加過那麼多宴會,豈不是已經被下毒幾百回了?”
“……”
原本抒的氛圍突然被毀之殆盡。
賀行角莫名揚起一點角度,似有似無地笑了一下:“是,你說的都對。”
“我說的當然是對的。”池穗穗抬下,頗驕傲。
“我都知道,我也不覺得我有錯。”賀行這才補充了一句:“但他會變,我有責任。”
池穗穗只覺得他很無辜。
記得以前的賀行,驕傲,但不輕狂,在面前的自尊心很強,雖然常常最后還是聽從的指使。
十三歲前的賀行是一個驕傲的年。
現在的賀行已經為了一個的男人。
他是怎麼從那件事里走出來,再次相信周圍的人,又重新進了運中心,擁有如今耀眼的績,沒人知道。
見突然低沉下來,賀行屈起手指,在桌上敲擊了一下,“我會理好的。”
池穗穗突然覺得就不該討論這個深沉的話題。
現在坐在這里不是記者,是以他未婚妻的份,就應該說點輕松的話題才對。
池穗穗繃著的神經突然就松開了,覺得自己居然對周徐程這麼上心,實在不應該。
一個小人干什麼要記住。
池穗穗緩緩地嘆了口氣,看了下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十一點:“賀行。”
“嗯?”
“十一點了,我今晚住哪?”池穗穗問出了重要的問題。
來的時候急,就沒訂酒店,除非現在去賀氏在這邊的酒店里住一晚。
賀行忽然也想嘆氣。
“留在這里吧。”他說。
“你知道你說了什麼嗎?”池穗穗緩緩睜大了眼睛,往常的冷艷竟然加了俏皮。
朱教練會殺了的。
“不會,家屬可以過夜。”賀行慢條斯理地解釋,又補上:“短暫的。”
短暫這個詞很靈。
池穗穗思考了一下短暫到底是多長時間,一夜可以說短暫,三五天可以說短暫。
調侃:“這是你規定的嗎?”
賀行挑眉,問:“你是這麼想的嗎?”
池穗穗說:“我只是合理的猜想。”
賀行不置可否,而是漫不經心地開口:“如果是我,就不是短暫了。”
“……”
不愧是你。
池穗穗怔愣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順著他的話:“那你這就一張床,我在這——會不會影響你啊?”
略歪頭,有些嗔。
賀行意味深長地看了一下,又掃了眼上有些寬大的襯衫,“有可能。”
池穗穗問:“那怎麼辦?”
賀行說:“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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