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澤點頭,回頭攔住想進城的沈慕離。“阿離陪我留下。”
沈慕離愣了一下,下意識看了長孫安寧一眼。
他其實,是不放心安寧。
“你了這麼重的傷,先養傷。”蕭君澤不想讓這些孩子去送死。
沈慕離沉默了片刻,開口。“山主,我可以,至我能出謀劃策,萬一有叛軍埋伏在平民百姓之中,我也能快速識破。”
蕭君澤沉默了片刻,進去的這幾個孩子雖然都很聰明,但卻是還是沈慕離更穩重一些。
“行,那你陪著安寧,的子跳躍些,你護著些。”蕭君澤點頭同意了。
沈慕離松了口氣。
“我不需要他保護,讓他和雪晴姐姐一起吧。”長孫安寧沉聲開口,沒有了以往的活潑,倒是看起來穩重了很多。“我和我哥一起就好。”
長孫臨也蹙眉,護在長孫安寧邊。“我妹妹有我就夠了,不需要你假惺惺。”
沈慕離沉默了片刻,什麼都沒說,上馬去了南古雪晴邊。
“哥……”南古雪晴有些心疼沈慕離,作為妹妹,其實明白沈慕離到底在擔心什麼。
沈慕離是從小被人拋棄的孩子,又從小有著寄人籬下的覺,他擔心和害怕的是失去。
而他選擇解決失去的辦法,那就是干脆從來都不曾擁有。
只要不擁有,好像就不會失去。
可他這樣的想法實在是太極端。
若是有個人能理解他,真正了解他,愿意一直不變地他,也許能松他那顆冰封的心。
其實南古雪晴看得出來,安寧一直糾纏沈慕離的時候,他其實已經有些心了。
但還差些火候。
可安寧也是被大家寵著長大的小公主。
若是一直都是安寧主,又怎麼可能一直得了這個委屈。
若是沈慕離能進一步,也許安寧能撲到他懷里。
可沈慕離一直在后退。
安寧大概也是不想再繼續糾纏了。
沈慕離什麼都沒說,幾人進了城,開始分配去向。
南古雪晴看著沈慕離,想知道他跟哪邊走。
“雪晴姐,我和我哥哥帶三千人馬從中路出發,還有任何危險和埋伏,我們會發信號。”長孫安寧跟在長孫臨后離開。
沈慕離看了長孫安寧一眼,既然不需要自己,那就算了。
南古雪晴看著沈慕離,嘆了口氣。
也許,還是有緣無分吧。
南古雪晴和長孫景澈還有沈慕離走東側小路,從巷子里穿過,他們幾人兵分多路,目的地都是往城主府,一路清剿。
“我聽說,哥舒達占領這里以后,讓人屠過城,把年輕的壯力男子屠殺了個干凈,就是怕有人從部反抗他們,一會兒若是看見年男子,材壯碩的,都留意一下。”南古雪晴還是蠻聰明的,知道哥舒達曾經屠過城。
“就怕這些人偽裝老病殘,畢竟哥舒達和長煙閣的人都不是傻子。”沈慕離有些擔心,眼皮一直跳。
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目前還看不出來。
南古雪晴看著路邊乞討的那些乞丐,蹙了蹙眉。“乞丐?”
“全殺。”沈慕離蹙眉。
沈慕離是京都慎刑司的人,主打的就是一個心狠手辣。
畢竟替皇帝鏟除異己,寧可錯殺不能放過。
所以,在沈慕離看來,凡是可疑的人,都殺了才更安全。
“哥……”南古雪晴角搐。“要真是百姓,咱們這是濫殺無辜。”
沈慕離哼了一聲。“這里是北涼城,哥舒達屠城殺年輕壯力男子,難道不殺乞丐?何況,北涼城全都是叛軍,這些叛軍經過的地方犬不留,會留下一切乞丐,還允許他們上街乞討?”
就算真的是乞丐,這些人在叛軍的威下,也絕對不敢上街乞討。
何況,乞丐都是有自己的耳目和眼線的,風聲有時候比軍隊還要靈敏,他們肯定知道奉天已經破城,還在這里乞討,擺明了就是問題。
“全都抓起來,嚴刑問。”南古雪晴下令,讓人把那些乞丐抓起來。
“等等!”長孫景澈發現不對,但已經晚了,那些乞丐突然灑出劇毒末,將靠近他們的將士全都毒殺。
“殺!”突然,兩邊草垛和掩埋下沖出埋伏好的殺手從,沖著他們殺了過來。
即使早有準備,依舊還是了陣腳。
“這些毒……”南古雪晴震驚的看著自己的手背,毒藥末落在皮上,居然出現了灼燒后產生的黑點。
他們歸山的人可是百毒不侵的。
“小心。”長孫景澈驚慌的將南古雪晴拉進懷里。“這種毒,專門針對你們歸山之人,。”
歸山的人百毒不侵,是因為從小就嘗百毒,毒素累積本就很多,所以一般毒傷害不到他們。
可這些人撒的這種毒,更像是一種催化的藥,能讓他們的那些毒素發生反應。
就像導火索,這邊點燃,那邊炸裂。
“看來,長煙閣這些年為了對付歸山的人,沒下功夫。”沈慕離護在南古雪晴前,那些毒對他沒有多大效果,最多就是灼傷皮。
可越是毒不強的毒,卻與南古雪晴的毒相生相克。
“不好……安寧。”南古雪晴張的看著沈慕離。“哥,安寧和臨都是百毒不侵的制,越是強的人越容易反噬。”
南古雪晴看著自己已經潰爛的手背,有些擔心。
“照顧好我妹妹。”沈慕離沖長孫景澈喊了一聲,翻上馬。“聽我的,這是戰爭,再看到有任何可疑之人,直接斬殺,不要猶豫,更不要靠近。”
……
中路。
長孫安寧和長孫臨帶兵從城中心最繁華的街道經過。
他們都是百毒不侵之人,所以對用毒這件事上,都大意了。
經過連廊花街的時候,長孫安寧抬頭看著頭頂的連廊,微微蹙眉。
有種不好的預。
“哥,那上面可能有人。”長孫安寧抬手,示意將士們停下,四搜查。
果然,客棧店鋪中都藏了人。
長孫安寧和長孫臨的注意力被吸引,沒發現頭頂那些人已經開始準備潑灑毒藥。
“小心!”長孫臨察覺到不對勁。
但已經來不及了。
長孫安寧就站在連廊下。
“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