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喵足足睡了一晚上加一個上午,直到正午時分,聞到了火鍋的味道,這才眼睛爬起來,昏昏沉沉湊到了李祐跟前,眼淚汪汪,像是一個了欺負的孩子一般。
“咋了?吵架了?”
“還是打不過人家?”
“哎,說了你干不過人家母老虎,你就是不信,不過你這樣的行為可不好啊,吵架就吵架,夫妻之間,床頭吵架床尾和,你倒好,離家出走了就。”
“再說了,你連自己的巢都沒有,吵架了人家住人家的巢,你呢,離家出走,大老遠回娘家,嘖嘖嘖……”
大喵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眼淚汪汪,也不知道是火鍋之中的涮羊有些辣還是其他緣故,吸溜著,吃的歡實的很。
狗蛋在一旁被駱賓王拉著,都饞哭了,里嗷嗷罵,都是不能聽的。
吃飽喝足,李祐帶著大喵出去溜達,一轉頭,就看到了狗蛋一家子躍躍試的眼神。
這個眼神,就很純。
是純種的。
那眼神仿佛在說:吃飽了,是時候搞裝修了。
齊州街道上,板已經開始售賣了,雖然不多,但年輕人之間,板還是比較歡迎的。
蹴鞠出現的時候,雖說年輕人喜歡,中老年人也喜歡,但真正愿意去踢那玩意兒的不多,畢竟,家家有家家的事,誰有那個閑工夫呢?
那玩意兒是給一般人玩的嗎?
家里沒有點子積蓄,玩蹴鞠?那跟敗家有什麼區別呢?
正常人誰他麼沒事去玩蹴鞠?指靠這個養家糊口?
靠蹴鞠養家糊口的,能是什麼正常人嗎?
祖墳沒冒煙,蹴鞠靠邊站。
齊州人都知道。
籃球?那就更小眾了,甚至連王府的圈子都沒有出去,杜宏時不時還會來一下,但大都是齊王府的侍衛們陪著程默和長孫沖一起玩的,能跑幾圈投投籃的就那麼十幾個人,換著打而已。
籃球出現都沒有兩年半呢,哪有那麼多練習生呢。
但板不一樣,這玩意兒一出來,是個年輕人看到之后就心。
咋地?你難道不會走路?
會走路就能玩板!
不就是一只腳上去,一只腳在后面蹬嘛!有啥難的?
板雖然制作,價格高,但賣的快的。
大冬天的,年男之間往的時候,又多了一種戶外運。
也不怕冷了,也能出汗了,更不擔心偶爾中招了,其樂無窮。
齊州城最開心的就是專治跌打損傷的老中醫了,本以為冬天的日子,他們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忙活了一年,想要帶帶孫子,突然之間,門口都是那些跌倒的人,胳膊還容易摔壞,這年頭,年輕人怎麼了?
沒辦法,只能含淚開藥賺錢了。
也不多,就賺個千八百貫而已。
這兩天去齊州青樓養生最多的不是年輕人,不是讀書人,也不是那些有錢人,達貴人,而是一天到晚勞累不堪的老中醫。
無他,賺到錢了,暴發戶,不裝了,我攤牌了。
路邊的小孩兒踩著板沖出去,一頭扎進了某個婦人的子里,婦人大著,孩子吐了吐舌頭,抱著板就跑。
這都是常態。
大喵和狗蛋一家溜達著,蹲在觀車上,出門吸引了不小孩兒的目。
那些小孩兒手里拿著吃的,什麼零食,干果,就朝著狗蛋沖了過來。
大喵,他們惹不起。
狗蛋吃飽了,但來者不拒,放在下,全部給了小哈。
一旁的馬周笑呵呵說道:“王爺,現在狗蛋一家子是齊州的大明星了。”
“啥大明星,不能這麼說,若是人人都這樣,狗蛋會飄的。”
“你看那個小眼神,盯上那邊的漂亮宅子了,又想拆家了。”
馬周一聽到拆家,就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場景太他麼形象了。
狗蛋長大那會兒,為了給狗蛋發泄渾用不完的力,馬周一天得用三組人拉著狗蛋出去溜達。
甚至還在工地上找一個小車,套在狗蛋上,就這,時間久了,狗蛋適應了,該拆的家,一點不,該干的活,一點不落下。
走到齊王閣的時候,李祐注意到,廣場上,程默和長孫沖正在裝。
齊王閣上,溫暖如春。
妖姬在這里不停的給李祐沏茶倒水,寒風就像是遇到了一層屏障一般,到了落地窗子跟前的時候,就戛然而止。
李祐坐在沙發一般的榻上,看著腳下正在不停的玩鬧的人群,開心的不行。
面前的落地玻璃窗似乎妖姬并沒有覺得啥,但馬周就有些害怕。
頭一次看到這樣的用琉璃的,要是一個不小心,一腳踩空,嘶……
“對了,高句麗那邊啥況了。”
按照日子來看,淵蓋余男和井上次郎應該已經回去了吧?
馬周笑了笑:“王爺,他們兩人已經回去了,現在得看他們如何縱了。”
李祐笑了笑:“馬周先生,你知道我為什麼相信淵蓋余男嗎?”
馬周愣了愣,搖搖頭。
在他看來,淵蓋余男這種人是不靠譜的,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
可王爺偏偏就在這件事上信任他,沒辦法。
“這個人啊,有大才!”
“他的專長,不在做事,而是在騙人,在忽悠上。”
“只要給他一個舞臺,他能忽悠整個世界!”
馬周轉過頭,這不就是齊州城最開始那幫老騙子麼,跟黃五郎當年有啥區別?
……
高句麗,大王城。
風雪之中,淵蓋余男整理衫,彈了彈上的雪沫子,大步流星,朝著宮廷之中走去。
今日早朝,他奉命出現,在外面等候。
寒風吹過,井上次郎站在淵蓋余男后整個人瑟瑟發抖。
“不要發抖,你現在是無敵的,就算是天塌下來你也不能躲!”
井上次郎用力點頭,灌了一口酒。
今日過來是賺錢的,
“宣……淵蓋余男上殿!”
長長的聲音傳來的時候,淵蓋余男深吸一口氣。
來吧,展示!
這是我的舞臺!
每一次要做這樣的事的時候,我淵蓋余男渾上下就像是燥熱了起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