蹴鞠場上的廣告效果,比李泰預估的還要好。
球賽結束,觀眾們陸續退場,李泰就聽到了旁邊有人討論了起來。
“你們注意到旁邊的廣告了嗎?”一個人開口問了起來,他有些納悶不解,“怎麼這大唐錢莊的廣告都刊到蹴鞠場來了。”
“蹴鞠場總得有些營生。”旁邊那人搖了搖頭,“這門票錢可都是要分給兩支球隊的,草皮、維護、人工、甚至是蹴鞠,哪哪都是錢。”
“若不想法子賺點,真靠正公往里錢?”
最先說話那人一搖頭:“我不是說不應該廣告。”
大唐人對廣告都不是很抵。
廣告嘛,廣而告之。
他們還沒有經歷過,一天十二個時辰,不停有大喇叭在自己耳邊重復著一句話的時代,對這種宣傳形式,還是抱有一定的認可。
“而是沒想明白,為什麼會是大唐錢莊。”
旁邊幾個人都不太清楚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們不知道李泰和武珝之間的間隙,坊間雖有一些傳聞,但…還沒傳得那麼開。
那個人一挑眉,低了聲音:“你們沒聽說嗎?”
“咋了?”
“我記得這大唐錢莊,不是魏王殿下辦的?這應當是算朝廷的產業吧。”
朝廷和正公的關系,那還用說嘛?
誰不知道當今陛下是有多麼寵著這位正公。
那個人深吸了口氣,笑了起來:“看來你們還真不知道。”
“我和你們說,這魏王殿下曾找武娘子商談生意,但不知為何,突然就對武娘子了歪心思。”
“被武娘子趕了出去,聽說正公當時就忍不住,想要把魏王殿下的給打斷!”
一旁的李泰突然打了個哆嗦,得不行。
這…
真的是正公能干出來的事啊。
一陣后怕過,李泰扶著自己的,漸漸恢復了一些知覺,這讓他忽然想到,自己的沒斷啊!正公也沒打上門來。
奇怪?
李泰心里納悶,他可不覺得自己這個魏王的份,能有什麼威脅力。
他繼續聽了下去。
那個人還在說著:“但被武娘子給攔住了,說自己被辱了,自然是要自己討教過來。”
“武娘子可是正公的枕邊人,子和正公學了十像。”
“現在巢、錢莊都是武娘子替正公打理的,竟然沒對魏王殿下手,我是有些不解的。”
沒有人對他話語里的“枕邊人”進行反駁。
實際上,大家都早已默認這一件事。
難道武珝娘子還能嫁給其他人不?總不至于那麼好的正公看不上,然后瞎了眼看中其他人了吧。
他不解了。
這件事他一說出來,其他人也不解了。
他們一邊往前走著,一邊思考了起來。
到看臺樓梯的最底端,一個緩緩開口:“我倒是有一個想法。”
其他人把目落了過去。
李泰也把目投過去。
“有何高見?”旁側的人迫不及地開口問道。
這個人遲疑著說了起來:“只是一個猜測,正公你們是知道的,雖然行事乖張了些,可底線是不曾破過的。”
他們想起了那兩條被正公斷掉的,默默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這里的底線,當然不是指正公打人的事。
而是指正公從來都不主仗勢欺人,被斷了的那兩條,屬于他們自找,雖然…大多數讀書人都不太認可這種舉,換作他們,也做不出來這種事,但不得不說,是真他娘的解氣。
“這…武娘子再怎麼厭惡魏王,該做的事還是要做的,既然登了廣告,想來大唐錢莊是經過了審核,巢確定了沒問題。”
“這大唐錢莊既沒問題、又主找上門做生意,合合理,哪有拒絕的道理。”
一旁的幾個人點著頭,這說法的角度有些新奇,但細想之下,又是合合理、的確是巢能做出來的事。
李泰也微微點著頭,表示認可。在看到這些廣告后,他也是做出了差不多的猜測。
幾個讀書人又討論了一下武娘子。
但很快就覺得不對勁起來,他們幾個男人討論正公的邊人,著實有些不合適,說著說著就覺得酸疼了起來。
他們忙調轉話題。
“不過,沒想到這大唐錢莊竟然是真的靠譜的東西。”一名讀書人慨了一聲,找到一個新的話題。
李泰暗暗啐了一口。
什麼竟然是真的靠譜?
本王又不像自己的那幾個弟弟,是什麼…紈绔子弟,明明也是有真才實干的,現在不過是做出來這種事,竟然這麼驚訝的?
“畢竟是朝廷弄的。”一個人搖了搖頭,低了聲音,“若是不靠譜,朝廷也不可能拿得出手。”
他們又走了幾步。
又一個人開口詢問了一句:“我看廣告上的利息倒是蠻喜人的,你們會把錢存在大唐錢莊里嗎?”
李泰神為之一振。
終于來了!
自己聽了一路,終于聽到自己想聽的容了。
旁邊一人果斷搖頭:“不會,我在錢莊那存的定期,現在要取出來,可就虧大發了。”
“我也不會,雖然…聽起來好的,但正公總歸是更讓人放心一些。”另外一個人同樣搖了搖頭,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倒是有一個人,有些猶豫:“這多一文是一文,把錢莊里的取出來倒不至于,可…我是打算存些錢到大唐錢莊里試試。”
為了以防萬一。
他的求生發,連忙補了一句:“我不是說錢莊不好,我只是想試一試多一些的可能。”
其他幾個人倒也沒什麼意思,只是笑著應了幾句。
李泰在一旁聽得心,這…廣告效果,只不過才看完球賽,自己只追著這四個人,里面竟有一個就被廣告打的了?
他期待起來。
回到大唐錢莊,等著客人上門。
也的確沒辜負他的期待,他聽到的那幾句話,并非是廣告效果的孤例,客人們絡繹不絕地過來。
當然…這其中大多數,還是之前李泰游說,琢磨著看看能不能接自己投資的那些商賈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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