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瓷被兩人推到臥室去換了服。
江云兮和宋宴辭兩人留在客廳中。
沈聽瓷背靠著門,低頭看著被自己掐出月牙形的手掌心,沉片刻后,倏然轉,像做賊一樣,將門悄悄地給拉開一條。
臥室到客廳有個拐角,這讓不太看得清客廳中的景,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兩人絕對沒有坐在一起。
確認這一點后,沈聽瓷這才重新將門給關上。
呆呆地坐在地上,摳著手指。
明明都已經躲過七年了,不是嗎?
也明明已經避開了自己的死期,可為什麼兜兜轉轉一圈,他們還是會上?
難道是因為他們如今還沒在一起嗎?
所以,這七年來一直沒有發生的事,會在這個時候重演?
按照夢里的預警,該像個跳梁小丑一樣,將自己的臉到江云兮的面前讓打,會因為陷害江云兮,和搶宋宴辭而敗名裂。
原先夢中不過是個學生,尚且就被網暴到抑郁跳樓,如今還是個明星,要是以后的劇真的按照夢中那樣,那大概夢中節和現實一比,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但明明已經將所有都還給了江云兮,為什麼還是要抓著不放呢?
沈聽瓷將手機打開,自忽略了所有人的消息,單獨將陳睢的微信給拎出來。
【沈聽瓷】:綜藝多久開錄?或者有沒有什麼劇組,可以讓我友客串下,我不想呆在帝京。
【陳睢】:???
【陳睢】;你一個頂流花去客串演配,你是想被那部劇的主當跳板嗎?
【陳睢】:你等著,我馬上就到。
看見陳睢的最后一句話,沈聽瓷才后知后覺地發現,宋宴辭和江云兮還在房間里。
沈聽瓷趕換好服就推著行李箱出去。
行李是昨天就提前收拾好的,就是為了方便今早一醒來就走。
去到客廳時,宋宴辭正好掛了電話回來,一眼就看見被沈聽瓷拉著的行李箱。
“不是說在帝京有房嗎?怎麼還住酒店?你又想去哪?”宋宴辭擰著眉頭,語氣又冷又躁,還有幾分他自己所沒有發現的急切。
他好不容易才在國外進修完回來,是絕對不會再讓沈聽瓷離開的他的視線。
“我今天有個工作,得去外地。”
“你什麼時候在帝京買了房?”話音落地,江云兮的聲音就跟著響了起來,“我在滬城給你買的房子呢?你怎麼沒回去?”
沈聽瓷一時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江云兮的話。
總不能讓當面告狀,說是那套房子已經被江父江母著過戶給了江慕吧。
沈聽瓷猶豫著該怎麼狡辯時,陳睢卻突然開門進來,一邊開門,一邊扯著嗓子喊道:“沈聽瓷,你是瘋了嗎?竟然想去做配?你不知道云子涵正等著看你笑話嗎?你要是敢去,信不信我打斷你的……”
說到最后一個字的時候,陳睢的聲音倏然就小了下去。
他張地吞咽了口口水,隨后張兮兮地看著屋的修羅場。
他雖然之前不太認識宋宴辭,但是經過前幾天的那件事后,他是恨不得將宋宴辭的五給刻進自己的腦子里。
至于江云兮,他從節目之初就開始關注,完全是將當神一樣頂禮拜。
沒想到,他們和自家藝人還有這種關系。
有那麼一瞬,陳睢真的是將心給提到了嗓子眼上。
“你……你們好?”
沈聽瓷此時已經拿著手機,拉著行李箱小跑到了陳睢的邊:“我十點飛f國的飛機,現在已經快八點半了,我得先走了。”
說完后,沈聽瓷推了陳睢一把。
陳睢趕接過沈聽瓷的行李,隨后朝著兩人點頭笑道:“宋先生,江小姐,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得去趕飛機了,有什麼事等我家瓷瓷回來再說吧。”
說完,陳睢一邊拉著行李,一邊拉著沈聽瓷飛快地出了酒店房間的門。
“你這怎麼回事?被人捉在床?”
“沈聽瓷,你的名聲還要不要呢?”
陳睢氣得不行,卻還是拉著沈聽瓷走得飛快,生怕后面兩人會突然追出來。
而沈聽瓷一走,原先本就相看兩厭的兩人,如今更是相看兩厭。
江云兮不太耐煩地翹著,那雙眼更是冷漠:“還不走?”
宋宴辭緒不佳且非常非常冷淡地看了江云兮一眼:“我是瓷瓷的未婚夫,江云兮,你別日沒事就在瓷瓷面前晃。”
說完后,宋宴辭是一刻都不想呆徑直出了門。
從始至終江云兮臉上都帶著對宋宴辭的嘲諷,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而此時坐在車上奔赴機場的沈聽瓷完全不知道這兩人已經為自己小小地吵過一次。
一邊給自己拼命地灌黑咖啡,一邊繼續用冰袋子捂著臉給自己消腫。
“看來你今天是夠狼狽的,就連妝都沒有化。”陳睢坐在副駕,時不時地轉頭過來看,“雖然今天的行程是保的,可是機場除了還有代拍,你趕快將妝給畫好,免得一會兒又被拍了。”
“你說你,招惹誰不好,偏要去招惹宋家的這位小公子,你說說你,這是多想不開!”陳睢嘆氣,“瓷瓷,倒也不是我瞧不上我們這一行,可事實的確也是這樣。”
“當明星了雖然鮮亮麗,覺社會地位高,但這些都是很虛的,像江云兮那樣的才是天之驕,與宋家小公子容貌相當,家世相當,就連學歷智商工作,那也是一等一的般配,你說你,干嘛非要摻和在他們之中?”陳睢心疼地看著,“你今天沒事吧?”
沈聽瓷知道陳睢是誤會了,但沒打算糾正。
畢竟就連一個外人都知道,宋宴辭和江云兮是天作之合。
沈聽瓷又算個什麼東西呢?
跳梁小丑嗎?
“瓷瓷。”陳睢不贊同的看,“你這是將咖啡當酒喝嗎?”
“沒有。”沈聽瓷將喝完的杯子隨后擺在地上,“還有多久到機場?”
“應該快了。”
“沈聽瓷,你不要給我轉移話題!”陳睢察覺到沈聽瓷又在左顧右盼后,是氣得不行,直接撈過墊在自己后的抱枕,朝扔過去,“你聽見我說的話沒有?”
沈聽瓷趕點頭,敷衍的應著:“嗯嗯,知道。”
見著沈聽瓷是一點不上心,陳睢氣得臉都黑了,他掃了司機和助理一眼,到底沒再說這件事:“你趕將妝給畫好。”
從帝京到f國大概需要十八個小時。
下飛機后,沈聽瓷也來不及倒時差,匆匆去酒店洗澡換了服后,就趕去了工作的現場。
在這邊有個秀,還有一個雜志封面的拍攝以及一個廣告的取景,還有后續一些雜七雜八的工作。
這些年沈聽瓷早就習慣了這種連軸轉的工作,所以適應得非常好。
幾乎是一到現場,最好的狀態完全展現出來,毫看不出一點疲態。
收工回到酒店,已經是晚上八九點。
助理提前一步在酒店點了夜宵,等他們回到房間的時候,夜宵已經擺在房間里。
“都來吃些吧。”沈聽瓷回到酒店后,也沒再端著,將腳上的高跟鞋給蹬掉,沒有半點形象可言的躺在沙發上,“陳哥,明早幾點?”
助理在收拾東西,陳睢從小冰箱里出一瓶水,隨著藥一起遞給:“明早六點,會有化妝師直接過來,還有禮服你也沒挑。”
“綜藝定下來了,是你。”
“不過你也不要掉以輕心,我聽說云子涵正在徐總面前哭了,哭完了之后又去小男友的面前哭,我們得趕將這里弄完回去簽合同。”
“就算是簽了合同又如何?要是云子涵手段真不錯,就算有了合同還不是一樣被截胡。”沈聽瓷現在可以說是一點都不在意,擰開瓶蓋喝了口,這才將藥給服下。
陳睢沒說話,而是將沈聽瓷從頭到腳的重新盯了一遍:“我不在的這些天,你這是經歷了什麼打擊?這麼頹廢?”
“有嗎?”
“有啊!你之前聽見云子涵這個名字,恨不得跳起來將的臉給撓花,這次卻是輕拿輕放,沈聽瓷你真的沒什麼刺激?”
面對陳睢的質問,沈聽瓷擺擺手后笑了:“哪有什麼打擊,我這好漢不吃眼前虧。”
陳睢顯然不信沈聽瓷的話。
他總覺得沈聽瓷不像是那對見錢眼開、重男輕的父母養出來的孩子,相反,上的自信從容應該是被一個很好且有底蘊的家庭教養出來的。
可無數次的事實卻是在告訴他,他所想的是錯誤的,眼見才為實。
助理已經將東西給收拾好,飛快地跑了出來。
“吃飯吧。”
陳睢也沒有再說這件事,而是轉頭說起這檔綜藝:“這次的綜藝是以‘生活’為主題,請了幾個不同領域的人過來分他們的日常生活和工作,主打溫馨向,也沒什麼特別的游戲環節,就是吃吃喝喝,和嘉賓聊聊天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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