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圈就流傳一句話,哪位星要是得你青睞,一夜飛升不是空口白話,現在看來,孟的確是有這個實力。”沈聽瓷淡淡說道,“可惜,你說的這些對我實在是沒有任何的吸引力。”
“孟喜歡我,無非是因為得不到,只要得到了,你又會多喜歡我呢?”
孟黎沒說話,畢竟沈聽瓷說的也算是事實。
“又或是,孟喜歡我,是因為莊醫生?”
孟黎那張風流多的臉上終是出現了幾分笑:“你知道嗎?其實我很喜歡聰明的孩子。”
“如果是因為莊醫生,大可不必。”沈聽瓷道,“莊家是帝京的的一流豪門世家,我這樣的份,怎會配得上呢?”
“所以孟可以放心,我這人別的優點沒有,不過自知之明倒是有的。”
“你也不用自我貶低,人不分三六九等,高低貴賤,只是你不適合莊掠卿,不適合莊家而已。”孟黎聲線也冷了下來,“我覺得你和莊掠卿不合適,并非是因為這樣的原因。”
沈聽瓷沒有接他的話。
容冷淡得坐在那,在燈之下,就像是一尊玉雕,則矣缺了些鮮活。
孟黎仔細觀察著沈聽瓷。
自我貶低,厭倦,毫無生氣。
雖坐在于此,孟黎卻能覺更像是坐在黑暗之中,自我隔離,自我厭棄,自我放逐。
這般狀態,實在是不該出現在一個才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的上,何況現在的沈聽瓷,也不只是一個小明星,擁有這世上許多人都沒有的貌、錢財以及名氣。
當紅頂流,提名視后,無數代言商務加,如今的娛樂圈還真沒一個星可以同沈聽瓷媲。
該是張揚而鮮活的,而不是暮氣沉沉如日落西山。
“你的病怎麼樣?”
孟黎猝不及防轉換的話題,著實是讓沈聽瓷有些意想不到。
“還行。”沈聽瓷回道。
“你和老莊是因為你的病認識的?”
“嗯。”
“你們認識多久呢?”孟黎又問。
沈聽瓷并沒有一點不耐煩,反而給出了一個非常明確的時間:“五年三個月零七天。”
“記這麼清楚?”孟黎有些驚訝,忍不住又問,“你喜歡老莊?”
“不喜歡。”
孟黎可不太相信的話,要是不喜歡,能把同一個人相遇的時間記得這麼清楚嗎?
“我也記得我們認識多久了。”沈聽瓷補了句,“我第一次見到你是在三年前的一個冬天,那天是二月十七號,元宵節。”
“不過我們認識的日子大概得往后推一段時間,兩年八個月加上明天,正好是第九個月。”
孟黎實在是沒忍住,一下就用看怪的眼神看著沈聽瓷:“你同每個人遇見都會算得這麼仔細嗎?”
沈聽瓷不太知道這問題該怎麼回答,只是在離開宋宴辭后,好像就習慣了用這樣的辦法來記自己的生活。
和宋宴辭分開七年九個月,二千八百二十八天。
這麼多個日日夜夜里,無時無刻不想著宋宴辭,于是也就習慣了遇見一個人,就去算算他們認識多久,同宋宴辭又分開多久。
不太有意義的事。
可卻甘之如飴。
而且——
“或許是……”沈聽瓷彎著眉眼笑起來,“覺得自己活著的每一天都是來的,所以想要記得更多一點,也活得過更久一些。”
孟黎覺得沈聽瓷這話,可真是奇奇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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