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頭髮也有淡淡清香，湊過來一個腦袋，又不安分地翻了蘇羨音手裏的書的封面。

「來書吧也要看《傳播縱橫》，我真是對你的變態程度一無所知。」

蘇羨音不客氣地給了他一肘子，冷酷地笑笑：「那不然看什麼，你幫我找一本《知音》嗎？」

陳潯笑得更歡了。

蘇羨音閱讀的心被他撥，他卻還不老實，坐不到一會兒又起離開了。

回來的時候居然拿著一個筆記本電腦。

蘇羨音看他的表像在看外星人。

「你哪弄來的？」

陳潯練地打開了Github，抬抬下，漫不經心地說：「問咖啡館老闆借的。」

「借？人家憑什麼借給你？」

陳潯敲擊鍵盤的聲音戛然而止，他轉過頭來看向蘇羨音，笑得十分人畜無害。

「憑……」

「我這張臉？」

蘇羨音：「……」

到底為什麼所有高中老師都會誇獎他謙遜有禮。

……

蘇羨音看書看得越來越清醒，忽地肩上一沉，嚇得心臟都要跳出來。

不敢大幅度作，只側臉往旁瞥。

陳潯不知道什麼時候將筆記本電腦收在了旁邊，他均勻清淺的呼吸一遍遍拂過蘇羨音的肩頭，攪了的呼吸節奏。

長出一口氣，慢慢往後靠，整個人靠在沙發里，他卻紋不，枕著的肩睡得香甜。

蘇羨音知道自己支撐不了多久，該這個時候小心地把他的頭撥到另一邊去，卻下不去手。

似乎是睡著了的緣故，陳潯的臉頰浮起一點點紅，也很紅潤，蘇羨音視線再往下移，看見他結旁的那顆痣，移不開眼。

認命一般地閉上眼，接了自己明天很有可能左肩就廢了的事實，開始細緻地一寸寸打量他。

還沒有湊這麼近看過他的五。

即使閉著眼，整張臉上每一寸比例都很恰當，蘇羨音想抬手將他垂落的額前劉海撥開，卻又擔心將他弄醒，作罷。

看了不到兩行字，又擔心他睡著了會冷，彎下腰，費勁地將陳潯夾克外套的紐扣一顆顆扣上。

扣到倒數第二顆的時候，的手腕被猛地攥住。

他掌心滾燙的溫度讓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陳潯姿勢不變，眼睛沒有睜開，聲音有濃濃的倦意。

「蘇羨音。」

「看書認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