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咱們現在就去，我打個車。”

 到市場買了魚，宋清歌陪著阿姨一起理好，宋清歌再看自己的簡歷還沒有沒有可以改善的地方。

 晚間正吃著飯，羅阿姨那邊接了個電話，去客廳接通后，那邊是很焦急的男聲:“媽，文浩在兒園跟小朋友打架，被從梯上推了下來，把手臂給摔斷了，媽，您看您有沒有時間，過來醫院一趟啊，文浩吵著要姥姥。”

 “你怎麼看孩子的啊，我這里也走不開。”

 電話背景音里，是小男孩哭著喊姥姥的聲音。

 宋清歌放下筷子，從餐廳里出來，“阿姨，晚飯也吃過了，這邊也沒什麼事兒了，你回去看看小朋友吧，小朋友傷很需要人陪著的。”

 “那丫頭，你吃完飯后把碗筷放池子里，明天我過來刷。”

 “沒事兒，我自己刷就行，小朋友如果嚴重的話您多陪幾天也行，今天買了這麼多食材，我自己會做飯的。”

 “丫頭你真善解人意，那阿姨就先走了，你晚上記得鎖好門注意安全。”

 宋清歌吃完飯自己刷碗，第二天早晨時，阿姨打來電話說今天暫時過不來，可以退一個月的工資錢，宋清歌倒是覺得沒什麼，說不用。

 掛斷電話后，只是犯愁，自己做的飯自己吃倒是不嫌棄，只是康商瀾那個刁鉆的口味，估計是又要吐槽了。

 宋清歌躺到十一點，接了他的電話，他聲音壞壞的帶著幾分疲憊，“蠢貨，你哥我沒門卡上不去，快下來接我。”

 宋清歌下樓，給他刷卡，有點生氣，“你能不能別總我蠢貨，很難聽的你知不知道？”

 “蠢樣，呆頭呆腦的。”

 康商瀾直接把宋清歌摟進了懷里，宋清歌掙了兩下，沒掙，被他摟著進了電梯。

 康商瀾道:“我怎麼覺給你治療這錢白花了，你這不是沒忘了我嗎？”

 “早上備忘錄的鬧鐘提醒了，今天你要來，羅阿姨的外孫摔傷了胳膊，不在家，我現在總忘事，好多困擾，前一天發生的事醒了就忘。”

 “沒事，你就當個沒心沒肺的蠢貨，哥養著你。”

 宋清歌翻了個白眼，“你給我做治療花了多錢啊？”

 “別問了，你還不起，哥也不讓你換。”康商瀾看頭發蓬蓬的，總是忍不住地想給，“我說，看著你狀態是好了很多了，要不帶著你出去旅游？”

 “不要，最近想找工作，這房子是我賀家哥哥的，我總不能一直讓你們養著。”

 “你這狀態找個屁的工作，哪個單位敢要你，醒了，你老老實實在家待著吧，不愿意住你哥哥的房子，我給你買一套？過戶到你名下。”

 “你別這樣花錢，跟個敗家子一樣。”

 宋清歌帶著他進了門，給他拿拖鞋，倒水，之后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各玩各的手機。

 宋清歌進廚房看了一眼，昨天買的菜倒是不，但估計做得不太好吃。

 宋清歌進臥室拉出來銀行卡，提了提他的腳，“走吧，請你出去吃飯。”

 “喲，你哪來的錢？”

 “之前我婆婆給了十萬，一直沒花，那四年的補償款給了七十萬，請你吃飯肯定夠了，走吧。”

 “才幾點，坐會兒，我還不呢。”

 就他們兩個人在家，康商瀾起了不該有的心思，抓了一把的手臂，趁不防備，把整個人拉進懷里來。

 四目相對，宋清歌茫然地反應了一陣，隨后沒什麼力氣地兇他:“干什麼啊，你別鬧。”

 這點小勁，在康商瀾眼里就像拒還迎一般。

 他住宋清歌的下，“別，就抱會兒。”

 他承認，他慫了，不敢，怕會生恨。

 宋清歌僵著，有些不自在，過了幾分鐘，開口提醒，“行了吧。”

 “你離婚協議書呢，拿來給我，再有一個月就可以二次訴訟了，我讓律師安排給你辦，有這個，肯定能勝訴的。”

 宋清歌去臥室拿，翻箱倒柜地找了半天，實在想不起來位置，出去看康商瀾，“那天你送我來的，好像是你放的，不是我放的，我想不起來在哪了。”

 “你真胡扯，我來的那天塞你上口袋里了，跟你說了的，你自己拿出來放往地方了，我去給你找。”

 他進去也是漫無目的的翻箱倒柜，最后從書柜里書夾層中找出來。

 白紙黑字被褐的弄臟了一塊，好在字還都能看清。

 看著那協議書微微愣神，最后想起來說:“孩子沒了。”

 “行了行了，別想了，出去吃飯，你請客。”

 康商瀾把協議書疊好放進口袋里，拉著往外走，“快換鞋，去吃海鮮，今天肯定好好宰你一頓。”

 往事是很快，下樓的功夫就忘了剛才在樓上發生了什麼。

 兩個人走著去地鐵口，宋清歌怕冷，在厚厚的羽絨服里，低著頭看手機，“我哥那個房子沒有空房間了，我出錢，幫你訂酒店哈。”

 “行，訂豪華酒店，不是總統套房我不住。”

 宋清歌搜了，四千塊錢，有些疼。

 “普通酒店不行嘛。”

 “你哥那個房子是三居室，怎麼就住不下我了呢？”

 “但是住滿了嘛，我一個房間，羅阿姨一個房間，還給我舅母留了個房間。”

 “你舅母的東西收一收，我住你舅母房間，就這麼定了。”

 宋清歌有點不太愿意。

 源于他今天的舉，有些不規矩。

 下電梯進地鐵口，他擺明了直說:“怎麼了？怕我你？”

 人來人往的，宋清歌擰了一下他的手臂，“你別胡說八道，我怕你住別人房間住不習慣。”

 “放心，我很有原則的，像你這種瘦的跟干一樣的，我還沒這麼不擇食，我說你是不是吃減藥了，怎麼就是不長？”

 “煩人，你別跟我說話了，保持距離。”

 地鐵上人有些，他把宋清歌整個圈在懷里，小小的一只，一手抱過去都是松松垮垮的羽絨服，試探不到。

 ……

 上說著讓請客，但飯后，康商瀾還是先刷了卡，剛好旁邊就是野生園，花了一百六十塊錢買的票，他從攤位上買了幾胡蘿卜，讓拿著喂梅花鹿。

 梅花鹿跟一樣，都傻呆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