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仔細思考了賈詡的分析,點頭道:“文和的分析有道理,陛下病很重,已經行艱難,問題不大。目前的趨勢,應該是有人挑起事端,攪朝廷局面。”
一瞬間,劉琦想到了朝中的老臣,這是一個可能阻攔他的群。
他眼中多了厲。
朝廷老臣,他一貫很去干涉。
有荀彧總攬朝政,有荀爽替他安老臣,再加上劉協早就明確表示,要傳位給劉琦的。所以這些年的劉琦,對部的整頓很,也就是置了董承,也誅殺了孔融。
劉琦暫時按捺住心思,沉聲道:“文和認為,誰最有嫌疑?”
賈詡不卑不的道:“臣認為,最大的可能來自曹和孫堅一方。只是目前沒有消息,完全是燈下黑。除了這些外,有一點臣是比較堅信的。”
劉琦問道:“什麼事?”
賈詡擲地有聲道:“這一次的天象示警,絕不是什麼小事,更不是某個人單純的發泄不滿,必然是有組織有預謀的,才能迅速的掀起波瀾。”
劉琦頷首道:“孤也是這麼認為的。”
在劉琦和賈詡談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來,典韋進道:“大王,荀公求見。”
“快請!”
劉琦迅速安排。
賈詡主站起,拱手道:“大王,臣去偏廳等候王越的消息。”
劉琦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荀爽披著大氅,風塵仆仆的進了書房中。
劉琦主道:“岳父怎麼來了,快請坐。”
荀爽愈發的蒼老,可是他兒過得好,婿是攝政王,未來更要當皇帝,荀家也得到重,加上大漢蒸蒸日上,荀爽沒有毫的憂慮,過得有滋有味的,所以雖然年邁,神卻非常不錯。
任何時候,荀爽都站在劉琦一方,為劉琦站臺。
不幫自己人,他幫誰呢?
荀爽坐下后,開門見山說道:“大王,老朽是為了坊間謠傳的天象示警來的。”
劉琦眉頭一挑。
荀彧剛剛來稟報了消息,荀爽接著也發現況的不對勁,顯然消息傳得很廣很快。如果是普通人發泄,僅僅是一兩個人的議論,無法把消息擴大到這個地步。
必然有人去真正的煽,否則絕對不是這樣。
劉琦沉聲道:“岳父有什麼看法?”
荀爽回答道:“第一,大王務必要穩住寒冬的局面,不能任由瘟疫發生。只要是沒有發生瘟疫,謠言不攻自破,天象示警也不攻自破。”
劉琦微笑道:“文若已經去安排,問題不大。”
荀爽進一步道:“第二,老朽已經和其它的老臣通氣,征詢了一眾老人的意見。所有人都一致的認為,天象示警是子虛烏有,也是正常的天氣。這些年天寒地凍的,今年也不例外。朝廷的老臣,都是擁護大王,都一致認為大王才是最合適的。”
劉琦激道:“辛苦岳父。”
這是有人幫襯的好。
如果沒有荀爽這樣德高重的人站出來撐腰,老臣這個系就不好掌控。
不管是輿論,亦或是權利,乃至于是其它的什麼,你不去占領,權利出現了空缺,就有其它人去角逐占領的。
荀爽的存在,起到了安老臣的作用。
剛才劉琦還在懷疑老臣,如今有了荀爽的話,劉琦就安心了許多。
荀爽輕松道:“老朽不過是說幾句話,和一幫老人喝喝茶聊聊天,沒什麼辛苦。今年的天氣冷,再加上陛下的狀況每況愈下,才會顯得敏。總之,大王一定要謹慎,穩扎穩打到最后一刻。不到最后,不能放松。”
劉琦道:“岳父的提點,我記下了。”
荀爽沒有多逗留,起道:“你事繁忙,老夫就不耽擱了,你忙你的,老夫多聯絡下老兄弟,多了解下坊間的況。”
劉琦也沒有挽留,親自送荀爽離開,才回到書房。
劉琦讓賈詡出來,說了荀爽的分析,沉聲道:“按照岳父的分析,老臣方面的問題不大。再加上你分析陛下沒有出手的可能,有很大的可能是外來力量。”
賈詡道:“這是可能的。”
兩人談了許久,典韋又再一次進,稟報道:“宮中傳來消息,請大王宮一趟。”
劉琦問道:“有什麼事嗎?”
“沒說!”
典韋搖頭回答,
賈詡神自信,開口道:“大王盡管去,不必擔心安全。如今的皇城,都在我們的控制中。另外,宮中的許多太監,乃至于陛下邊的太監,都已經換忠于大王的人,即便咱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知道陛下的心思,大王也不需要擔心,只管帶上典韋去。”
話語中,賈詡著濃濃的自信。
他在后方安排,對皇宮的滲已經到了極致,皇宮中有任何的風吹草,賈詡都能知道。
劉琦心中也是莫名的安心。
他收拾了一番,就帶著典韋和護衛徑直朝宮中去。一路來到宮殿外,劉琦讓典韋守在宮殿門口,才進大殿中。
殿燃燒著火炭,驅散了寒意。
劉協半躺著,烤著火,依舊穿得很厚。他看到劉琦來了,勉強出了一笑容,招手道:“皇兄不必多禮,上前來說話。”
劉琦仍是行了一禮后,才走到劉協的邊坐下。
劉協臉蒼白,雙眼黯淡無,顯得非常的憔悴,一副風燭殘年的模樣。
劉琦道:“陛下召見,有什麼事嗎?”
劉協開口道:“朕今天詢問的趣事,聽太監說坊間傳出消息,說今年大暴雪是天象預警,還說可能出現瘟疫,是為了告誡皇兄不要逾越。”
劉琦不卑不道:“臣正在調查,會盡快查清楚的。”
劉協擺了擺手,有氣無力的道:“查不查都無所謂,依照朕看,不是什麼大事,是有心人散播消息,故意攪的人心,意圖針對皇兄。”
“要解決也好辦。”
“朕的反正撐不住了,干脆早早的禪位給皇兄,一切就好辦了,一切的危機也迎刃而解。”
“誰能指責什麼呢?”
劉協眼神誠懇,開口道:“皇兄認為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