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吃了嗎?”李桑問了句。
“吃了,我們一起吃的。”竄條揚聲答了句。
“好了,能說話兒了。”餘大嫂子接著笑道。
“江州那邊的船廠怎麼樣?”李桑笑問道。
“大還好,我重新挑了個管事兒,原先是管運料的苦力頭兒,姓張,今年纔剛三十歲,船廠裡各個工,從進料到出船,他雖然不會做,卻樣樣知道門道,極好。
“這管事兒,懂就行,用不著他親手去做,我就斗膽,作主換了。”餘大嫂子欠陪笑道。
“這些事你作主就行,不必事事告訴我。”李桑笑道。
“是。”餘大嫂子笑著應是。
“原本被南樑朝廷徵走的船廠,除了原主拿證據領走的,餘下,還有不,後天一早開始發售。”李桑轉了話題,“你家船廠,有證據的吧?”
“有。”餘大嫂子忙點頭,“當年,先夫和翁翁先後故去的時候,我帶著阿孃,弟弟妹妹,逃出杭城,別的都沒帶,只把船廠的書契帶上了。”
“嗯,那你一會兒就去帥司衙門認領你家船廠。
“之後,再好好看看那些無主的船廠,再挑個兩家就行,餘下的船廠,就放給別人吧。”李桑笑道。
“大當家的,咱們這船廠,就是做最大的船?做出來最大的船容易,再往後呢?做天下最大的船廠?”餘大嫂子看著李桑問道。
“不要最大,要最好。”李桑頓了頓,“我們的船廠,要有其它船廠沒有的好東西,比如,我們能不能做出來最省力的船?我們能不能做出來不管什麼風,都能用上風的桅桿和船帆?還有,我聽說有用水車織布的,我們能不能用上水車?鋸木頭?”
餘大嫂子大瞪著雙眼,瞪著李桑,好一會兒,輕輕吸了口氣,“大當家的意思,我有點兒懂了,可這,這可都是花錢的事兒!”
“又不只做這些,你不是還要造船的嗎,造船掙了錢,先用來做這個,要是,”李桑頓了頓,笑起來,“我們要是有什麼好東西,好法子,可以賣給其它船廠,只賣給另外一家兩家,高高的價兒賣。”
餘大嫂子失笑,片刻,再次點頭而笑,“這法子還真不錯,那高高價兒買了的,必定不捨得教給別家。
“我懂了,大當家放心。”餘大嫂子說著,站起來,“我先去帥司衙門看看,挑好船廠,再過來跟大當家稟報。”
李桑笑著衝揮了揮手。
餘大嫂子腳步急促,往門走了。
李桑看著餘大嫂子出去,手拿過剛剛送過來的晚報,一頁頁慢慢翻著,時不時擡眼出一會兒神。
到今天,春節時往那場法會上散過銀子的商會,大小商號,幾乎都已經趕到了杭城,各有所奔。
涇州商會先找了孟娘子,直奔江南的織坊,這會兒,大約已經心滿意足了。
新安商會來之前,就已經拿定了主意,要利用順風路網,往外鋪他們新安一帶的茶葉,墨和紙,這一件,已經傳信給鄒旺和棗花,讓他們過來和新安商會商量。
青州商會拿到船廠,想來也是滿意的,至於其它各家,各有所奔,據孟彥清他們打聽到的信兒,至家家都沒落空,至是多是,那就是憑他們自己本事了。
這一份晚報上,是不是該加點兒什麼了,比如瞎子師門那些有意思的東西……
李桑慢慢悠悠想著,並不著急,急是急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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