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釣的就是祁振澣這條魚。

不過祁振澣心機深沉，祁鈺清倒也不指這回能釣上他，這回的目標是另一個。

手機響起，祁鈺清直接接了起來，“喂？”

“是我。”

祁鈺清一點不意外對方，“怎麼樣了？”

“就像你說的那樣，他防著我，不會讓我查到是誰。”

“他既然懷疑你，就會防著你。你不該在這時候給我打電話，這段時間你都不能聯系我，如果被他發現，他會直接殺了你。”祁鈺清淡聲道。

“沒想到你還關心我的。”電話那頭的聲音語帶自嘲。

祁鈺清淡淡抬眸看了眼窗外，隨后冷然道：“你是一顆很好的棋子，你比你自己所以為的還要有價值。”

段安低聲笑了起來，“你還真是一點都不委婉，你既然知道我是一顆重要的棋子，你就應該說些好聽的哄著我。這麼冷冰冰的話，萬一我臨陣倒戈，你可就慘了。”

“除非你不想活，不然不會臨陣倒戈。”祁鈺清道。

祁鈺清的話不是在故意嚇段安，段安也知道這一點。

他們都很清楚祁振澣這個人，典型的寧可殺錯不可放過，他已經對段安產生了懷疑，這個節骨眼只要聽到任何一點風吹草，段安就會命懸一線。

“知道了，不跟你爭，也沒有任何用。爺怎麼樣了？”段安問道。

“他好得很，我讓人幫他調養子，不過他的虧損很多。”祁鈺清道。

“我知道，多謝你了。”段安聲音微低，對于祁俊柏，他的緒還比較復雜。

他跟祁俊柏算是從小一塊長大，就像他爸是祁振澣的管家一樣，他從小就被定為是祁俊柏的管家。

等到祁俊柏從祁振澣手里接手祁家，他也會從他爸手里全權接過管家的責任，換句話說，他們就是一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直到后來，事一樁樁一件件，變得越發不可收拾。

在祁俊柏要離祁家時，他試圖勸過他放棄這個可怕的念頭，因為那時候他已經知道家主在計劃著什麼。

祁俊柏逃不出祁家，就像白宛一直都逃不出祁家，從一開始就是祁振澣手里牽線的木偶，按著他給計劃好的那樣，一步步走到死亡。

所以在最后的關頭，他還是希勸他不要做傻事，但他沒有留在祁家當他的祁家爺，祁家未來的繼承人。

等他再回來，就是祁家一個生子的工，任務就是不斷地配。

而自己，就是那個看著他完這個任務的人。

一切在他爸被抓開始變得不一樣了，他爸背負了所有的罪名，被判了刑。但他知道太多事了，就算是在監獄里也讓人不安心。

他不止一次去監獄看，后來都被拒絕了，他們說是他爸不肯見他。

但經過他私底下打聽到的，他爸已經死了，悄無聲息地死在了牢里。是祁振澣害怕有人從他爸里撬出，所以將人殺了。

他不知道到最后，他爸后悔了沒有，后悔幫祁振澣，到最后連死都那麼不面。

但他是后悔了，可能是因為從一開始，他的忠誠度就不高吧。

背叛，他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