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面包，玉笙將包裝袋放到了一旁，整個人靠墻坐著。

直到房門再次打開，矮小男人走了進來，“起來，走。”

玉笙抬頭看向窗外漆黑如墨的夜，此時玄月高掛，“去哪？”

“跟著走就是了。”男人冷淡地說了一句，卻也沒有手推搡，任由玉笙跟在后。

下了樓，一輛suv停在面前，待玉笙到了車門邊，后也不知是誰推了一把，以至于趔趄地向里栽去。

下意識地閉上眼，玉笙等著痛意襲來，卻不想旁邊出一雙人的手臂，扶住了。

睜開眼，玉笙有些吃驚地看著扶住的人，“曦姐。”

方曦面冷淡地將人扶住后，便收回了手，自顧靠著座椅。卻還是聲冷然地解釋了一句，“萬一摔死了，不好代。”

龍哥看了看方曦，又看了看玉笙，隨后才收回視線，“也是，萬一死了，就沒價值了。活人才是個寶，死人就是個垃圾。”

玉笙坐到了車上，七座的suv，加上就坐了六個。除了玉笙跟方曦，剩下四個都是男人。

不過玉笙跟方曦坐在最后的三人座上，倒顯得比較寬敞。

玉笙沒忘記被抓之前，是不知道方曦有問題的，當即對著旁的方曦關心詢問道：“曦姐，之前他們把你帶哪去了？”

方曦聞言，看著玉笙，輕嗤笑了聲，卻不說話。

正當玉笙疑之時，那個龍哥笑了起來，“不是說這個玉笙聰明的嗎？怎麼這麼傻，還沒看出來你跟本就不是一路的？”

“可能我演技好。”方曦煞有其事地說著，角微微勾起弧度。

“哈哈……對，你這演技絕了，把他們那一群人騙得團團轉。如果不是家主臨時改了計劃，你這個臥底還得繼續當下去。”龍哥笑說道。

方曦側頭看向窗外，不在意道：“我無所謂，反正只要是家主的命令，做什麼我都無所謂。”

龍哥還在那笑著，雖然方曦也沒覺得有什麼可笑的。

當即，方曦抬手了太，“還有多久到？我現在有點累。”

“那你自己躺著休息會兒，我們這還有三個多小時呢，沒那麼快。”龍哥說道。

聞言，方曦點了下頭，“那我休息會兒。”

說完，方曦靠著椅背，閉眼休息。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龍哥嫌悶放了音樂，其他幾人開始還時不時地說個話，但很快就漸漸沒了聲。

時間畢竟晚了，在車里無聊著就犯了困。

玉笙倒是清醒的，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景，卻也看不出來什麼。

突然，玉笙覺到自己的左手被人有節奏地了三下，不著痕跡地看了睡覺中的方曦一眼。

車線不足，特別是后座，所以玉笙也看不出來什麼。

但很快，玉笙便作勢右臂曲著靠在前座的座椅上，隨后整個人前傾額頭抵著右臂，一副疲憊休息的模樣，實則擋住了左手跟往方曦位置的視線。

玉笙這個姿勢不算突兀，就算有人偶爾回頭看一眼，也沒察覺出這個姿勢有什麼問題。

隨著時間流逝，玉笙覺到方曦在自己的左手手心一筆一劃寫著什麼。

沉下心來，玉笙一點一點跟著的筆畫，在腦海中組文字。

我是方曦。

黑暗中，玉笙心中一怔，如果是之前那個‘方曦’，就算想繼續在自己邊做臥底，也不可能會寫這四個字。

比起有人假冒方曦這件事，他們只會讓玉笙以為，是方曦背叛了他們。

只有真正的方曦，才會告訴，是方曦，真正的方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