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佳怡明顯的怔了怔,但隨機應變的能力極強,做出一副又急又氣,卻又憂心忡忡的表:“我說的是氣話,我們當了這麼多年的好朋友,這關系怎麼可能斷得了?你看看你這樣子,人被凌君昊吃了,腦子也被他吃了嗎?”
白微微暗自冷笑,這番說辭,一點不意外。
一直被裴佳怡牢牢踩在腳下,裴佳怡怎麼可能甘心沾了凌君昊的,轉而反一頭?自然是拼了命也要纏上來,借著的份接近凌君昊,順便把再次踩下去。
裴佳怡不愿絕,也不愿意。
除了被導跳進周家的火坑,深陷白家人的泥沼,裴佳怡也功不可沒。
前世的白微微雖然順,基本的判斷力并不欠缺,白家夫婦的虛偽早有察覺,然而這位“最好的朋友”卻總替他們開,讓相信白家對很好,還時不時拿“養恩大過天”的道理麻痹。
曾有無數次機會離苦海,裴佳怡卻用各種理由,一次又一次的把踹回去。
這筆賬清算干凈之前,怎麼可能放過裴佳怡!
“佳怡你真好。”白微微畢竟是專業演員,裝可憐的段位比裴佳怡高了不知多,滿臉無奈和委屈,“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我真的沒辦法。我聽人說,周云深有暴力傾向,他前友出車禍,其實是他買的兇,這麼狠毒,只是因為他前友見不慣他天繞著慕宛若轉,說了幾句慕宛若的壞話!”
命攸關的事,裴佳怡也沒法搬出道德人,問:“這是誰說的?從沒聽說過這件事,不會是有人故意嚇你的吧?”
這種事,周家必然下死命遮掩,外人怎麼可能察覺?嫁過去第四年,做試管嬰兒再度流產,還嚴重腹積水,躺床上疼得眼睛都睜不開,周家老傭人以為昏迷不醒,聊天時泄了這件匿多年的事。
“忘了,那人說是不小心聽到周家傭人聊天。”白微微嘆了口氣,“我已經跟了凌君昊,也不可能再嫁過去,這件事就不提了吧。”說著又出的微笑,“反正現在我沒委屈,君對我很大方,他家里的管家和傭人,對我也很客氣很熱。我還能自由進出他的辦公室,想和他打電話就直接打,不用先找他書問他是不是有空。”
裴佳怡聽得手指發,曾經炫耀生活品質,顯擺男友的人都是,如今卻要聽這個該死的養訴說幸福!
拼命制著怒氣:“微微,你沒委屈就好,但你不能掉以輕心,我認識的那些爺們,一開始也是很愿意哄他們養的人的。”
裴佳怡的貓忽然從后面繞過來,蹭胳膊撒,的全部自制力都用在演戲上,一被打岔,怒火驀地發,揮手把貓打走:“離我遠點!”
這就不了了?
上一世,被周夫人找茬,一耳扇得左耳聽力出問題,裴佳怡過來關心了幾分鐘,就從包里掏出了請帖,讓去參加訂婚宴,還滿臉幸福的當著的面,和男友深接吻。
白微微睫輕垂,掩去眸中冷意,臉上卻出不解的神:“佳怡,你怎麼對團子這麼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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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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