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微沉默片刻,說:“可是我還是很害怕,害怕我自己一個恍惚醒來,這一切都是我幻想出來的……”
凌君昊抬起的下,俯下去用力吻住的,輾轉許久才放開:“還恍惚嗎?”
白微微有些不過氣,微微的發疼,只能用那雙秋水明眸狠狠的瞪他。
“別害怕,我一定能保護好你,慕宛若,我會讓生不如死。這些你不用心,安心的準備你自己的事。金梅獎不是馬上要頒獎了嗎?等你把視后的獎杯捧回來,我們就結婚吧。”
白微微角揚起,輕輕的嗯了一聲。
金梅獎為國電視劇界最權威的獎項,關注度并不比各大電影節低多。隨著頒獎典禮日益臨近,幾乎所有的娛樂新聞都在圍繞著金梅獎撰寫。一會兒是同劇組星在拉票活里撞衫撕-,一會兒是競爭對手隔空罵戰,一會兒是某某不肯名的幕人士料說會請那些重磅嘉賓,各個社平臺熱鬧非凡。
然而,不管是什麼新瓜被出來,沒過多久就會被大家最關注的話題給下去。
這個話題,自然是白微微主演的《凰謀深宮》和夏晴天主演的《侯門錦繡》之間的爭斗。
《凰謀深宮》的口碑和收視率碾了《侯門錦繡》,然而夏晴天畢竟名已久,又有國際影后的環加,死忠極多而且戰斗力彪悍,夏晴天的公關團隊又用高超的手腕大肆買水軍發通稿,煽風點火,對白微微蛋里挑骨頭的批判,即使牽強附會之極,也要把說得一無是。
白微微的國民度雖然高,但是大部分都是演技和劇,相對理智,并不喜歡在網上瘋狂罵戰,孟若男權衡之后,讓旗下的團隊冷靜理——夏晴天前期炒作越厲害,失去獎杯時鬧的笑話就越大,自己用不著在這個時候費力于爭長短。
因此,兩家劇組算是戰了個旗鼓相當,勝負難分。
白微微和孟若男仔細分析過局勢,對結局勝券在握,心態放得十分輕松,每天要麼在《焰奇譚》的籌備組和編劇們商談劇本改編的事,要麼去許哲那里挑選參加頒獎禮的時候穿戴的戰袍,要麼在家琢磨味的新菜,再帶去凌君昊的辦公室投喂他,也時常被眼饞的鐘書分走幾碗。
夏晴天那邊的氣氛則完全不同。
公關團隊忙得腳不沾地,把負面新聞和批評之聲下去,再放上各種吹捧的彩虹屁通稿,讓“國民影后”“演技無人可比”“高貴無雙”這樣的頭銜穩穩的戴在頭上,再狠批白微微“不要臉蹭影后熱度”“狐貍靠男人上位演技全靠吹”“野妄想和真凰比”。
合作品牌的設計師焦頭爛額的給改禮服,好保證能在紅毯上艷冠群芳,尤其是要把白微微的風頭完全蓋過去。
頂尖的攝影師團隊也修圖修得手筋——
夏晴天的形象和鏡頭自然是很優秀的,然而氣勢這種東西需要實力來做基底,虛張聲勢的高貴氣場就像皂泡,看上去五彩斑斕華麗無比,實際上眼稍微毒一點的人,一眼就能破。
和多位國際知名導演及編劇合作過的夏晴天自然對《侯門錦繡》的質量心知肚明,哪兒有勝券在握的底氣?沒底氣,氣場就是脆弱的,虛幻的,攝影師拍得自然辛苦無比,修圖師也修得恨不得一頭撞死。
夏晴天換了n個姿勢拍照,攝影師都快累癱了才抓到一張勉強合意的圖,本人也又煩又累,連例行的道別都沒說,鐵青著臉離開了攝影棚,回到自己的私宅發了一通火,砸了一套茶兩個花瓶,扇了傭人幾個耳,這才稍微平息了一些怒火,讓傭人在浴池里放了水,加牛花瓣和昂貴的油,坐了進去,閉上眼睛。
私人按師在的臉上均勻地涂抹上特制的養膏,緩慢的開,順著經絡和位一點一點的按下去。
按的力度恰到好,又有芬芳潤的空氣環繞,夏晴天繃的神經舒緩下來,睡意漸漸襲來。
正朦朦朧朧的著,耳邊傳來傭人小心翼翼的聲音:“夏小姐,慕小姐來了。”
舒適瞬間消失無蹤,夏晴天深深吸了口氣,睜開眼,目如刀:“滾!”
傭人被的眼風刮得皮發疼,瑟著說:“是,是慕宛若小姐……”
“我知道是!你催什麼催!”夏晴天用力一抬手,浴池邊的鍍金小盆被帶翻,里面的花瓣香料飄飄灑灑落在水面上,香氣濃郁得讓人發暈。
傭人連忙后退著說:“是,我明白了,我這就和慕小姐說……”
夏晴天再次深深吸了口氣,然后被過于濃烈的香氣嗆得咳了起來,轉頭盯著其他侍立的傭人:“還不把這里收拾干凈?”
傭人們趕過來把扶出浴池,有人拿清水沖洗掉上的花瓣牛浴,有人給子吹頭發,其他人急匆匆的把香過頭的水放走。
夏晴天裹著浴巾,在浴室里讓傭人給做完頭皮按,給的發抹上保養品,再在臉上涂夠了華霜,這才披上一件寬松的綢睡袍,套上的皮拖鞋,施施然的走向客廳:“抱歉啊宛若,我在做護理呢,馬上要頒獎禮了,形象上必須下功夫,所以只能等全套程序做完再來見你。”
上說著不好意思,臉上卻沒有毫歉意。
慕宛若眸中劃過一抹霾,又飛快的斂去,從容的說:“我怎麼會介意這種事。反正,我知道你肯定會見我的。”
夏晴天暗自深吸了一口氣,用力把角的譏誚的笑意下去。
曾經的慕宛若為本國第一名媛,自然是樂意往的對象,但是此時的慕宛若……呵,也配和這個世家小姐兼娛樂圈金字塔頂端的國際影后攀?
但是,即使再鄙棄,再厭惡,也不能和慕宛若認真的撕破臉——
因為慕宛若著的致命把柄。
慕氏在正經生意上賺不到錢,便在歪門邪道上下功夫牟取暴利。
例如某種見不得的助興藥,吃了之后能讓人瘋狂一整夜。
他們還提供拿孩子做手腳的豪門斗爭服務——據出錢的人的不同,讓豪門貴婦或者被包-養的小三神不知鬼不覺的吃下難以檢測的藥,做出突發流產的假象或者產下死胎畸胎。
慕氏還擅長使用某些很有效卻非法的醫學容手段,延緩貴婦或者明星們最恐懼的衰老。
其中一個項目,便是非法漿置換——把健康年充滿生機的漿換到,對于保持容有奇效。
然而,這些漿的來源,令人細思恐極。
夏晴天便是這個項目的忠實顧客。
剛剛三十出頭,又生活優越,按理說正是一個人最濃艷最風韻的盛開年華,并不需要這種淋淋的手段來維持容貌。但的生活過于奢靡放縱,不知節制,過早了消耗了青春,雖然年紀并不大,卻已經開始腐朽,不得不鋌而走險。
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消費非法渠道制品是公眾無法容忍的惡丑聞,質堪比吸-毒,-,一經查證,敗名裂,絕無翻可能。
就連的家族,也會把視為棄子,今后的唯一道路,是徹底消失在公眾面前,在一偏遠的宅院里深居簡出,一直到死。
不過,雖然不能把慕宛若拒之門外,但是慕宛若也不敢輕易的料——現在的慕家,已經無力和夏家抗衡,讓夏家的驕傲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那夏家有一萬種辦法讓生不如死。
都是想活得風的貪生怕死之徒,所以,誰也豁不出去,兩人的關系便這樣保持著一種詭異的平衡——互相厭惡,互相諷刺,卻又不得不繼續往下去。
夏晴天撥了撥蓬松亮的頭發,雙隨意的疊,浴袍下擺散開,出修長白皙,令無數男人著迷的。欣賞著自己引以為傲的曲線,慢悠悠的說:“不知道慕大小姐大駕臨寒舍,到底有何指教……咱們關系不同,我也不繞彎子。雖然我們是好閨,但在商言商,生意上的事不論,慕氏現在這樣的況,我是不會投資的,這和把錢丟無底一樣。”
慕宛若用力一抿,淡淡道:“真是抱歉,讓你以前投在慕氏的錢回不了本……不過這次我真不是來找你要錢的。”
夏晴天眉輕輕揚起:“不要錢?那你找我干什麼?不會是心苦悶,來找我喝酒倒苦水吧?”
慕宛若細長的手指用力的攥,緩了緩這口惡氣,說:“我要金梅獎頒獎禮的邀請函。”
夏晴天微微一怔,旋即笑了:“哈?邀請函?主辦方居然沒給咱們的第一名媛發邀請函?他們健忘癥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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