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宛若痛得說不出話,眼神震驚而心虛。
周云深揚起眉:“看來你也沒有蠢到完全不知道厲害關系啊。那你就把你的給我夾了,別再去外面像個發-的母狗一樣看著男人流口水!再鬧出丑事,我就真找人把你干得讓你的一輩子都合不攏!”
他說完便上了車,揚長而去。
慕宛若蜷在落葉上呆了足足半小時才勉強神魂歸位,不止是因為疼,還因為驚——這輩子都沒有聽到過這麼多對極近辱的污言穢語,也想不到周云深這種看上去清俊的男人說話會這麼臟。
抖著給心腹發了手機定位,讓他們立刻開車來接自己,抱著胳膊在灌木邊竭力的避風。
但是還是好冷,刺骨的冷——這次自助餐會相對正式,穿著小禮服出場,哪兒經得起深秋的山風。
雖然周云深把扔下來的時候也把的大給扔了下來,然而遮住了上半,怎麼辦?
有車開來的聲音,凍得渾都發僵的慕宛若立刻用力的撐起子站起來,搖搖晃晃走到路邊招手,定睛一看,這不是慕家的車。
不是慕家的車也罷了,現在只想趕回去,去一個溫暖的地方。
出笑容,聲音:“請你……請你幫幫忙……帶我回城……我……必有重謝!”
雪白的越野車停了,車窗降下,甜的聲音傳出來:“慕小姐準備怎麼謝我呢?”
慕宛若如遭雷擊,怎麼會……怎麼會……
用力了眼睛,再看了一眼,本來就沒有的臉頓時更加青白:“你……你怎麼在這兒?”
白微微嫣然一笑:“天氣這麼好,我和北的朋友出來找個安靜漂亮的地方燒烤啊。”
北游戲,正是推出《焰奇譚》的,由那幾位畢業生創立的公司。
話音剛落,又有幾輛車從山道開來,停在后方,車窗紛紛降下,一個清爽利落的短發孩出頭:“微微姐,怎麼停了呀……咦,這是……”
白微微笑:“為什麼停?因為有人攔車啊。慕小姐需要人帶回城,說有重謝呢!我是不敢載的,你們要不要賺這個外快?”
年輕人們哈哈大笑:“賺啊賺啊!”
“不過慕小姐我們要拿繩子把你捆起來,你不介意吧?畢竟你以前做過的事實在有點嚇人,我們真的害怕你搶方向盤去撞微微姐的車啊!”
“慕小姐你不是有很多好用的藥嗎?有沒有帶點蒙汗藥類型的?你吃藥睡過去也可以呀!”
慕宛若蒼白的臉瞬間漲得紅,目眥裂的盯著好整以暇扶著方向盤的白微微:“你別太囂張!”
白微微“噗”的笑出來:“你們聽聽,說我囂張……我明明是在建議你們送一程好不好。”
年輕人們跟著搖頭嘆氣:“哎慕小姐太不厚道了吧。”
“恩將仇報啊!”
白微微看著一臉猙獰恨不得撲過來生吞了的慕宛若:“哎,你的左臉是怎麼回事啊?怎麼腫了這麼大一個掌印?誰打的?”
后面的人七八舌:“看這形狀,是個男人的手啊!”
“哪個男人這麼膽大包天,敢打慕大小姐?不怕周拼命啊?”
“不會是周親自打的吧!”
“周怎麼舍得打呀,周不是得發瘋,這麼多年守如玉,年近三十才破-嗎?”
“這也說不定哦,聽說這幾天慕小姐到和原來悉的公子們應酬。說不定周是醋勁太大,因深恨……”
“嘖嘖嘖,這也是周不對嘛!別說只是說話應酬了,哪怕真的戴了綠帽子,解除婚約就好了,怎麼可以打人呢!”
白微微道:“好了好了,慕小姐了委屈,我們不能像那樣做事做絕,還是留點口德吧。回城!”目掠過慕宛若那雙仿佛淬了毒的眼,淡淡的笑了,“慕宛若,我們手這麼多次,你再怎麼遲鈍也應該明白,你本不是我的對手。所以,我真心誠意的建議你,別背地里算計我,白費力氣,你該對付的是那個膽敢扇你耳的男人,你說是不是?還有,你也別再這樣看我,我會生氣的,我一生氣,就會囂張,我囂張起來是會打人的。你是想我在你右臉上也扇一掌嗎?好,左臉右臉都有掌印,對稱。”
年輕人們哈哈大笑:“對啊對啊,只有一邊臉有掌印,死強迫癥啊!”
慕宛若渾抖著低了頭。
白微微升起車窗,發了引擎。后面的年輕人們跟上了,車隊沿著山路越走越遠。
慕宛若再也沒了站立的力氣,膝蓋一跌倒在地,眼淚洶涌而出,滿臉都是刻骨的恨意。
可是有什麼辦法?
曾幾何時,被人這樣簇擁著的人是,讓人無可奈何的人是……
怎麼會這樣?
宋云終于開著車趕來,扶著已經被凍得半昏迷的上了車,一路開向慕氏醫院。
再次給主治醫生封了后,給慕宛若倒了熱水,看著那張被打得腫脹的臉:“大小姐,我們……我們必須做點事,讓周云深吃到教訓,還沒正式結婚呢,他現在就敢打你,還不止一次了,以后……以后該怎麼辦啊!”
未婚夫妻不住在一起很正常,但是一旦正式結婚,兩人是不可能分居的,否則這些日子的表面功夫全部白費事。
所謂的把柄已經被周家反握在手,為了對付們的利,所以周云深絕不可能住到慕家被監控制約。
夫妻二人只可能搬出來過二人世界,那個兒子到不正常的周老太即使不能明著過來和兒子一起住,也肯定會三天兩頭的過來折騰。這樣的丈夫,這樣的婆母,想想就讓人肝。
慕宛若再有心機手腕,在周云深母子的蠻力面前也只能吃虧。
慕宛若吞下藥片,閉著眼一言不發,手指卻陡然攥了床單,指骨咔的一聲脆響。
宋云不敢再提這個話題,替掖了掖被子,輕聲說:“大小姐,你休息吧,需要的話我。”
房間安靜了下來,只有輸瓶里不停滴落的藥水發出單調的聲響。
慕宛若睜開了眼睛,黑的瞳孔深不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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