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陌沒有追隨二祭祀的腳步,而是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金剛城。
寇不準已經重傷昏迷,正在調養,他在四姐的帶領下來到了金剛城城樓,見到了那個他一直想見的人,那個能給他一切真相的人。
他站在那里,穿著飄逸的長袍,背負雙手,面帶微笑的仰著天穹,眉宇間帶著看穿一切的睿智,以及源自骨子里的玩世不恭。
他轉過,眼睜睜看著林陌走到他的前,又看著儲四娘離開。
一魂,一人,在這城墻之上相對而立,久久不語。
圓月當空,諸天星斗籠罩。
“三祭祀……”
“林陌。”
良久,兩人同時開口,然后同時一楞,但很快便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看來我沒有猜錯……”林陌上前兩步,扶著城墻墻圍,俯視荒域道:“是你把我帶到靈州的,所謂系統,也是你給我的……”
“是,包括那東西給你的那些屬點,也本不是殺怪憑空誕生的,而是我曾經的力量,通過某種手段封存了起來,然后轉移到你的上。”
三祭祀看起來比林陌還要灑,索整個人直接斜躺在了墻圍之上,腦袋枕著手臂,一副吊兒郎當的架勢。
林陌側目:“你離開過靈州,去了大宇?”
“啊,不能說去過,但的確在大宇逛了逛。”
“現在的況,你也基本都知道了?”
“知道了,大哥已經重臨圣境,四兇的靈魂也已經取出,用不了一個月的時間,他便會復活并降服四兇,舉世無敵。”
“是啊,聽上去就嚇人……”林陌搖頭慨。
說來也怪,他和三祭祀明明是第一次見面,但是卻并沒有陌生之,談隨意且流暢,仿佛多年未見的老友。
“那麼……”聊了一通,林陌開始把話題引正軌:“為了打敗大祭祀,為了讓我得到你曾經的力量……說說你們曾經的故事吧。”
“曾經……一個多麼讓人懷念的字眼啊,從哪說起呢……”
三祭祀翻了個,平躺在墻圍上,雙手墊著頭,輕輕瞇起了眼睛:“之前的事,你已經都知道了,我就不多做贅述了,主要說說大哥當年壽元將近之時發生的種種。
你應該知道,二姐當年為了讓大哥活下去,帶著所有先驅者跪求我尋找長生永生之法,所以我順手突破了半神,對這方面展開研究,從而發現了大宇,發現了在大宇可以永生,而在靈州還不行。
打個比方的話,大宇就是個年人,靈州就是個嬰兒,這個嬰兒很脆弱,規則也不健全,雖然它祂在努力的長大,但祂畢竟還不是個大人,只要人還在靈州,就幾乎不可能永生。
想要永生,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靈州,進大宇,但是這一步很難……”
三祭祀靠在墻圍上,靜靜地陳述著。
按照他的說法,為了找到讓人進大宇,從而獲得永生的方法,他做了很多嘗試和努力。
只可惜世界和世界之間的壁障不是那麼好越的。
經歷了諸多計算和試驗,他也只研究出了半品方法……獻祭。
通過獻祭某些與靈州天地同壽、且和自位格相匹配生靈,讓自的一部分靈魂和意識映照到大宇之中。
“與靈州天地同壽?”林陌皺眉打斷了三祭祀的話:“有這種生靈嗎?”
“有的,但是很。”三祭祀挑了挑眉,接著道:“四兇、四祖,都是靈州誕生之初的祖靈,靈州為了從它們上得到反饋,得到啟發,將它們塑造了這片天地的寵兒,天生的半神,他們理論上是和靈州一的,如果不作死的話,只要靈州沒有被毀滅,它們就會一直活下去。”
頓了一下,三祭祀接著道:“只可惜,哪怕是這種獻祭之法,也只能讓一部分靈魂和意識映照進大宇,沒有,就算那一部分靈魂穿過了靈州和大宇之間的時空斷層,也無法長存于大宇,一段時間后就會消散泯滅,長生之法仍舊沒有著落……”
三祭祀繼續訴說著。
雖然沒有研究出長生之法,但是他已經獲得了重大突破,他相信,只要有時間,他一定可以想出離靈州,進大宇的辦法。
可惜的是,他還有時間,大祭祀沒時間了。
和南宮滅一樣,越是到了暮年,越到了死亡將近的那一刻,大祭祀就越是急切。
那時的他,仿佛不再是撐起人族的大英雄,只是一個奢求活下去的可憐老者。
或是同,或是憐憫,三祭祀只能把自己的階段研究功,也就是‘獻祭之法’給大祭祀看。
可也就是這個行為,直接導致了后來發生的一切。
“我當時太隨意,也太自負了,古往今來第一天才的名頭頂的久了,甚至讓我變得有些輕視大哥和二姐,忘了他們才是人族崛起的奠基者,是人族最早,最強的天才。”
三祭祀搖頭,語氣中出一種無奈:“在我將獻祭之法給大哥之后,沒多久,大哥便基于我的獻祭之法,研究出了另外一個方法……逆向獻祭。”
“逆向獻祭?”
聽到這四個字,林陌心里莫名咯噔一聲。
少年陸鳴,血脈被奪,淪為廢人,受盡屈辱。 幸得至尊神殿,重生無上血脈,從此腳踏天才,一路逆襲,踏上熱血輝煌之路。 噬無盡生靈,融諸天血脈,跨千山萬水,闖九天十地,敗盡天下英豪,修戰龍真訣,成就萬道龍皇。
這個世界有江湖,有朝堂,有鉛汞煉丹求長生,有民間鄉野志怪流傳。
“逆天尚有活路,逆衪絕無生機!” 這天底下的事兒,都由仙人定。 凡俗眾生只可修己身今世。 吞五行于心脾肝臟,點心燈,渡靈劫,成天人。 只是那不起眼的小地兒,走出了一個十來歲,乳臭未干的小子。 白衣蛇玉,震得天底下的仙妖怪道一個哆嗦! 眨眼的功夫,便將天地扎了個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