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百年世家的嫡孫,他們公子不單自己清正自持,抵,還能教導后輩,屬實是當世之楷模,世家子弟之表率啊。
楊保由衷地贊嘆,這李郎君要是能有他們公子一半的定力便好了。
*
梨花院里
雪頂著糟糟的發髻一進門,便惹得晴方驚呼:“娘子,您這是怎麼了,難不遭了匪了?”
“沒有。”雪煩悶地拖著步子回去,張口想解釋,卻覺得頭發卡在腰帶上這種事實在太丟人了,于是又閉了,含混地道,“出了一點意外,二表哥替我剪了一縷頭發下去。”
晴方拿梳子替順著頭發,當看見那被剪了一大的頭發時止不住地心疼:“這位二公子可真狠啊,把您這頭發足足剪了這麼多下去!”
拉著手比了比,快短了一半了。
雪捋著那斷發,到現在還記得清楚二表哥不顧的哀求拿著剪子面無表地直接將頭發剪斷的樣子。
的確太狠了,現在還有些心痛。
但更讓困的是,二表哥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想了一路了也沒想明白,腦海中一直浮現著他那似笑非笑的樣子,直到晚間睡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翻來覆去,輾轉反側。
或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到了月上中天,迷迷糊糊夢的時候,仿佛又回到了馬車里。
還是一樣昏沉的車廂里,仰著頭看向神不明的二表哥。
夢里的二表哥倒是好說話的很,低笑著問:“你當真想知道?”
雪點了點頭,接著便看見二表哥出了手,冰涼的手指上了的側臉,低沉地又問:“你想幫我?”
雪覺得夢里的二表哥好像……有點怪,但又說不出哪里怪,仍是懵懵地點頭。
于是下一刻那冰涼的手指便從的側臉到了后頸,指腹按著的后頸往下,啞聲哄著:“幫吧。”
雪微怔,當被著低頭一點點靠近他的時候才恍然明白了過來,原來二表哥不是麻了,而是……
抿著不松開,努力掙開了那手,后頸一痛倏地從夢中驚醒,大口大口地著氣。
一想明白,臉頰瞬間燒了起來,整個人埋在枕頭里不敢抬起。
思緒混間,雪又不有些糊涂。
二表哥這樣的君子也會如尋常人一般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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