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
“母親留步。”崔五郎卻住了,似是有些為難,走上前低了聲音道:“二哥似乎在與那子行歡,這個時候過去,恐是不太好。”
行歡?
二夫人眼神一怔,如遭雷劈。
先前一直擔憂落水之事傳出去后有損陸雪的聲名。
倒也不是為了這個侄,只是往后若真的為三郎娶了,恐人在背后議論三郎。
可確實沒想到這一點——
那侄全然繼承了阿娘的好皮子,一欺霜賽雪,樣貌更是貌的驚人,了后一覽無余,孤男寡,干柴烈火,周圍又沒有人煙,便是二郎一時把持不住也是可能的。
這可不行。
二夫人臉煞白,一把推開了崔五,怒氣沖沖地領著人趕過去。
一旁的崔五郎全然不明白嫡母為何這般生氣,直到使悄悄告知了他原委,他才明白過來。
原來那個子竟是他名義上的表妹,今日是與二哥一同落了水,才到了湖心島上。
怪不得他們二人渾,腳邊還積著水。
總算知曉了的份,崔五郎暗暗地起了心思。
與此同時,大房那邊也接到了消息。
大夫人自始至終覺得此事一定是這位妯娌所為,于是一邊派人去找,一邊派人盯了二房。
可足足一個時辰,二房也沒什麼靜,又不由得有些詫異。
直到崔五回來后,聽聞那邊開始作了,才明白過來。
湖心島,眼下也只有這里了。
依照二郎的子是斷然不可能跳下去的,他一定是被人推下去,又被引到這湖心島上去了。
二房這對姑侄可當真有心機。
大夫人恨的牙直,也親自帶了人過去:“作快些,我們必須在二房之前趕到,絕不能讓此事流傳出去。”
島上
天已經漸漸暗下來了,湖上的水汽被清風送過來,又平添了一份涼意。
雪的里在上分外不舒服,約間覺出邊多了道溫暖的氣息,下意識往他邊了。
崔珩垂著眼俯視了片刻,見當真難至極,終于還是開了口:“趴過去。”
替換下為何要趴過去?
雪已經無法思考,只能順著他的指令行事,雙手扶著樹,背對著崔珩。
一轉過去,只將后背面對他,崔珩神冷淡地一手扶著的腰,一手從外面罩著的外袍里進去。
他仔細一看,發覺今日所穿的正是那日在東市買的那件從西域運來的款式頗為別致的心。
崔珩盯著那極的布料研究了片刻,才明白這心的解法。
藕荷的料子從前往后纏了一圈,上面兩系帶在頸后打了個結。
他只需將那纏在頸后的繩結解了開,的心自然便會掉下來。
至于掉下來之后……
他眼底忽沉,遏制住了腦海中瘋狂蔓延的念頭,只是面無表地將那擰結的系帶一點點分開。
可他的手是執慣了劍的手,解起人&30340記;服來總不那麼得心應手。
當那了的帶子又一次從他手中落的時候,崔珩眉宇間過一煩躁。
果然隨其主,這服像極了它的主人,極為狡猾。
時候已經不早,五郎大約快把船送回來了,崔珩解不開,偏偏懷里的人還在不停地著冷。
他眉間一凜,干脆一用力,將纏的極的結直接撕了開。
“刺啦”一聲,極其刺耳,雪原本混沌的意識瞬間清醒。
當冰涼的心掉下去的時候,垂著頭看了一眼,須臾,立即通紅著臉手捂住了自己,茫然地看著后的人:“二表哥,你……”
崔珩被驚恐眼神一看,微微皺了眉,正想解釋,可后卻忽然有人比他先開口。
“你們在做什麼?”
大夫人不知何時上了岸,滿臉錯愕地盯著他手中攥著的斷掉的系帶。
大夫人剛剛驚呼了一聲,后面忽然傳來了一聲比更尖細更驚訝的聲音。
原來二夫人也到了。
幾個人面面相覷,島上的空氣忽然死一般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