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嗎?”
雪簡直要被他氣哭了,連忙扯住他的袖子。
“怕了?”崔珩回頭,盯著發白的側臉。
雪氣的心口起伏不平,但仍是不想低頭:“不用你去,明日我自己去跟大表哥說清楚。”
都到這種程度了,還是要嫁。
崔珩聲音徹底冷了下來:“你就這麼想嫁給大哥?”
“嫁不嫁都與你無關,我們已經兩清了。”
雪別過了頭。
崔珩聽著倔強的聲音有一瞬間真的想把的心挖出來看看,為什麼對他這些日子的關照毫不容。
他面微青,沉沉地盯著垂下的眼:“你當真要斷?”
“是。”雪回答,一垂眼忽然只看見了他袖中出的一點筆尖。
“把筆還我。”吸了吸鼻子,輕輕道。
“這筆是給大哥的?”崔珩將那筆拿出。
“是,今日是大表哥生辰。”雪扯了過來,“我明日便與他說清楚,順便將筆給他。”
崔珩手中一空,忽地笑了:“那你知不知道今日也是我的生辰。”
“反正給二表哥送東西的人多了去了,二表哥也不在意我這一件。”
雪垂頭,將筆包好,便要離開。
“如果我在意呢?”崔珩掀了眼簾,“你方才說兩清,現在卻將給我的賀禮轉送他人,是不是也欠了我一件?”
“那你想怎樣?”雪回頭,鐵了心要與他斷干凈。
“補回來。”崔珩淡淡地道。
雪被他幽深的雙眼盯住,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原來繞了這麼久,他不過是舍不得的子,否則何必把過來清鄔院?
果然還是想多了。
雪心口又酸又脹。
深吸了一口氣將筆鄭重地放下,接著將手搭到腰間,一點點扯開帶。
“你做什麼?”崔珩盯著的作,眉間蹙起。
“表哥不就是想我留下嗎?”
雪抬起頭,聲音微微抖。
崔珩原是想讓把筆留下,可倒好,寧愿這樣也不愿把筆留給他。
這一瞬間,他渾仿佛有火在燒,又好像被巨石著,怒氣升騰的時候幾乎快把他整個人燃燒殆盡。
雪已經拉開了帶,瑟瑟地站著。
片刻,見他沒反應,轉準備走:“時候不早了,表哥既然不想我留下便離開了。”
崔珩盯著,手心了又,怒到極致的時候反而笑了。
他生的冷峻,可是一笑起來,眼底眉梢說不出的風流。
“你走了還怎麼送禮?”崔珩走近。
“你什麼意思?”
雪方才還信誓旦旦,此刻他一靠近,被那道深黑的視線打量,呼吸控制不住地發。
崔珩卻并不說話,只冷冷地看:“穿的這麼齊整你是想留下來談心?” .w. 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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